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七爺死了,喇叭爺死了,華弟完美的繼承了這個小社團。
張先也可以讓吹雞完成之前的交易了。
雖然現在吹雞有些不想和張先接觸了。
張先的處境在和聯勝内部,很奇妙。
大家對外宣稱,他是和聯勝的人,但是内部在叔伯輩的刻意影響下。
在把張先疏遠後,最主要鄧伯向叔伯輩隐晦的表示過。
自己是不會支持張先做和聯勝話事人的。
這一點跟張先的規劃不謀而合。
所以吹雞有點後悔了,不過吹雞後悔也不敢跟張先翻臉。
“雞哥,明天來一趟深水埗,我把人,帶給你見一下。”
“放心,以後我站在你背後,保證你這個話事人,做的像模像樣的。”
吹雞拿着電話,隻能點點頭:“好,先哥你說了算,我明天早上就過來。”
“好的,雞哥,我們是兄弟。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聽到張先的警告,吹雞放棄了心裏的小九九。
張先他惹不起。
隻能說之前他太自不量力了,想要用張先來對付大D,但是現在大D明顯就沒有張先這麽兇。
荃灣跟深水埗都是清一色,但是大D的荃灣,不是大D一個人說了算。
深水埗可就不一樣了,這裏完全是張先的地盤。
“哎,這事情怎麽搞成這樣了?”
吹雞歎了一口氣,現在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對于吹雞,張先很清楚這是怎麽一個人,一句話,爛泥扶不上牆。
張先也不需要他上牆。
隻需要他别給自己找麻煩就行了。
跟吹雞打了電話,張先通知了一下華弟。
“華弟,明天來一趟深水埗。”
“知道了,先哥。”
夜晚的銅鑼灣,燈紅酒綠,随處都能看到不安分的小年輕。
泡馬子的古惑仔,吊凱子的小太妹。
陳浩南,山雞,大天二三人,穿着連帽衣,帶着墨鏡,站在一家酒吧外面。
這家酒吧,不是他們洪興的酒吧,但是是他們洪興的看場。
“山雞,你确定那個撲街會來?”
陳浩南内心很着急,如果不是這個混蛋,自己現在已經是銅鑼灣的老大了。
大飛退出了競争,自己就應該是唯一的人選。
但是現在,因爲出現了一個冒充自己的混蛋,騙了蔣先生十萬塊。
蔣先生現在絕口不提這個事情。
看樣子,是要他把人揪出來,才可以繼續銅鑼灣話事人這個話題了。
山雞自然知道陳浩南很着急,但是他從深水埗學到的。
越是着急的時候,越是要冷靜。
“南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别急。”
“隻要南哥你不露面,那個混蛋一定很慌,他一定會找包皮打探一下你的消息。”
“隻要包皮不露出破綻,我們一定能抓到這個混蛋。”
陳浩南聽到山雞的安慰,不由的稍微舒服了些。
就在這個時候,大天二開口說道:“呵呵,包皮要是不把事情搞砸,他就不是包皮了。”
聽到大天二的話,陳浩南想起包皮,做事情就沒幾件辦得好的。
剛剛放松一點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了起來。
對于包皮,山雞也沒什麽好話,直接不說話了。
山雞沉默,大天二不說話,三人一時之間沒人開口。
幾分鍾過後,陳浩南忍不住問道:“山雞,大天二,你們是不是很看不起包皮?”
“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我覺得不應該這樣。”
陳浩南還是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的相處,畢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然而大天二和山雞聽了,呵呵一笑。
特别是山雞,直接實話實說道:“呵呵,南哥,包皮的事情,我覺得你真的有點偏心。”
“你之前說,包皮死了大哥,但是他大哥不是我們害死的。”
“我們還給巢皮報了仇。誰都不欠他!”
山雞說着,把頭轉到一邊:“我個人覺得,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大天二你覺得呢?”
大天二點點頭:“我覺得是這樣,如果不讓包皮知道他的問題。”
“以後說不定,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陳浩南聞言有些頭疼,他覺得山雞,大天二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陳浩南點點頭,靠在背後的牆上,抽出一根煙,也不點燃,就這樣叼着。
“有錯要認,挨打要立正。說的好。”
陳浩南先是複述了一下山雞的話,贊同的點點頭,然後擡頭看向山雞。
“那,山雞,你帶人,砸東興白頭翁在旺角的場子,怎麽算?”
“你前腳砸了,後腳長虹的人,就乘虛而入,搶了東興的場子。”
“現在長虹在旺角做大,有你山雞的一份功勞。”
山雞聞言,不敢置信的轉頭看着陳浩南:“南哥,你什麽意思?”
陳浩南摸出打火機,把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然後擡頭望天。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說,我做大哥,你們做小弟。”
“小弟做錯事,大哥出來扛,包皮做錯事,我陳浩南出來扛。”
“你們也一樣,山雞你做的那件事情,是我在蔣先生那裏,幫你扛下來的。”
“爲此,蔣先生跟東星白頭翁鬧的很不愉快。”
山雞聞言,盯着陳浩南,他覺得這樣做兄弟,真的沒有意思。
“所以呢,陳浩南你是說,我跟包皮其實是一樣的廢人,都是因爲陳浩南罩着才有今天?”
山雞心裏很不爽,早知道陳浩南是這樣想的,他當初就不該回來幫他。
他現在跟着陳浩南毛都沒混到,沒錢,沒地位。
之前在高晉那裏,他山雞還是一個小頭目,每個月有一萬多塊。
手底下,管着三十多号人。
結果爲了幫他,得罪了張先不說,現在還是陳浩南的小弟。
這也就算了,還被陳浩南這樣說。
陳浩南見到事情不對,立馬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說,你們,都是我陳浩南的手下。”
“都是我陳浩南的兄弟,不要搞得裏外不和。”
隻是可惜,山雞不想聽這種話。
山雞把頭上的兜帽揭開,露出那标志的雞冠頭:“陳浩南,你要算,那我們就好好算一算。”
“你知道爲什麽要帶人去砸白頭翁的場子?因爲我要帶人回來幫你。”
“沒有我帶人回來救你,你現在早就被傻強砍死了!”
“你得罪了張先,高晉是張先的手下,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借人給我?”
“就是他之前,打拳的時候,被東星的人陷害了。所以要我去砸了那些人的額地盤,才肯借人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