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你這次讓我們在你這裏避風頭,我們很感激。”
說着周朝先身邊的崔妙香拿出一個皮箱子,輸入密碼打開了箱子,裏面是一箱子綠油油的鈔票。
看樣子是美鈔,全是一百元面額的,看起來很亮眼。
現在美鈔和港币的彙率,在1:7.5左右,也就是說,這換成港币,就是750萬。
這筆錢,對于張先來說,不多不少。
這750萬,看似多,但是和收留周朝先的人情比起來,可就不怎麽值錢了。
于是張先臉色一冷,看着這兩夫妻:
“大哥大嫂,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既然這樣,那你們走吧。”
崔妙香看見張先不高興,立馬說道:“阿先,你别誤會,這筆錢沒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謝你一下。”
“你爲了我們,也花了不少的财力物力……”
張先臉色沒有回轉,盯着周朝先:“我是真心,想和你們交朋友,結果你們拿錢侮辱我?”
“我的真心,就值一百萬美元?”
夫妻兩人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裏的疑惑,我們用錢侮辱你?
你的真心就值一百美元?意思是錢給少了?
就在兩夫妻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張先繼續說道:“大哥,大嫂,我張先父母走得早,家裏也隻有我一個。”
“後來加入社團,才認識了大D哥,然後又認識了你們兩位。”
“你們在我眼裏,和我親兄弟,沒兩樣,我隻是幫了你一個小忙,結果你卻用錢來侮辱我。”
“這就說明,你們沒有把我當自己人,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看着張先一副被你們傷到的樣子,周朝先一臉的無語,特麽的,就認識了一天,就親兄弟了?
你的親兄弟,真廉價!如果都這麽算,他周朝先不是有一萬多個親兄弟了。
相比起周朝先,崔妙香作爲一個女人,情感比較細膩,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的。
“阿先,你别急,我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當然把你當自己人,但是這……是我們寶島的規矩。”
“我們那兒,遇見小的弟弟妹妹,都會給紅包……”
崔妙香編了一個不太讓人信服的理由,但是張先信了:“真的?給弟弟的紅包?”
崔妙香用腳踢了周朝先一腳,周朝先看了崔妙香一眼,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周朝先接過話說的:“對,是我們之前,沒說清楚,這是給阿先你的紅包。”
“這就意味着,我們認你這個弟弟。”
借驢下坡,誰都會,張先也放過了兩人,逼急眼了也不好。
于是就笑道:“那既然是哥哥嫂嫂給的紅包,小弟我就不客氣了。”
張先起身,收下這一百萬美元。
周朝先倒是一臉的不爽,錢給了,人情還欠了,他周朝先就沒吃過這種虧。
崔妙香對于人情方面,就比周朝先好多了,笑盈盈說到:
“收了錢,才是自己人,不收不算數。”
張先神色一正:“嗯,大嫂放心,你不在的時間裏,我一定把大哥照顧的白白胖胖的。”
如果沒有崔妙香居中調劑,周朝先和張先這個兩個人,估計要不了半天就能翻臉。
周朝先這個,能忍,但是隻能忍一點。
劇中,按摩師傅說他腎虧,他第一次沒有理會,忍着不爽,結果按摩師不識趣,還要繼續說。
于是就被夾斷了手指,還被送去體驗真正的腎虧去了。
張先呢更是忍不了,他這個人不記仇,一般當場就報了。
所以崔妙香就很重要,難怪這麽多人愛嫂子。
和周朝先這個大哥相比,張先更喜歡和大嫂崔妙香相處。
“好好好,來老公,我們敬阿先一杯!”
“幹杯……”
飯後,張先送崔妙香去碼頭,這倒不是張先要求的。
是崔妙香自己要求張先送他去碼頭的,應該是有話單獨和張先說。
車上,崔妙香喝了點酒,進入了微醺的狀态,嫌熱扯了扯衣領。
“阿先,你大哥那人就是這個樣子,一張醜臉,你千萬别在意。”
張先看着雙臉酡紅的崔妙香,顧左言他提醒道:“嫂子,我看你喝醉了,要不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大哥不在,醉酒的大嫂,還和一群小弟待在船上。
小日子拍片的要素都集齊了,張先都爲她擔憂。
聽到張先關心自己,崔妙香笑笑:“呵呵,好久沒人關心我了。”
“我和你大哥認識十多年了,他的事業,越做越大,我相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這個崔妙香和大D的老婆一樣,都是一個賢内助,他們兩個的生意能做到這麽大。
都離不開身後的好老婆,這兩個人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女人。
“沒有大嫂幫忙,我想大哥的生意也不會做的這麽大。”
崔妙香對于以前的事情,她不想說,那是她的污點,在認識周朝先之前,她是出來賣的。
認識周朝先後,才慢慢的上岸,一清的時候,周朝先被抓進去,關了幾年,那幾年她不離不棄。
從此兩人的關系才确定下來。
“女人終究是女人,做大事,還是要靠男人,女人在背後幫他就好了。”
張先點點頭:“确實,大哥和大D哥都有一個好老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找的。運氣和眼光都這麽好。”
聽到張先把周朝先說的這麽好,崔妙香心中升起一股幽怨。
“他也沒你說的那麽好,你知道嗎,他身體都……天天在外面玩。”
張先有些意外,這些事情,是自己能聽的?
“說起來,阿先,你和他年輕時候真的很像,隻是你比他優秀,這麽年輕就有了這麽多産業……”
張先不知道身邊這女人說這些幹嘛,前面還有個開車的人呢。
爲了避嫌,張先治好拉手刹:“嫂子,你醉了,不要再說了。”
不曾想,手刹失效了,崔妙香醉意上來了,繼續說道:“我以前,就是這麽叫他的,阿先,阿先……”
“阿先……”催妙香喊着喊着,撲了上來:“阿先,我真的好想回到以前,我們天天在一起的時候。”
說歸說,你把嘴印上來是怎麽回事?而且手也不老實……
“嘶——”
不愧是有過技師出身的女人,手法就是老道。
張先是真的慌了,你要來這一套,也不能選這個時候吧?
面前還有人呢。
“大嫂,你注意點,再這樣我下車了。”
崔妙香聞言,眼神清明了一點,擦了擦拉絲的口水,把手從拉鏈上放開,把臉轉到一邊。
随後,兩人都一言不發,沉默着把人送上船。
船來到海中間,崔妙香吹着海風,招來兩個心腹,對其小聲說道。
兩個手下點點頭,走向了夾闆後,直奔之前的司機身後。
砰!
槍聲響起,重物落入海中,快艇走遠,聞着血腥味而來的鲨魚啃咬着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