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孝蟹一聽警局,就想起了張先:“你是張先?”
張先笑笑:“對,是我。”
聽到真的是張先,丁孝蟹有些疑惑,對方不忙着找自己老大龍根,給他打電話幹嘛?
雖然很好奇,但是丁孝蟹現在很忙,所以沒工夫打聽。
“呦西!哈哈哈。”
背後的包廂裏面,傳來了幾個日本人嬉笑的聲音。
丁益蟹看了一眼身後的包廂:“你有什麽事?我很忙。”
張先看着面前的丁益蟹,對着電話說道:“我也很忙,你覺得我沒事會打電話給你?”
丁孝蟹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昨晚丁益蟹沒有回家,打電話也找不到人。
隻知道是出去玩去了。
難道老二又去惹張先了?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丁孝蟹忍不住問道:“張先,你到底想說什麽?”
張先對着旁邊的高晉使了一個眼色,高晉一耳光拍在了丁益蟹的臉上。
丁益蟹立馬痛呼:“别打了,别打……”
雖然聲音很微弱,但是丁孝蟹聽得出來,那就是自家老二的聲音。
丁益蟹不由的緊張起來:“張先!你什麽意思?”
張先聽着丁益蟹着急的聲音,忍不住笑了:“呵呵,你們丁家人,還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惡人先告狀這一點,你們完美的繼承了你們老子的心得。”
“你動動你腦子想想,沒事老子會理丁益蟹這個廢物?你們丁家,你們忠青社做了什麽,自己不動腦子想想?”
丁孝蟹聽見張先這樣說,立馬就聯想到張先老大被綁架的事情。
難道這件事情是老二做的?越是這樣想,丁孝蟹聯想起丁益蟹的脾氣,就越發覺得這件事是老二幹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丁益蟹闖了禍,人還在張先手上。
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丁家,忠青社,還有和聯勝。
也不好,他們忠青社就會被和聯勝打死,他們丁家也會出事。
想到這裏,他就緊張,心跳加速。
丁孝蟹身體無力的靠在包間的牆上,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
但是丁蟹不在,他就要照顧好幾個兄弟,要撐起這個家,他之前做到了。
現在他也會做到。
不管怎麽樣,丁孝蟹還是不能讓丁益蟹出事。
于是丁孝蟹對着電話輕聲道:“張先,你别誣陷好人……”
“呵呵呵,好人?你是要笑死我?你們家有沒有好人,你自己心裏沒數?”
丁孝蟹話說到一半,就被張先打斷,嘲弄了一番。
丁孝蟹臉色漲紅,握緊了拳頭:“反正,這些都是你說的,我們是不會認的。”
“我警告你,不要對我弟弟做什麽,不然你會後悔的。”
張先聞言,皺了皺眉頭:“爲什麽,你們這些人,總是這樣分不清?”
“你不承認,有的是人承認!動手!”
張先一聲令下,高晉揪着丁益蟹的頭發,左右開弓甩了十個耳光。
“老大救我……老大……”
聽見手機裏傳來的求救聲,丁孝蟹立馬緊張了起來:“張先,你别亂來!”
張先沒有說話,高晉繼續,直到把丁益蟹嘴角打出血才停手。
“别亂來,丁孝蟹,你有本事去醫院看看,你弟弟把我老大和森哥弄成什麽樣子?”
“别亂來?說得好聽,丁益蟹對我老大龍根,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動手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别亂來?”
丁孝蟹腦子都快炸了,他實在想不到,丁益蟹怎麽這麽蠢?
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說笑了,是他們丁家和張先的私人恩怨。
往大了說,是忠青社跟和聯勝之間的事情。
所以要認真處理。
丁孝蟹背靠着牆,閉上了眼睛,冷靜了一下,然後對着電話說道:
“張先,你打電話來,應該不隻是要說這些吧?”
丁孝蟹人品和三觀都是扭曲的,但是腦子還算是不錯的。
所以張先就直說了:“丁孝蟹,你自己說,這件事,怎麽辦?”
丁孝蟹想了一下說:“張先,這件事情,我承認是我家老二做的不對,我們可以賠禮道歉。”
“按照規矩,擺五十桌酒,我讓老二當面下跪給你老大道歉如何?”
公開下跪道歉?這一點張先可不需要。
要是真的公開了,自己黑龍根錢的事情不就暴露了,這怎麽能行,不是要陷我張先不義?
丁孝蟹其心可誅!已有取死之道!
公開道歉,張先是不能接受的。
于是張先對着丁孝蟹提醒道:“丁孝蟹,你腦子昏頭了?你們丁家就沒有有腦子的?”
“現在我同你說,是我和你們丁家的事情,公開,那可就是你們忠青社二當家,綁架我們和聯勝堂主的事情了。”
“到時候,一定是要打的,你覺得,你們忠青社這種三流社團,打得過我們?”
被張先一提醒,丁孝蟹瞬間就想明白了。
“那,張先你打算怎麽辦?條件你開,我隻有一個請求,不要傷害我弟弟。”
“呵呵,算了,我跟你說也是白說,這樣你去一下深水埗醫院,看看我老大龍根的傷勢以後再說。”
張先說着,挂斷了電話:“把他嘴堵住,别讓他說話。”
高晉點頭,把丁益蟹的嘴塞了起來。
“阿晉,這裏就交給你了。”
佐敦,日料店,雖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丁孝蟹還是面色如常的和幾個日本人談完了合作。
然後去到了醫院,去醫院看到了鼻青臉腫,渾身打着石膏的龍根和官仔森。
找醫生,以朋友的名義了解傷情之後,丁孝蟹臉色愈發的陰沉了。
龍根說話算話,和深水埗和聯勝的頭目們說了,以後深水埗,張先負責。
和聯勝有大半個深水埗,從此都歸張先了。
雖然有人不服氣,不過張先手下的飛機,他們是見識過的。
張先現在成爲了和聯勝,深水埗地區實際上的負責人。
丁孝蟹在門口看着這一幕,然後靜靜等着。
張先之前就看到了丁孝蟹,隻不過一直沒有理他,現在自己成爲了深水埗的堂主。
張先才走到了門口,給丁孝蟹一個說話的機會。
“張先生,我們聊一聊。”
張先點頭,然後走向了另一邊候診區的椅子上。
張先意氣風發,丁孝蟹滿面愁容。
張先率先說話:
“你應該知道你弟做的好事了吧?說吧,你想清楚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