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李雲飛幫張郎說話,張先笑道:“不過,張郎覺得我會幫他?”
李雲飛臉色一沉,他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但是人家張先,給他面子叫他一聲先哥,不給面子什麽都不是。
但是現在張郎是他的小弟,他夾在中間很難做。
隻能放下老臉許諾道:“先哥,算事我找你幫忙行不?”
“幫我這一次,以後你找我,不管什麽事,我李雲飛都沒有話說!”
李雲飛是一個講義氣的人,這一點,張先很清楚。
隻是張郎這個人,雖然長了一張星爺的臉,張先是真的不想和他接觸。
就在這時候,阿毛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後,點點頭,然後遞給了張先。
“老大,是鄧伯的電話。”
“鄧伯?”張先把自己的電話放到一邊,接過阿毛遞過來的電話。
“鄧伯,我是張先。”
鄧伯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阿先,你們深水埗的事情,以後你來管是吧?”
“我們在監獄裏面也是有人的,赤柱的傻标,以前是你們深水埗的,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找社團幫忙。”
“我想,我們監獄還是去個人,看望一下,本來打算和龍根說的。”
“但是,你現在做主,你去比較合适。”
張先聞言,覺得實在是太巧了,身處赤柱的張郎通過李雲飛找自己幫忙。
和聯勝赤柱監獄的頭目,傻标也向社團求助。
想到這裏,張先答應下來:“鄧伯,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帶人過去看一看。”
鄧伯見到張先這樣聽話的就接了下來,滿意的點頭:“嗯,阿先,好好做,我看好你啊。”
挂斷電話,鄧伯打開收音機,聽着裏面粵劇,搖頭晃腦的品味了起來。
鄧伯之所以會給張先派這樣一個事情,就是想測試一下張先。
算是服從性測試,如果張先聽話的話,鄧伯會考慮納入自己的接班人計劃之一。
但是萬萬沒想到,因爲巧合,所以張先打算去赤柱看一眼。
讓鄧伯有了,以爲聽話的誤會。
把電話還給阿毛,張先拿起桌子上,自己剛剛放下的電話。
“喂,飛哥還在嗎?”
監獄裏面打電話的李雲飛,本來以爲張先挂了他的電話,聽到張先有說話,驚喜的回應。
“在,我還在,先哥。我還以爲你挂我電話了呢。”
張先笑笑:“不是,剛剛有電話進來。”
“飛哥,你剛剛說的事情,我同意了,先說好,我不是看張郎的面。”
“我是看你的面,我明天過來一趟。”
李雲飛喜出望外,張郎找張先幫忙,他是沒有抱什麽希望的。
但是張先答應了,他可以在張郎面前吹一波了。
“那就這樣說好了,先哥!”
“嗯,說好了。”
結束通話,張先看向阿毛:“阿毛,計劃有變,你明天和我去一趟赤柱。”
阿毛點頭記下來:“好。”
安排完,衆人的工作,張先去和阿娥共進晚餐……
丁孝蟹,面色陰沉的回到了家裏,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老三去台灣了,老二被綁了,偌大間房子裏,隻有丁孝蟹和丁利蟹兩個人。
丁利蟹剛剛從醫院回來,雖然醫生隻是他的兼職,但是爲了掩人耳目,他還是要經常去上班的。
丁利蟹回來,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然後喊了一聲丁孝蟹:“大哥。”
丁孝蟹沒有回應,丁利蟹覺得有些奇怪,就坐到了丁孝蟹對面。
“老大你怎麽了?”說着左右看了看問道:“怎麽,二哥還沒有回來?”
“他真的是,明明叫他在家裏養傷,還要出去泡妞……”
丁孝蟹擡起頭,看向丁利蟹:“老四,我跟你說個事情,你要冷靜。”
丁利蟹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坐正了身形。
“大哥,你說。”
“哎——”丁孝蟹長出一口氣,靠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顯的很疲憊。
疲憊的丁孝蟹慢慢開口:“老二,你二哥,他被人抓了。”
“什麽?被人抓了?什麽人這麽大膽,不怕我們忠青社?”
聽到自己二哥被人抓了,丁利蟹無比的震驚,自從他們拉起忠青社這字頭。
一向是順風順水,居然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綁架他二哥?
丁孝蟹搖了搖頭說道:“老四,你别急,等我說完。”
“你還記得,張先吧?前不久他老大龍根被人綁架了。”
丁利蟹點點頭,然後立馬就把這件事和二哥丁益蟹聯想了起來。
“大哥,你是說,這件事是二哥他……”
丁孝蟹坐在沙發上,看着天花闆那上面的吊燈:“嗯,我說過很多次,做事情,多動動腦子。”
“他就是不聽,現在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一向對丁益蟹寬容的丁孝蟹,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就是會給我們惹麻煩。就是一個廢物!”
“如果不是親兄弟,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幫他!”
老四丁利蟹呆立在當場,他很少看見丁孝蟹生氣,特别是對他們兄弟幾個。
“老大,你不要生氣,事情都發生了,說這些也沒用,最主要是先把二哥救回來。”
丁利蟹的想法和丁孝蟹一樣,都是想先把丁益蟹救回來。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裏。
丁孝蟹說出了事情的難點:“問題就在這裏,之前老二綁了龍根,管張先要一千萬。”
“現在人家也管我們要一千萬,張先說了三天之内,見不到錢,就把人交給龍根處理。”
“到時候,就不是我們和龍根之間的事情了,而是我們忠青社跟和聯勝的事情。”
丁利蟹聽完,終于明白大哥爲什麽這樣生氣了。
他們丁家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仇人不少,但是因爲有着忠青社,這個保護傘。
所以沒有人敢找他們的麻煩。
如果沒了忠青社,那些想要對他們動手的人,就會找上門來。
到時候,他們就玩完了。
所以,忠青社必須要保,錢就必須給。
但是一千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大哥,一千萬是不是太多了?就不能少點?”
聽到丁利蟹這句話,丁孝蟹忍不住苦笑:“老四,你這句話,我也跟張先說過,但是人家說,一千萬很劃算。”
“五百萬,買老二的命,五百萬,買我們忠青社。”
聽完,丁利蟹也感覺到了汗流浃背,他明白了丁孝蟹的壓力:“這個張先,真的是想要置我們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