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估計更不是張先的對手。
陸啓昌摸着腰間的手铐,給張先戴上手铐。
“陸sir,好久不見啊。”
看給自己戴上手铐的陸啓昌,張先微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陸啓昌也佩服張先,對着反黑組的老大,還敢這樣嚣張。
不過讓徐sir知道張先有多難對付,他的工作也好辦一些。
“你完了!張先!”
陸啓昌瞪了張先一眼,張先毫不在意。
自己手底下,最能幹的可不是隻是,高晉,還有吉米,阿毛。
“需不需要頭套?”一個女警員對着張先問了一句。
張先微笑,對着女警溫柔的說道:“我長這麽帥,需要什麽頭套?”
徐警司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警察抓人,他知道張先有花招,但是他就是想看一看,張先到底耍什麽花招。
他是警察,沒理由怕黑社會。
更别說,他們反黑組,還是專門對付黑社會的。
他不能退步,一旦退步,以後,港島社團,古惑仔的氣焰會越發的嚣張。
雖然鬼佬不管事,但是他還要在港島生活一輩子,以後怎麽樣他不管。
至少他在的時候,不能亂!
來的警員有限,隻能把一些有名有姓的抓走。
陳浩南這種級别的都排不上号。
有意思的是,被抓的一衆人裏面,隻有張先和大D沒有戴頭套。
其他人,就連當了一輩子古惑仔的串爆,都要求帶頭套。
大D看着張先,雖然張先天跟他說過,要請他看一場好戲,但是神神秘秘的。
他也不知道,張先到底在搞什麽鬼。
雖然不能參選議員,但是張先可以給自己疊一身保護甲。
鬼佬不是喜歡把民主挂在嘴邊?那自己就讓他民主個夠。
“走吧。”陸啓昌,推着張先走出了飯店。
一走出去,就是鋪天蓋地的閃光燈。
啪啪啪啪咔咔咔咔,各種相機快門按下的聲音響起。
不等陸啓昌反應,就有一群記者,扛着長槍短炮,上來采訪。
“張先,請問你犯了什麽事,被抓起來了?”
這些記者,有些是吉米和阿毛安排的,有一部分,是自發過來采訪的。
當一批物美價廉的商品,湧入市場,正華兩個字,一天,就響徹了港島。
他們又恰好的聽到,正華的主人,今天在某某餐廳吃飯。
就趕緊過去,希望可以探聽到一定的新聞。
氣的記者,看着别台的記者都往這裏跑,也跟着過來了。
于是小小的一個餐廳門口,擠了有二十多家的報社,電視台。
“大家安靜一下,一個個提問,不要擁擠……”
張先雖然戴着手铐,但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張先生,我是号角日報……”
張先随時都保持着風度:“放心,我隻是配合警方調查,具體的事宜,我不清楚。”
“不過,不管怎麽說,總不會是我賣的商品太惠民,所以我同行報警抓我吧?”
張先開了一個玩笑,活躍氣氛,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張先剛剛說完,好幾個話筒就怼在了陸啓昌的臉上。
陸啓昌的臉,都被怼變形了。
這些記者毫不收斂,一個個争先恐後的問道:“這位警官,請問張先生,犯了什麽罪?”
“是不是,你收了錢,所以抓他?”
“你是,張先生,同行花錢請你來,抓張先生的嘛?”
一個問題,接一個,陸啓昌根本就沒有機會回答。
原本要帶嫌疑人離開的警察隊伍,也被蜂擁的急着和看熱鬧的人,堵在了門口。
動都動不了一點。
“怎麽搞的!”徐警司看着玻璃門外,擁擠的人群,憤怒的一拳砸在玻璃上。
“徐sir,要不要走後門?”
徐警司的老部下,和督察看着越來越多人,對着徐警司提議道。
徐警司眼神一瞪:“什麽意思?走後門?我們是警察!”
“打電話,讓西九龍派人支援!不管是巡邏組,交通組,還是重案,掃毒,全部來控制場面!”
徐警司看着一臉笑意,接受采訪的張先,心中一沉。
“各位,我們隻是請張先,回去調查,張先也說了,他很配合!”
陸啓昌推開臉上的話筒,不勝其煩的大聲吼道。
“什麽态度嗎,這就是警察,這麽沒素質?”
“既然是配合調查,爲什麽要戴手铐?”
“難道你們真的收了好處?下一步是不是要把無罪的張先生,送進監獄?”
“然後,讓他冤死獄中?”
在好幾位内應的帶節奏下,話題全部變成了,良心商人,慘遭同行陷害。
黑警收錢,準備制造冤假錯案,陷害良心商人。
“請問,警界是不是和二十年一樣,要收錢辦事……”
“請問,這位警官,你是不是,要做下一個四億探長?”
話題越來越尖銳,陸啓昌都懵了,這怎麽回答,不管他說什麽,明天都會被斷章取義,放到報紙,電視上。
就在陸啓昌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張先朗聲說道:
“諸位,我相信,警方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張先不會向黑暗勢力低頭。”
“港島的明天,要靠我們所有人創造!”
“爲了港島的明天!”
圍觀的幾百号人,滿滿的口号整齊劃一。
“爲了港島的名頭!放了張先!”
“爲了港島的名頭!放了張先!”
“爲了港島……”
口号喊得震聲響,大D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張先怎麽就和港島的明天劃等号了?
徐警司看着這樣震天響的口号,頭疼的捂了捂額頭。
半個小時後,西九龍的警力支援到了。
不過有些遲了,剛剛不少電視台,已經開始現場直播了。
電視機面前的人,可不會等真相,他們隻相信自己看到了。
林雷蒙親自到場指揮,終于是疏散了圍觀的群衆,和記者。
張先故地重遊,來到了西九龍的審訊室。
張先一個人待在審訊室,沒有一個人進來審訊。
因爲外面辦公室内,林雷蒙和徐警司都接到了警隊一哥的電話。
電話内容,就隻有一個命令,那就是放人。
“我們放人,不就是向黑社會妥協?”徐警司很不滿意的反問道。
一哥,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冷冷的說道:“這是命令,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去執行!”
說完,最終補了一句:“這是督爺的意思。”
林雷蒙轉過身,他對此沒有什麽看法,他們西九龍反黑組好好的。
是徐警司要過來搞事,結果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