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談正經事吧。”
張先看向大B:“有些人,還是不要皇帝不急太監急,急成那個樣子,不知道還以爲你跟方小姐有一腿?”
不等大B反駁,張先就搶先說道:“開個玩笑而已,方小姐也看不上你的。”
大B看了看,蔣天生,還有冷着臉的方亭,隻能把氣往肚子裏咽。
蔣天生長出一口氣,說道:“阿先,我能這麽叫你吧?”
張先點點頭:“随便你。”
蔣天生笑笑,然後繼續說道:“阿先,我和鄧伯打過電話,他老人家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件事,還是不要鬧大的好,不然我們兩家打起來,隻會讓别人得了好處。”
“阿先,你以爲呢?”
張先肆無忌憚的看着方小姐的事業線,笑笑道:“其實,我都不知道今天的談話有什麽意義。”
“首先,蔣先生,你如今是什麽身份,同我談?其次,這有什麽好談的?”
“你們洪興砸了我十多家會所,我會所生意有多好,你們知道嗎?”
“一晚上,最少賺一百萬!”
“現在被你們洪興一鬧,沒人來了,我一晚上就損失了兩千多萬,蔣先生,要是你們洪興能支付我這麽多損失,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蔣天生想了一下,如果能給兩千萬搞定這件事,也挺劃算的。
現在他急需搞定這件事,展示自己的權威,讓别人知道,他蔣天生比靓坤強。
“阿先,你的意思是,要兩千萬醫藥費。”
見到蔣天生,有給錢的意思,張先把視線從事業線,移到方小姐的臉上。
“方小姐,蔣先生算數不怎麽好,你幫他算一算,一晚上兩千萬,現在過去了三天了。”
“是多少錢?”
方亭隻是過來湊熱鬧的,在這裏被張先看了好幾遍,沒想到現在還有她的事兒?
方小姐看了一眼蔣天生,試探的說道:“六千萬?”
六千萬一說出口,蔣天生面露難色,如果是兩千萬啦,還有得談,但是六千萬,說明張先沒有談的意思。
果然,蔣天生臉色一變,大B再次護主:“張先,你什麽意思!”
“我們蔣先生找你談,是給你面子,你别不識趣。”
啪!張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後站了起來。
“給我面子!你也不打聽一下,我張先是什麽人,大B你出賣自己兄弟,也有臉在這裏說話?”
“大的出賣兄弟,小的勾引二嫂?”
張先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
“方小姐,如果晚上寂寞可以打給我,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不給蔣天生面子的撩了一下,方小姐,張先推開大B走出包間。
“站住!不準走!”大B一把拉住了張先的手,張先回頭一巴掌扇了上去。
大B三百六十度的轉了一圈,一臉懵逼的坐在地上。
張先的耳光可不是一般的耳光,是【反對無效巴掌】也就是從周朝先身上的兩個技能之一。
一個是能強行讓指定人物塞車,每天僅限一次。
另一個就是這個反對無效巴掌,隻要對不服氣的來一巴掌,就能讓他老實了。
隻是時效隻有幾分鍾,沒什麽用。
而且還可以打出觀賞性極強的動作,比如三百六十度轉圈。
又或者一巴掌扇飛出去。
大B本來對張先很不服氣,一巴掌下去,一句話都沒有了。
蔣天生臉色陰沉,方小姐倒是有一種别樣的快感,這才是他心目中的男人。
“蔣先生,拴好你的狗,如果有下次,我會宰了他。”
“另外奉勸你一句,你們蔣家先人有眼,攘外必先安内。”
“你還是,把你們洪興内部的事情,處理好,再和我談吧。”
說完,張先快步走出包間,然後打着手下離開。
餐廳外面,見到張先安然無恙的從餐廳走出來,阿華對着,烏蠅和飛龍說到:“帶人回去。”
現在的烏蠅,沒有之前那樣不正經了,威風也威風夠了,也見過血了。
也給弟弟風風光光的辦了婚宴,現在的烏蠅隻有一個念頭,大哥大讓我幹誰,他就幹誰。
當然,阿華除外。
蔣天生緊緊的握着拳頭,養尊處優的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他隻記住了一句話,他蔣天生,現在什麽都不是,不是龍頭,連個堂口老大不是。
“張先……”
車上,張先本來不想跟蔣天生翻臉,但是爲了讓靓坤早點下線,隻能這樣了。
靓坤很信任張先,他看來,張先和他合謀吃掉深水埗,已經是一條船的人了。
如果他出了事,張先也跑不掉,但是靓坤根本就沒看清實情。
他雖然當上了龍頭老大,但是洪興内部沒人支持他。
阿信,黎胖子。口水雞等人,都是指嘴上說着支持,真要讓他們和靓坤一起搞事,估計沒一個願意的。
十三妹,和靓坤也有過節,他爹是死在靓坤手下的手上,雖然不是靓坤指使的,但是終究是靓坤的手下。
十三妹背後跟着韓賓,韓賓背後有親大哥恐龍。
出了這樣的事情,靓媽不可能站靓坤,串王也不可能,所以靓坤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而且,張先根本不會給靓坤說出實情的機會,他收留山雞,可不是真的看重山雞的身手。
隻是想要讓山雞,幹掉靓坤而已。
張先撥打電話給吹雞:“雞哥,情況怎麽樣?”
此時的吹雞,正在幫張先遊說叔伯輩。
隻不過吹雞能力有限,除了大D一系的自己人以外,基本上沒人聽他的意見。
鄧伯挎着一張老臉,在那裏喝茶。
“之前洪興蔣天生,打電話過來,他的意思是談判,我也覺得要談,打要出事的。”
串爆作爲社團的保守派,冷哼一聲說道:“哼,要是人人都像他那樣搞,還有沒有規矩?”
“真不知道,龍根是怎麽搞的,把位置交給這樣一個人!”
大部分都是串爆一樣想法,因爲吃下深水埗的好處,沒有分到他們頭上。
如果張先一人分幾條街保護費給他們,估計人人都說張先幹的漂亮。
吹雞接着張先的電話,有些不太好意思說話,畢竟他之前是打包票的,但是現在發現他和這個話事人一點威嚴都沒有。
就在吹雞不知道怎麽說的時候,沉默的老鬼奀開口了。
“我覺得這件事沒問題,這些年,我們社團一退再退,要知道當初,我們在油尖旺,都有堂口。”
“現在呢?一年不如一年,就連佐敦都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