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有多害怕了。
“我學過幾年醫術,一眼就看出來了。”
張先随口答複着,這個時候方婷,羅慧玲也過來了。
“你好,昨天我們見過,你好像住在我們隔壁吧?”羅慧玲看着這個姑娘,記憶裏有些印象。
阮梅看着羅慧玲,也記起來了,昨天來看房子的時候,兩人還一起坐過列車。
“我記起來了,你們好,我叫阮梅。”
羅慧玲強笑着介紹道:“這是方婷,這是方芳,這是方敏……”
介紹到張先的時候,張先搶先說道:“我叫張先,玲姐他們是年的鄰居,過來幫忙的。”
“好了,廢話少說,我負責幾個大件,其他的東西,用電梯運吧。”
張先說着,把兩米多長的沙發靠在肩上扛起來,然後往樓梯裏面走。
“哇,他力氣好大……”阮梅有些譏訝的說着。
羅慧玲笑笑:“阮小姐,我們也動起來吧。”
方婷,方芳雖然略有微詞,還是跟着動了起來。
幫着搬東西的時候,方家人發現,這個阮梅十分的節儉,有許多東西,壞了都沒有丢,而是稍微修補一下。
比她們方家還節儉。
“阮小姐,這些東西,怎麽不找個地方扔了?帶過來多占地方?”
方芳指着地上的一堆破布條問道。
阮梅低着頭,輕聲道:“這是些是我用來做拖把的,一個拖把可以賣三十多塊錢,怎麽能扔呢?”
方婷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阮梅,這個姑娘雖然十分漂亮,但是三句話不離錢。
從之前的事情來看,又摳門,又愛錢……
張先上下幾趟,把不能放電梯的大貨都送了上去,然後再和幾個女人,處理那些零碎的東西。
花了快兩個小時,才把東西全部送上去。
“呼……”張先長出一口氣,坐在了破舊的沙發上。
方婷,羅慧玲四人也累出了一身的汗水。
阮梅扶着彩婆婆走了出來:“謝謝大家了,我給大家煮糖水喝……”
“糖水?”方婷嘀咕了一下,明顯有些嫌棄。
羅慧玲想了一下:“阮小姐,我們剛剛要去飯店慶祝一下,不如你和彩婆婆也一起?”
羅慧玲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爲剛剛與其搬家的時候,得知了這個家裏隻有兩個人。
彩婆婆還未曾說話,阮梅就急忙搖頭:“去飯店,這麽多人,得花多少錢啊?”
“我和婆婆就不去……”
張先在一邊看得搖頭,這個阮梅,因爲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一直在攢錢治病。
但是爲了攢錢,經常吃一些快要過期變質的東西,還經常勞累的做手工……
“好了,阮小姐,彩婆婆,一起去吧,今天我來請客好了,祝賀你們兩家喬遷新居。”
“這怎麽好呢?還是不要了……”阮梅小聲的拒絕着。
“好了,阮小姐,我們走吧,等下位子都被人搶走了。”
羅慧玲也想拉近一下鄰裏關系,幫着張先說道:“阮小姐,我們一起,大家都是鄰居……”
一番折騰,終于把阮梅帶到了飯店。
隻是一路上低着頭,心裏盤算着,找個機會請回來。
隻不過,阮梅不願意在飯店花錢,她想着買菜在家裏做,她本身就有一手不俗的蘇杭菜廚藝。
雖然杭州沒什麽美食,但是蘇州有啊。
第一次接觸,張先不沒有特别熱切的接近,隻是讓其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來日方長嘛。
吃過飯買完單,張先就告辭了,讓阮梅都來不及道謝。
躺了有快一個多月,龍根現在能從病床上起來了。
張先花錢雇了看護,看護也知道張先身份不簡單,所以照顧起人來很盡心盡力。
現在正在推着龍根在醫院的花園裏曬太陽。
推着推着,輪椅被幾個人攔住了。
“你們……”
看護剛想詢問,龍根就看到了,長椅上,那坨又老又肥的肉山。
“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們談完了,再來接我。”
支走了看護,龍根笑着朝鄧伯打招呼。
“鄧伯!”
龍根的輪椅被推到鄧伯面前,鄧伯轉頭看向龍根,問到:“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龍根點點頭:“醫生說,還要半個月,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龍根知道,鄧伯來找他,多半是爲了張先的事情,要不然不會來找他。
果不其然,龍根剛剛說完,自己半個月後可能出院,鄧伯就問道:
“有沒有考慮過,出來主持深水埗的大局?”
龍根聞言,嘴角一扯,自己都這樣了,怎麽主持大局?
他手下的人,被換了一個幹幹淨淨,就連之前照顧他的那幾個親信,都被張先調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可以說,完完全全的成了吉祥物,主持大局,這不是開玩笑?
“鄧伯,我說過了,我退下來了,就老老實實的下來,不再想其他事。”
鄧伯見狀,瞪了一眼龍根,用手杖敲了敲地面,表示自己的不爽。
“哼!也不知道你找的什麽人,現在把深水埗搞的一團糟!和洪興動手這麽大的事情,也不提前說一聲……”
“總之,龍根,我們都希望,你可以出來主持大局,不管怎麽樣,你是叔父輩……”
鄧伯勸了兩句,就是想用龍根來壓制張先,隻是龍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現在無兒無女,孤家寡人一個,沒錢沒勢,什麽都沒有了。
後半輩子要想安穩,還得看張先,不管怎麽說,他名義上是張先的老大。
還把位子傳給了張先,就沖這一層關系,他隻要老老實實的不搞事情,張先也不會對他多什麽。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人欲安事與願違。
龍根都沒有那個造反的心了,但是鄧伯還想讓龍根奮鬥一把,逼近六十歲正是奮鬥的年紀。
見到龍根不回話,鄧伯直接下達了通知:
“不管怎麽樣,你現在還是深水埗的老大,張先接了你的位子,但是,一直沒有開香堂……”
“又有我們支持力,你還怕鬥不過張先?”
龍根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張先的人,才小聲道:“鄧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隔牆有耳啊。”
鄧伯看着龍根,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好,龍根,我權當你答應了,那這次的事情,就我和張先去談。”
鄧伯說完,起身離開了醫院。
遠處一個人,拿着望遠鏡看着鄧伯離開,然後打了電話。
不多時張先,接到了阿毛的電話,知道了鄧伯和龍根見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