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的區别?願聞其詳。”
張先點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第一,我們是合法的商業行爲。黑社會是犯罪。”
“第二,我們是自願合作,屬于服務業。黑社會可不會管你自不自願。”
“第三,我們服務周到,隻要是我們的客戶,我們就會盡最大可能,保證他的安全。”
“黑社會可不會管這些,他們隻想要錢。”
“這就是本質上的區别。”
張先說完和吉米一起看着Sandy,等待着她的回應。
Sandy聽張先說完,思考了一下,然後好奇問道:“那如果有一天,沒人需要你們的服務了,怎麽辦?”
“就比如,警察大力整頓黑社會行動。”
不需要安保服務,現在是90年,再過幾年就九七了,那個時候當然就不需要安保服務了。
Sandy說的也沒錯,隻不過想要社會安定,不是靠這些所謂皇家警察。
最主要的是Sandy想知道,張先之後有什麽打算。
張先直視着Sandy的眼睛:“Sandy,我很希望那一天的出現。”
“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天,我和吉米還有其他同事,可能會轉行做點小生意。”
吉米也配合的開玩笑的說道:“或者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咖喱賣魚丸,應該沒人找我們的麻煩。”
Sandy聞言笑笑,客套的說:“你們二位倒也不至于去賣魚丸,看在你們這樣誠懇的份上,我就同意你說的。”
“十年,但是你們千萬不要耍我,我有男朋友,而且還是個警察。”
聽到Sandy的男朋友是警察,吉米臉色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們在做生意。
但是吉米知道自己和張先都是社團的人,也就是黑社會。
黑社會對于警察,始終是有些對立。
吉米覺得這次的事情是自己沒有辦好,找了個警察的女朋友作法律顧問……
就在吉米以爲張先拒絕的時候,張先驚喜的笑了笑:“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我也有個當警察的好兄弟,有機會,大家可以聚一下,都是警察,也不怕沒話題。”
Sandy聽到張先也有一個警察朋友,當即對張先的觀感也上升了不少。
“好啊,有機會聚一下。”
Sandy說着,就在協議上簽字了,隻不過雇傭的月薪和時長都有了變化。
一個月十萬塊,十年,就是一千多萬。
這筆生意,在吉米看來不劃算,但是張先覺得很劃算,一個大律師,可以利用的地方可太多了。
談妥以後,張先和Sandy交換了電話号碼,并且等公司穩定以後,給Sandy留一個辦公室。
喝完咖啡,三人分開。
回到公司的路上,吉米欲言又止。
張先看到,也知道吉米想說什麽:“吉米,是不是覺得一個月十萬塊,有些不劃算?”
吉米點點頭:“是啊,先哥,一個月十萬塊,一年就一百二十萬,十年就一千二百萬,都夠買三套房子了。”
一千二百萬,乍一聽很多,但是在現在,也就隻夠買三套房子而已,再過幾年,房子還會越來越貴。
“吉米,做事要有遠見,有個大律師幫忙,以後不管做什麽都很方便。”
“一千萬而已,放心,你跟着我,以後肯定不止一千萬身家……”
張先很是自信的說着,因爲現在這個時間段,他隻要積累資金,然後照着那些前輩的事迹照抄就行了。
賺錢嘛,很容易的,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張先恰恰知道兩個風口。
吉米雖然知道張先有本事,但是這樣的口氣,他還是有些懷疑。
隻是懷疑歸懷疑,不能表現出來。
“先哥,我倒是不在乎這些,隻是Sandy的男朋友是警察,要是她知道我們是和聯勝的怎麽辦?”
張先疑惑的看了看吉米:“什麽怎麽辦?”
吉米以爲張先沒聽明白,就解釋道:“先哥,你和Sandy說我們和黑社會,有本質上的區别。”
“如果Sandy知道了,我們是黑社會,會不會認爲我們騙了她?”
張先笑着搖搖頭:“吉米,你是黑社會?還是我是黑社會?”
吉米更加疑惑了,張先認真和吉米說明:“吉米,我們不是什麽黑社會,我們隻是生意人而已。”
“記住,不要把自己當黑社會,其他人怎麽看,我們不管。”
吉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老大我明白了,我還好說,隻是你可是登記在冊的……”
張先一愣,吉米說的不是和聯勝的花名冊,而是警察那邊三合會檔案的名冊。
當然這個隻是當地警局的名單,把地頭的社團重要成員标注出來。
重點關照,屬于私下的資料,沒有法律效力也不能公開。
隻是警局内部知曉。
張先畢竟是和聯勝的紅棍,在深水埗社團成員中,算是一個小頭目了。
所以警察有張先的資料,然而這一切都是李成這個撲街搞出來的。
張先上位當天,李成就把張先帶到了警局,說是走過場,實際上是個下馬威。
一想起這個,張先就想罵李成幾句,哪怕這個家夥真的撲街了。
“放心,知道也無所謂,一個小姑娘而已,很好糊弄的,再說了,我是逼不得已才加入社團的。”
張先随口說了兩句。
回到公司,今天的公司,隻有尹天仇和阿毛在。
尹天仇繼續自己的禮儀培訓課,其實尹天仇也是臨陣磨槍。
他雖然對演戲有研究,但是對弈禮儀方面知道的不多。
爲了不愧對張先的薪水,尹天仇每天下課以後,都會去那些服務周到的地方體驗一下。
記下那些服務員的細節,第二天來公司,再教給這些學員。
東莞仔和飛機,則是帶着自己的小弟,出去收人去了。
“阿毛,天仇,來辦公室。”
和尹天仇探讨了一下演技,然後把公司的事情交給了吉米和阿毛。
之前讓高晉去跟蹤丁益蟹,不知道怎麽樣了。
張先躺在辦公椅上,打電話給高晉。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說明高晉那邊沒有情況。
“阿晉,有什麽進展?”
高晉此時穿着一身運動服,臉上戴着墨鏡,手裏拿着電話。
“老大,這個家夥,從家出來以後,就找了一個女人,然後去了酒店,現在還沒出來。”
聽到丁益蟹一大早上就找女人,張先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這小子這麽強?阿晉,你繼續看着,我想個辦法看看這家夥出不出來,你注意安全。”
高晉點頭:“我明白,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