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龍根看着站在窗前的張先,好奇的問道:
“阿先,看什麽啊?”
張先笑笑,把窗子拉上,轉身:“看見一個靓女,好大波,龍根叔你最喜歡的了。”
龍根聞言,苦笑着搖搖頭:“不中啊,我之前被那些人打的尿失禁。”
“也不知道還頂不頂用,靓女隻能交給你這個靓仔了。”
張先發現,經過這件事,龍根似乎真的改性子了。
對他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不過想想也是,龍根退位,成爲了社團的叔伯輩,那些叔伯輩的話語權,也是來源于他們的門生。
要有人撐,才有說話的底氣。
張先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拿起床頭櫃上果籃裏面的橘子。
嗅了嗅手裏的橘子,張先才剝開橘子皮:“龍根叔,馬上選話事人了,你老人家有沒有想法?”
“想法?怎麽有人找你?”龍根自然是沒有選的想法,他以爲是有人找張先拉票。
張先把剝完皮的橘子,取下一瓣遞給龍根,龍根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
張先丢進了自己嘴裏。
張先咀嚼橘子的時候,龍根看着張先,小聲說道:“阿先,話事人選舉,水很深。”
“你輩分小,不要亂說話就行了,有些事情,早就定好了,說了也沒用。”
“除非……”龍根話說到一半,看着張先不再說話了。
張先咽下嘴裏的橘子殘渣,然後問道:“除非什麽?”
龍根把頭轉過去,看着天花闆:“除非你是最大的那一個,你說了算,那才有用。”
說着又看向了張先:“不過,阿先,你還小,人年輕,别着急,會有那麽一天的。”
張先笑笑:“呵呵,是嗎,我也是這樣覺得。”說完,看了一眼手表,張先起身。
“龍根叔,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事讓人給我打電話。”
龍根面帶笑意的點點頭,目送着張先離開。
等到張先走出病房的門,龍根臉上的笑容一僵,歎了一口氣:“哎,現在什麽都晚了。”
張先大步走出醫院,開車回到公司。
除了高晉,手底下的人全部都在。
“老大!”
張先點頭:“來辦公室我有事要說。”
辦公室内。
飛機和東莞仔兩邊,中間是吉米和阿毛。
張先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就在剛剛,龍根當着深水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以後他的位子我來坐。”
張先說完,面前的四人愣了一下,然後紛紛表現出了自己的震驚。
吉米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他是真的爲張先感到開心。
也爲自己感到開心,張先勢力越大,他們的生意才能做得越大。
和吉米不同,飛機和東莞仔眼中透露着震驚。
反應最大的是阿毛,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老大,你沒有開玩笑吧?”
“以後,老大,你就是和聯勝的深水埗的老大了?”
張先笑着點點頭:“當然,等龍根傷好一點,就找人開香堂。”
“我靠!老大,你實在是太吊了……”
阿毛有些激動地語無倫次,也難怪他如此激動,要知道張先從上位當上紅棍,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
這一個月内,就完成了身份兩級跳可以說是,全港島第一人了。
東莞仔和飛機也很高興,隻不過他們高興的點和吉米阿毛不一樣。
吉米和阿毛是對張先上位感到開心,他們兩個則是對自己也能上位感到開心。
之前雖然他們也是小頭目,張先也給了他們收小弟的權利。
平日裏也挺威風的,但是混社團,沒經過社團認證,總感覺差些意思。
之前張先就說過,跟他混,隻要他上位,他們就能上位。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他們覺得張先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現在張先上爲堂主,他們兩個也可以成爲真正的社團骨幹了。
其他不說,至少一個紅棍是少不了的。
雖然各有各的高興,但是都是高興的,所以四人對視一眼,共同對張先發起了祝賀。
四人異口同聲的說着:“恭喜大佬!”
張先點點頭:“嗯,多謝。阿晉不在,這幾天事情也有點多。等過幾天,我們好好的慶祝一下。”
安撫好幾人激動的心情,張先對着四人說道:“吉米,阿毛,和之前一樣,把新來的登記。”
“飛機,東莞仔,考驗你們能力的時候來了,你們兩個一人負責一邊,這幾天我不想聽見有人找事的。”
聽見張先的安排,吉米有些頭疼,舉手說道:“老大,我最近要忙工廠那邊,公司這邊……”
張先也知道吉米的難處,之前吉米隻是一個小販,雖然腦子靈活,但是畢竟沒經驗。一邊學一邊做,處理一遍還行。
現在顧兩頭,自然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放心,等過幾天,阿晉回來,公司這邊可以交給他來做,阿毛不是也在學嗎?讓他也一起。”
阿毛雖然有些不自信,但是還是接下來了。
飛機和東莞仔,兩人都是有野心的人,聽到張先這麽說,自然是野心勃勃。
“多謝老大,我一定辦好!”飛機第一個站起來表态。
東莞仔也緊跟着站起來:“老大,我一定辦的比飛機好!”
飛機一聽,立馬瞪着東莞仔:“你什麽意思?”
東莞仔雖然打不過飛機,但是完全不怵他:“就是這個意思,有些事情,不是你會打就行的。”
東莞仔走到飛機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要動腦子的!”
飛機瞪着東莞仔:“走着瞧。”
作爲張先手下的兩個打手,他們兩個都把對方視作競争對手。
經常這樣私下互放狠話。
張先看着兩人打嘴炮,看的津津有味,但是面前的電話響了,張先隻能叫停兩人。
“行了,我接個電話。”
接聽電話:“喂?我是張先。”
“先哥,我李雲飛啊,最近怎麽樣啊?”
“李雲飛?飛哥?”電話那頭的人,讓張先有些意外,按理說現在李雲飛應該還在監獄裏面。
李雲飛笑笑:“哈哈,先哥,是我啊。”
張先想了一下,猜不到李雲飛打電話給自己的目的,所以隻能試探問道:
“飛哥,我最近不太順,你打電話給我,有何指教啊?”
李雲飛見到張先還喊他一聲飛哥,心裏暗爽,有些不好意思:
“指教不敢當,其實是有事找你幫忙。”
張先好奇:“找我幫忙?”
李雲飛歎了一口氣,然後對着電話說道:“先哥,其實不是我要找你幫忙,是張郎啊。”
“張郎?”張先想起這個不太讨喜的角色:“張郎,他找我?他覺得我會幫他?”
李雲飛也覺得不好意思,于是解釋道:“先哥,張郎實在是沒有人能找,不然也不會找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