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丁益蟹自找的。
明明自己都說了,自己會收拾張先,不過這段時間不要做事。
一方面是忠青社的發展,另一方面是在運作丁蟹出獄的事情。
這兩件事都是很重要的。
但是丁益蟹就像是沒腦子一樣,綁架人家老大就算了,還被人家給查到了。
現在這個虧,他隻能先吃了。
“哼,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老四這段時間你看着點老二,别讓他出去了。”
“對了,老四,你這裏有沒有痔瘡的藥,我最近痔瘡有點嚴重。”
丁利蟹聽見問自己要治痔瘡的藥,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大哥,你有痔瘡?以前沒聽你說過啊。”
丁孝蟹臉色一變:“話這麽多幹嘛,到底有沒有?”
丁利蟹搖搖頭:“我這裏沒有,等下我要去一趟醫院,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回來。”
“嗯,好吧。”丁孝蟹這幾天很累,累到他不想說話。
丁利蟹笑笑,走出了地下室,準備去醫院取一些藥。
地下室内,丁益蟹在老四走後,也不叫喚了,閉着眼睛假裝自己睡覺。
丁益蟹有些害怕自己大哥,丁孝蟹。
“老二。”丁孝蟹知道丁益蟹沒有睡着,隻是不敢面對他。
“你别裝了,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丁益蟹睜開眼睛,隻是把頭轉到和丁孝蟹相反的方向,不敢和他對視。
“老二,我也不想說你了,我現在隻是希望你聽我的話,暫時不要去找張先的麻煩。”
“等我騰出手,我們幾兄弟一起對付他好嗎?”
丁益蟹本以爲自己會被臭罵一頓,沒想到是這樣溫聲細語的勸說和懇求。
愣了一下以後,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嗚嗚……大哥,我錯了,我一定聽你的。”
“哎——老二,你明白就好,好好養傷……”
兩天後。
張先一番忙活下,終于弄好了一個電影公司。
還從外面,請了一整套拍電影的班子過來。
電影公司就不能和正華安保放在一個地方了,張先就又在上海街租了一棟樓。
“老闆,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恨自己不是一個女人,不然就可以……”
作爲一個演員,最大的夢想就是走上大熒幕,本來尹天仇覺得這個日子遙遙無期。
沒想到冷不丁的,自己老闆就弄了一個電影制作公司。
還說要捧自己做男主角,這讓尹天仇隻恨自己不是女兒身。
看着感動萬分的尹天仇,張先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
“诶——天仇,你心懷感恩,我很高興,但是以身相許,就不必了,你也知道,我是個直男。”
“隻喜歡,漂亮的女人……你如果有合适的,幫我留意着就行了。”
張先拍了拍尹天仇的肩膀,然後走到了下一個房間門口。
“呼——”張先長出一口氣,開始下一場表演。
推開門,懷裏就竄進來一個軟軟的身體:“先哥你太好了,你居然爲我開了一家電影公司……”
張先把郭小珍從懷裏提溜出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珍,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成爲一個名揚香江的大明星。”
“你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哦。”
郭小珍抽泣着點頭:“先哥,我一定好好努力。”
張先欣慰的笑笑。
下一個房間。
小結巴有些拘謹的坐在椅子上:“老大,你真的要讓我拍電影?我可以嗎,我怕我搞砸了……”
小結巴聽到張先要讓自己拍電影,當明星,感動之餘還有一些不自信。
其實這些天和郭曉珍明争暗鬥,她一直都處于下風,原因就是文化水平低。
“阿細,你要相信你自己,多看,多學,多練,你一定沒問題的。”
“拍電影的都是自己人,不要有壓力……”
“老大,你真好!”感受到老闆關愛的小結巴,心甘情願的撲入了張先懷裏。
張先表現出十分年暖男的一瞬間。
輕輕的拍了拍小結巴的背,然後用手擦去眼淚,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
“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小結巴把頭埋到張先胸口,整個人淪陷了。
“好了,我還有事,我們各自加油吧。”
小結巴紅着臉,小聲回應:“嗯。”
張先走出房間,把門關上:“哎,這老大不好當啊。”
不僅要給手下人發工資,還要給手下人做心理建設。
電影公司在上海街,安保公司在淮南街,相當不方便。
也就是資金不充裕,如果資金允許的話,張先會買下一座大廈。
到時候别說兩個公司了。就是二十個公司也放得下。
正華安保的人員也越來越多,位于淮南街的三層小樓有些不夠看了。
上次張先講話的時候,正華安保的五百多個小弟,把街面都占完了,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交通堵塞。
“現在半個深水埗吃下來了,接下來是旺角,然後把另外半個深水埗,也拿下來。”
“這樣正華安保,就能連成一片了。”
張先這樣想着,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喂?”
“阿先,是我,家駒。”
“家駒?你有好一陣子沒有給我打電話了,怎麽有什麽事?”
陳家駒心情很複雜:“阿先,電話裏說不清,我們找個地方見一面。”
張先知道,無非就是警方對自己的關注度高了一些,陳家駒這個和張先有些關系的人。
處在中間就很難受。
“好的,家駒,地點你定……”
深水埗,一處高樓的天台。
陳家駒穿着一身米色毛線衣,戴着墨鏡站在天台邊上。
“家駒,我又不是卧底,怎麽在天台約我?”
陳家駒看到張先上來,摘下了墨鏡:“阿先,我聽說你現在是社團的堂主了?”半個深水埗都歸你?”
張先沒有否認,陳家駒既然這樣問,就說明他有情報。
“對啊,本來我正想打電話和你說來着,沒想到你先一步找上我。”
陳家駒面色複雜,一臉糾結的到張先面前:“阿先,你知不知道現在,西九龍反黑組怎麽說你?”
“港島犯罪十大傑出青年,最年輕的黑道老大啊。”
“很多人盯着你啊,就連镖叔都說讓我放了你這條線!你說我該怎麽做?”
張先無奈的笑笑,他知道陳家駒的性格,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所以在他和陳家駒接觸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