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東莞仔和飛機出去砍人去了,吉米讓人事先準備好了繃帶酒精和一些應急的醫藥用品。
吉米和阿毛坐在一樓的沙發上抽煙,和冷靜的吉米不同,阿毛時不時的就要看向門外。
當看到一身是血的飛機,阿毛吓了一跳,吉米隻是平靜的看着。
飛機也沒有說話,把染血的衣服脫掉,然後自己拿出醫藥箱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阿毛主動去幫忙,飛機一愣:“謝謝。”
東莞仔走到吉米面前笑了笑:“吉米哥,先哥說的那條街拿下來了。但是我怕守不住……”
“能不能借我幾個人?”
吉米手下除了那五個女人以外,還有六個男的。
吉米遞上一根煙,遞上打火機,東莞仔彎着腰接下,點燃嘴上的煙,猛吸了一口。
東莞仔等待着吉米的回話,隻是吉米沒有借人的打算。
“你們怎麽和老大說的?就怎麽做,要我出人可以,打電話給老大。”
東莞仔聽見,打電話給張先,沉默不說話了。
另一邊在阿毛幫助下處理好傷口的飛機,也點起了一根煙,飛機被人劃了兩道,隻是破了一些皮。
光着膀子,身上纏着繃帶,回頭冷笑道:“喂,東莞仔,你要是怕了,就回家睡覺。”
“你那條街,也交給我!”
東莞仔被飛機這樣嘲諷,隻是冷哼一聲:“哼,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吧,隻會打打殺殺。”
“總有一天被人砍死啊!”
面對東莞仔的話,飛機咬着煙走到東莞仔面前:“你要不是跟我一個老大,我打死你信嗎?”
東莞仔也不懼,同樣看着飛機:“我也是!”
見到兩人又要掐起來,阿毛求助的看向了吉米。
吉米把手上的煙,按進煙灰缸:“你們還不看着自己的地盤?等下洪興的人殺回來,怎麽辦?”
“另外,不用擔心,如果實在頂不住,我會帶人去的!還有老大應該不想看見自己人打自己人。”
飛機冷冷看了吉米一眼,然後走出了公司大門。
東莞仔走之前對吉米和阿毛招招手,然後也去了自己的那條街。
張先家的破門前。
方婷方敏看着倒在地上的門,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先哥好像不在家啊,婷姐。”方敏小聲的說着。
方婷點點頭,他本來還想問張先周末有沒有空,想要找他一起去玩,逛街看電影。
她連借口都找好了,就比如說,現在社會有點不安全,她不敢一個人出去……
然而精心謀劃了一天,卻發現張先不在家,而且家裏的門還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張先隔壁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肥婆。
因爲和方家有些過節,再加上嫉妒方家姐妹的顔值,肥婆經常和方家起沖突。
不過張先在家的時候,她們不敢大聲說話,現在張先家裏被人砸了,肥婆幸災樂禍了起來。
“呐呐呐,我就說這人啊要喪門星遠一點啊,不然啊沾上了晦氣會倒黴的。”
“有些人能就是不相信,結果差點被人砍死在家裏啊!”
肥婆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方婷,方敏都知道這個肥婆說的是誰。
玲姐帶着他們方家幾個孩子,這些年遭受很多的白眼,再加上是一個寡婦,所以就被人說是喪門星。
肥婆口中的倒黴蛋,也就是張先了,這些鄰居裏面,和他們家關系最好的就是張先了。
“八婆。你說什麽!”性格直率的方婷直接開口罵了。
“小賤貨,你說誰!”肥婆現在可不怕方婷,兩人就這樣對罵了起來。
直到羅慧玲下班回家,生氣的喊了一聲:“小敏!小婷,你們做什麽啊!”
兩人才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房間裏面。
玲姐放下菜籃子,苦口婆心的說教了起來:“小敏,小婷,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和人家結生怨……”
方婷不是第一次被這樣說了,自顧自的翻出了自己的書,根本不做回應。
方敏小聲的解釋道:“不是啊,是那個李嬸兒,說我們是喪門星,先哥我和我們走得近,所以先哥倒黴了。”
羅慧玲一聽張先又出事了,就皺着眉頭出去打聽了。
一番低聲下氣的詢問之後,羅慧玲才知道,賤婆婆早上又來了。
結果他們家裏沒人,賤婆婆就去敲張先的門,結果就起了沖突,然後張先家裏就被砸了。
還有和人打架,然後被警察帶走了。
一聽到賤婆婆,羅慧玲就知道這件事情和她們也脫不了關系。
既然和他們家有關,羅慧玲也不能坐視不管,總之她要先了解一下。
她認識一個警察,叫做李光,她很清楚李光喜歡她,但是她還忘不了方進新。
在家上還帶着這麽多孩子,不想連累對方,所以有意無意的疏遠李光。
但是出了事,能幫上忙的,還是隻有李光一個人。
羅慧玲準備去給李光打一個電話,問問看。
“哎……小敏,小婷,你們做下晚飯,我出去打個電話。”
方婷點頭:“知道了!”
羅慧玲下樓去打電話。
在警署值夜班的李光剛剛從同事得知了,一個督察被黑社會打死的事情。
正和同事閑聊着。
接到了羅慧玲的電話:“喂。”
“李警官……”
九龍城區,一間公寓裏面,串王接到了小弟們的電話,說是他們前些日子在和聯勝手裏啃下來的那兩條街,又被人搶了回去。
“他媽的,敢動老子的地盤!”
串王一生氣,就準備派人搶回來,然而剛剛準備打電話,讓自己的頭馬阿昌搖人。
電話就響了:“喂,那位!”
電話那頭有些儒雅的聲音笑了笑:“呵呵,串王,怎麽火氣這麽大,是不是買馬又輸錢?”
“過幾天我給你介紹一匹神馬,讓你賺一筆。”
串王一聽,立馬臉色一變:“蔣生,是你啊,對不住,我剛剛說話聲音大了一些。”
“沒事啊,你生氣,我明白,人火氣大的時候是這樣的。”
串王隻能說清楚原委:“蔣生,前幾天,和聯勝的龍根,找人把靓媽的人挂了,我和靓媽關系好,就氣不過。”
“我掃了龍根兩條街,本來想約龍根出來談一談,結果這個老東西,一點面子都不給。”
“剛剛他的人把我的人砍傷了,見人就砍,一點規矩都不講……”
“蔣生,我準備搶回來,不然人家還以爲我們洪興怕他們和聯勝呢。”
蔣天生想了一下,說道:“我當然支持你啊,隻是,今天有個督察,死在了旺角街頭。”
“是被長虹的人,活活打死的,我剛剛收到風,說是最近有警方大動作,各大社團都要安分一點,誰出頭就打誰。”
“我不想我們社團,做這隻出頭鳥,你認爲呢?”
串王一聽,就明白了,拿起煙灰缸用力的砸在地上,然後才對電話說道:“那蔣先生的意思是?”
蔣天生笑笑:“按照社團的規矩,打電話給龍根,約他出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