“喂……親愛的……嗯,我好想你啊……”
“等下去吃飯?好啊,好啊,我一定好好打扮一下……”
不得不說,許多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很會演戲,更别說方亭這樣的專業演員了。
雖然有些心虛,但是一搭上話,還是完美的把事情遮掩了過去。
三分鍾後,方亭放下電話,長出一口氣。
“呼——都吓死了。”
張先見到沒有出什麽差錯,才起身準備離開。
“行了,晚上見,穿漂亮一點。”
走出公寓,坐上車,張先才有些爲難的考慮到,帶哪一位出去呢?
阿娥?不行,她不喜歡黑社會。
任秀麗?嗯,不太合适,這妞成天把未婚夫的事情,挂在嘴上。
海咪咪?主持人的身份,也不好……
珍珠?這女人大晚上要帶孩子吧?
晚上八點。
蔣天生身穿一身白色西服,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體态不錯,堪比一般的女平面模特。
身邊的女方亭,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光潔脖子上,挂着一條閃着珠璀璨光芒的鑽石藍寶石項鏈,項鏈的中間的藍寶石,卡在了事業線上面。很是奪目。
至少張先,第一時間就被吸引了。
“蔣先生,方小姐,你們來了!”門口,張先對着兩人招手道。
張先主動在門口等兩人,讓蔣天生松了一口氣。
這說明,張顯是有誠意的。
“阿先,如果可以的話,叫我阿生,或者生哥都可以,老是蔣先生,蔣先生的太見外了。”
蔣天生牽着方亭的手,來到張先面前。
張先面帶笑容,笑道:“哈哈哈,那我就叫生哥,生哥包廂在那邊……”
包間裏面,穿着嚴實禮服的珍珠,聽到有人過來,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
這還是,被包養這麽些天以來,張先第一次帶他出來。
雖然隻是出來當花瓶的,也讓她有些緊張。
蔣天生一看到珍珠,靓麗的長相,就有些意外,他還以爲張先的女伴會是喜歡那種風騷的女人。
結果現在一看,是個很有良家氣質的少婦。
跟他身邊的退役演員,一看就很風騷的方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切都是張先的功勞,張先要是再去晚一分鍾,這可就不是良家了,還是爲了給孩子掙奶粉下海的外圍女了。
“阿先,這位是你的女朋友?眼光很好嘛,一看就知道是個賢妻良母……”
蔣天生随意的說了幾句。
張先接話道:“是啊,珍珠,每天在家裏帶孩子,我才能放心的在外面打聽啊。”
張先此話一出,除他自己以外的三人,都很意外,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蔣天生,看了看還很年輕的張先,和旁邊微微低頭的珍珠,不敢置信:“阿先,你都有孩子了?”
張先玩着珍珠說道:“嗯,剛出生不到一年,等明年滿一歲的時候,記得來吃滿歲酒。”
珍珠聽着張先的話,不知道張先是什麽意思,不過張先對外說孩子是他的,還是讓她這個情人很開心。
蔣天生點點頭,轉頭看了看方亭說道:“我們過段時間,也生個孩子吧……”
方亭整個人,都陷入了羞愧和嫉妒之中,作爲剛剛和人家男人鬼混的女人,看到正宮自然是有些羞愧。
特别是,張先和他老婆,還有了孩子。
但是,看到張先老婆,一臉幸福的樣子,她又有些嫉妒。
“方亭?”蔣天生發現,方亭今天有些怪怪的,對他熱情又冷漠。
“啊?什麽?”方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張先然後疑惑道。
蔣天生繼續說道:“我說,過段時間,我們也生個孩子,你看阿先這麽年輕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方亭點點頭……
很快,話題到了社團上面。
蔣天生第一個開口:“阿先,我有話就直說了,我呢是真的想要跟你和解,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
“我知道,你跟串王,靓媽他們都有過節,所以你對他們動手。”
“但是我不管怎麽說,都是洪興的話事人,有些時候,就算是不占理,我也要站在我們社團這邊。”
張先知道,蔣天生上門,和解的同時,肯定會拿些東西回去的。
隻是深水埗,和九龍城寨,張先肯定不會放手。
于是張先也神色一變,正色道:
“生哥,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張先一向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我和靓媽的事情,我知道讓你難做,但是是靓媽先動的手,他故意去東南亞,然後讓手下人,對我動手。”
“不就是,想給自己制造一個不在場證明嗎,隻是可惜,他手下都是一群蛋散,不堪一擊。”
蔣天生心道;你小子真是臉皮厚,人家靓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地盤就丢了。
而且當時的紅心龍頭是靓坤,你們兩人勾肩搭背的,鬼知道這裏面,有沒有事情?
雖然心中很是不忿,但是蔣天生現在爲了,達成目的,挽回損失,隻能說道:
“這件事,靓媽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所以回鄉下去了,不再過問。”
“既然他退出江湖,我也不好追究。”
見到蔣天生把深水埗的事情,定性,張先又說道:“生哥,我說件事情,你别生氣。”
蔣天生一直在說服自己冷靜,先把旺角拿回來再說,等恢複了一些元氣,再和張先算賬。
“阿先,說吧,這裏沒有外人。”
張先點頭:“生哥,你那個小媽,就是靓媽,她雖然是你爸的小女人,但是一直都和串王有關系。”
“他們兩人,在你爸活着的時候,就一直搞東搞西,你爸爸死了,他們直接臉都不要了。”
“自從靓媽從我這裏吃了虧之後,串王九一直想着給靓媽報仇。”
“前幾天,我去九龍城寨吃狗肉,就被串王帶着人追着我砍,如果不是我的人,來的及時,我今天早就被砍成碎塊,拿去喂狗!”
有些時候,蔣天生也是佩服張先的嘴皮子,能把黑的說成白。
明明就是你,給串王下套,結果說的是串王的錯。
還說什麽你的手下,來的及時,你早就一直準備好了的吧?
蔣天生還是和之前一樣,捏着嗓子認了:“嗯,我也勸了,但是串王不聽,都是他自找的……”
說到這裏,張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拿出了一個精美包裝的盒子,遞給蔣天生。
“蔣先生,喜不喜歡戴帽子?我給你送了一頂禮帽,希望我們以後都可以,禮貌禮貌……”
蔣天生打開盒子,看到是一頂,墨綠色的帽子,上面還有一個标簽。
“哇,什麽帽子,要三十萬啊?”
張先淡定自若的說道:“大師制作,那些洋鬼子就喜歡這一套,不管怎麽說,三十萬的帽子,帶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蔣天生滿意的點點頭,價值三十萬的帽子,隻此一頂了吧?
拿起帽子,遞給方亭:“來幫我戴上。”
方亭看着手裏的帽子,是既覺得好笑,又害怕,這個男人膽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