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被阿毛這麽一提醒,張先想了起來。
拿起口袋裏的鑰匙扣,上面除了阿娥家的鑰匙外,還有兩片鑰匙。
那兩片鑰匙是任秀麗給他的,鑰匙一直在身上。
但是張先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來,不是阿毛提起他都忘了這回事。
對方雖然也是個大美女,還是一個富豪,但是張先現在沒有必要去吃軟飯。
不過,既然碰上了就順便去一趟吧,順路的事,可不是饞人家身子。
“這樣啊,高晉,你明天帶人跟我去考察一下……”
高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且自信的說道:
“老闆,綁架一個女人而已,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張先搖搖頭,對其糾正道:“高晉,什麽叫綁架一個女人?”
“我們是做安保生意的,又不是黑社會,更不是悍匪!”
“我們隻是預習一下安保過程中遇到的危險而已,至于莎蓮娜,隻是一個幸運觀衆。”
高晉聞言笑了笑,他知道自家老大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師出有名嘛。
于是點點頭,換了一種說法:
“老闆,我知道,按照你說的摸清楚這個女人的行動路線,等有人殺她的時候,我再帶人救她,讓她跟我合作……”
見到高晉換了一種說法,張先才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對着兩人說道。
“記住,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是守法公民,違法的事情我們不會做……”
高晉和阿毛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
雖然有些不認可,但是老大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接下來,三人制定了嚴密的計劃,第一步就是觀察莎蓮娜和曹查理的生活軌迹。
然後确定可以動手的時機,實地考察地形,以及撤退路線。
這種事情高晉和阿毛都沒有經驗,但是張先知道怎麽做。
制定完,計劃,張先讓飛龍開車去醫院。
在會議之前,龍根打電話,叫張先去一趟。
說是他讓龍根投票給吹雞的事情。
本來鄧伯準備讓龍根投票給老鬼奀的,但是張先讓他支持吹雞。
發覺的不對的鄧伯,就去到了醫院,親自找龍根談話。
醫院内,鄧伯肥胖的身體坐在小小的椅子上,十分的不舒服。
要想坐得舒服,還要借助着手杖分攤體重才能坐的舒服一點。
因此,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煩躁。
病床上的龍根,相比起幾天前,氣色好了不少,脖子上的護頸也卸了下來。
兩個老頭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說話,持續十幾分鍾。
最後還是鄧伯忍不住了,先行開口道:
“阿先讓你支持吹雞,你就支持吹雞,現在是你說了算,還是阿先說了算?”
龍根聞言隻能苦笑,這還用問,現在肯定是張先說的算。
前段時間,他腦子一熱就宣布了讓張先坐他的位子。
結果等他清醒一點,後悔的是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之前的那些人,全部被張先收拾了,根據幾個馬仔的消息說。
現在深水埗主要是三個人在負責,一個飛機,一個東莞仔,一個高晉。
除了飛機,另外兩個人他人都不認識。
所以,現在和聯勝深水埗這個堂口,是誰說了算,還用問?
他一個躺在病床上的老殘廢,要錢沒有,要人也沒幾個。
就算不爽,又能怎麽樣呢?
不等龍根回答,鄧伯就拎起手杖,在地闆上頓了頓。
緊接着毋庸置疑的說到:“我不知道你怎麽搞的,不過花名冊上面,還是你的名字。”
“這個堂口的老大還是你,關于話事人選舉的規矩不能變。”
“你之前怎麽說我不管,但是選舉那天,會打電話給你,到時候你說支持阿奀就行了。”
鄧伯這些話,都是用一些毋庸置疑的語說出來的。
在他看來,龍根沒有膽子違背他,張先更沒有資格。
聽見鄧伯的大話,龍根感覺到頗爲好笑。
自己都說了,自己現在做不了主,你還在那裏說這種話。
自己住院費都是人家墊付的,要是人家不管他,你鄧伯願意伸出援手?
你們這些老東西,嘴上說得好聽,等一要實際的,就不行了。
支持老鬼奀?這麽些天都不見老鬼奀來看看他。
反倒是大D的老婆,帶着人來了好幾次……
龍根心中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隻能站在張先這邊。
但是他也不太想得罪鄧伯,隻能賠笑着說道:“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我這個樣子,怎麽做事?”
“我剛剛打電話給阿先了,你等着和他談吧。”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多說。
鄧伯看着閉眼不說話的龍根,不由的皺了皺眉。
自從這幾年來,他越發的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先是有了一個不怎麽聽話的大D。
現在又出現一個比大D還要年輕的張先。
不過這一切,在他看來問題都是出在了龍根身上,是龍根太沒用了。
作爲一個沒有退休的老大,居然要聽自己手下小弟的,實在是丢人!
鄧伯越想越氣,杵着手杖,罵道:
“哼!一點那做老大的樣子都沒有,白活了半輩子!丢人啊……”
龍根裝作聽不到,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
走到門口的張先聽到鄧伯罵街的聲音,直言不諱的在門口說道。
“那個撲街這麽沒有公德心,醫院裏面,不能大聲喧嘩不知道?”
病房門口還有鄧伯的兩個保镖。
看到張先過來,準備伸手去攔,張先直接推開了兩人。
大步走了進去:“龍根叔,我來了。”
先給龍根打了一個招呼,張先才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和鄧伯打招呼。
“哎呀,鄧伯,你老人家來了,怎麽也不和我打個電話?”
“我好去接你不是?”
張先看似很熱情,但是鄧伯作爲一個人精,自然能看出張先的敷衍。
什麽叫做你不知道我要來,他不信龍根剛剛電話裏沒有說。
鄧伯沒好氣冷聲道:“哼,怕不是看不到,是眼裏沒有吧。”
張先拉過一個塑料凳子,靠牆坐下,沒有回答鄧伯的話。
轉頭對着龍根問道:“龍根叔,你說有事找我,不知道什麽事啊?”
見到張先這樣不給面子,氣的鄧伯呼吸加速。
之前還說你張先是一個懂得尊敬叔伯的好後輩,結果一當上深水埗的堂主,就翻臉不認人了。
好好好,你張先和話事人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