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和聯勝采取的是選舉制,和分管制。
分爲地區和中央,也就是各地區堂主和話事人加叔伯輩。
以前的話事人,被選上以後,就會坐鎮中央,不像現在一樣,還留在自己的地盤。
之所以現在的話事人還會保留地盤,就是因爲鄧伯爲首的叔伯輩,掌控了選舉權。
讓後來的人也這樣效仿。
鄧伯最後再問龍根一次:“龍根,你考慮清楚了?”
龍根眼神堅定:“嗯。”
鄧伯轉頭和權叔對視一眼,然後點頭:“你決定,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對了,馬上下一屆話事人選舉了,你有沒有什麽好人選?”
對于和聯勝下一屆話事人的選舉,龍根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他說了也不算
見到龍根沒有說話,鄧伯自己開口說話:“既然你不說話,那就算了。好好養傷吧。”
說着杵着手裏的手杖借力起身,在權叔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在病房外的張先,看見鄧伯和權叔走出來,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鄧伯,權叔。”
鄧伯權叔都隻是點頭,沒有和張先說話的打算,直到兩人走到電梯門口,才回頭和張先說了一句。
“阿先,你老大對你不錯,你要好好報答。”
說完,鄧伯就進了電梯。
張先嘴角一勾,忍不住笑了:“報答?呵呵,有意思。”
張先轉身走進病房,他想知道這三個老東西說了些什麽。
走進病房,坐在了病床邊上,拿起了果籃裏面的一個蘋果。
拿起裏面的水果刀,一邊削皮,笑着對龍根問道:“龍根叔,感覺怎麽樣?”
龍根笑了一下:“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比昨天舒服多了。”
張先看了一眼門口,然後問道:“龍根叔,剛剛鄧伯和權叔,有沒有說送點錢給我們?”
龍根以爲張先是說他一百多萬貴利的事情,就張口道:“阿先,你那筆賬,不用擔心。我會幫你。”
“鄧伯和大佬權,他們來問的是我們深水埗的事情。”
“我們深水埗?他們問什麽?”張先好奇。
龍根長出一口氣:“鄧伯說,我受傷這段時間,可以找佐敦的阿樂,幫我管理。”
張先一聽就氣笑了,之前兩個老家夥還在說,龍根不在深水埗自己暫時管理。
結果龍根回來了,鄧伯打算找佐敦的阿樂,實在是讓人氣憤。
張先當即開口:
“什麽?他腦子秀逗了吧?我們深水埗的事情,他找佐敦阿樂?難怪别人說阿樂是他生的。”
聽着張先表達自己的不滿,龍根看了一眼門外:“小聲點,被人聽到,傳到鄧伯那裏就不好了。”
張先點頭,然後看着龍根問道:“那龍根叔,你答應了沒有?”
龍根沒有說話,沉默了十幾秒,就在張先以爲他答應了的時候。
龍根突然狠聲開口:“當然不會同意,我又不是傻的!”
“老子出事沒人幫,結果老子回來了,還想找人替我,有這麽好的事情?”
“阿先,昨晚我就說了,我的位子,你來坐。”
龍根深水埗的地盤,雖然張先早就看作是自己的了,不過能讓龍根主動退位,在法理上比較合理。
所以,張先還是相當配合的。
“龍根叔,我也不說假話,本來我是沒什麽想法,既然你說了,我就接住。”
“反正,龍根叔,不虧待我,我也不會虧待龍根叔。”
張先說的可是真話,龍根也爲自己之前的作爲感到後悔。
自己當初怎麽就選了那個廢物官仔森?沒有選張先呢?
“阿先,之前是我對不住,不過經過這次,我是想明白了,天大地大,還是身體健康最重要。”
“我一把年紀了,也該退下來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
“過些天,我會通知深水埗的所有人……”
龍根說的話,很符合張先的心思。
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接手了龍根的地盤,這一切都要感謝一個人丁益蟹。
如果不是他發神經,把龍根和官仔森綁架了,張先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龍根叔,你安心養傷,我下午再來看你。我讓人守在門外,有事情,叫他們就行了。”
龍根點頭:“嗯。”
張先,出了醫院,去了深水埗一處破舊的街道。
在街道門口,張先看到了高晉,高晉走過來給張先帶路。
“老闆,這邊。”
跟着高晉,走進街道的小巷子,走進一棟破舊的小房子,走進房間。
張先看打了五花大綁,嘴裏塞着襪子的丁益蟹。
丁益蟹看到張先,瞬間就激動了起來,隻不過身體被綁着,嘴裏也塞着襪子,做不了大動作。
“丁益蟹,這才幾天,沒想到我們就又見面了。”
高晉搬來椅子,張先坐在丁益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丁益蟹。
丁益蟹瞪着張先,眼神中很是不服氣。
“把它解開。”
高晉一把扯掉了丁益蟹嘴裏的襪子,丁益蟹立馬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來人啊!救命……嗚嗚。”
高晉見狀,不用張先說,一巴掌拍在丁益蟹的嘴上,丁益蟹原本所剩無幾的牙齒,開始搖晃。
“你叫的越大聲,你越慘!”高晉冷聲對,丁益蟹進行警告。
丁益蟹不再說話,隻是狠狠的看着張先。
張先皺了皺眉:“丁益蟹,你是一點都不長記性。”
“上次找人殺我,現在又綁架我老大和我的好兄弟,你說你這次要怎麽辦?”
丁益蟹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張先對視:“你别亂來,你要是動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有意思。知道你打個電話号碼吧?”
丁益蟹點頭,聽到張先要打電話給他大哥,他松了一口氣。
這意味着,張先還打算談,他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如果張先不打算談,直接動手,那他就沒了。
“我知道……”
張先拿出手機,撥打了丁孝蟹的電話。
丁孝蟹,現在正在日料店,和幾個小日本,讨論着合作事宜。
“山田君,不勝榮幸!”丁孝蟹九十度給小日子鞠躬,電話響了。
“山田君,藤野君,井上君,失陪一下……”
和幾個日本人說完,丁孝蟹才走到了包間外面,才撥打了電話。
“我是丁孝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