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弟弟被抓,作爲大哥的丁孝蟹,着急忙慌的來到了警局。
做筆錄的是警察是大嘴,他是站在張先這邊的,所以對于丁孝蟹态度有些冷淡。
斜着眼睛看了丁孝蟹一眼,然後問道:“你是嫌疑犯什麽人”
“阿sir,我是他哥哥,我叫丁孝蟹。”
丁孝蟹對于自己弟弟進局子已經習以爲常,因爲他這個弟弟,經常亂來。
他已經記不起這是第幾次了,通常他都是威逼利誘,平息苦主。
再不濟,他還有一個做律師的弟弟,所以,他心裏絲毫不擔心。
“我弟弟,犯了什麽事?”
大嘴一笑:“呵呵,大事,你弟弟丁益蟹帶人闖進人家的家裏,打砸搶劫,還準備行兇殺人。”
“幸好屋主是一個練過幾年功夫的人,所以才撿回一條小命!所以人家準備起訴你弟弟,搶劫,行兇殺人,兩條罪證。”
丁孝蟹眉頭緊鎖,之前丁益蟹進局子,都是強奸少女,打人這種案子,這次是搶劫和行兇殺人。
這讓他有些意外,因爲他弟弟,雖然混賬,但是不缺錢,所以搶劫這種事不太可能。
至于行兇殺人,這個倒是說不好,因爲這個丁益蟹被他慣壞了。
“阿sir,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我可不可以見一下受害者,我想了解一下,看看有沒有調解的可能。”
雖然心中很疑惑,但是丁孝蟹,準備和之前一樣,準備用錢開路,盡量達成和解。
如果對丁不識趣,那他再用其他的手段,要知道他可是黑社會。
“見受害人?等等,我去問一下!”
警局二樓,董镖的辦公室。
“阿先啊,雖然這群人,行兇殺人,但是我們很難把他們定罪,而且,我們是警察不是法官啊。”
張先當然知道,很難定罪,他隻是說說而已。
“镖叔,難道我就這樣白白被人打了,家裏被人砸了?就算抛開我和家駒的關系交情不談。”
“你們身爲警方,有責任保護我這個良好市民的安全吧?你們這樣不作爲,不就是縱容違法犯罪?”
董镖無奈的揉了揉頭:“阿先啊,你先别激動,我們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隻是能,香港是講法律的。”
張先明白了董镖的暗示:“明白了,镖叔!我這就去找律師!”
董镖贊賞點點頭,不錯的年輕人,一點就透,比家駒好多了,隻是可惜了……
咚咚!
镖叔聽見敲門聲,對着門外喊道:“進來。”
來人是大嘴,大嘴朝着镖叔笑笑,然後對着張先說道:
“先哥,那個丁益蟹的哥哥,大磅蟹來了,說是想要和你見一下,看樣子是想要和解。”
“大磅蟹,和解?好我知道了。”張先知道了來人是誰。
“镖叔,我先走了。”
镖叔揮手:“去吧。”
張先跟着大嘴,來到一樓,見到了面色凝重的丁孝蟹。
大嘴裝作和張先不認識,介紹道:“這位是張先,張先生,也是此次案件中的受害者。”
“張先生,他要是威脅你,你就說一聲,我們馬上過來。”說完,大嘴走到一邊,把空間留給了張先和丁孝蟹。
“你好,張先生,我很抱歉,我是丁益蟹的大哥,我代表他向你道歉,我想這次的事情,一定是有誤會……”
“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把事情說清楚,張先生,你覺得呢?”
張先指了指自身胳膊上的紗布:“和解,就要有誠意,我也不說廢話,賠償我的經濟損失,外加精神賠償費用。”
“不然,你就等着送你弟弟進監獄吧。”
張先說完,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丁孝蟹。
丁孝蟹對于張先的話并不意外,相反他還喜歡這種直接一點的。
“好,不知道,張先生打算要多少?”
“一百萬精神損失費,一百萬财産損失費,一共兩百萬,另外還要你弟弟給我道歉!”
丁益蟹聽完,眉頭皺的很緊:“你獅子大開口?兩百萬,你也沒受什麽嚴重的傷,怎麽就要兩百萬,你怎麽不去搶!”
張先攤了攤手:“精神上的傷,你是看不見的,再說了,搶劫違法,賠償不違法。”
“你弟弟,難道還不值兩百萬?另外我告訴你,我有個大律師朋友,他說了,這個案子穩赢,最少讓你弟弟蹲苦窯七年以上。”
張先的大律師朋友是瞎編的,但是最重要的證物上面,隻有丁益蟹一個人的指紋,光憑這一點。
持刀行兇這個罪名,就洗不清。
再加上财産損失,張先說多少都行。
“你!我警告你,别太得意!”丁孝蟹倒不是舍不得兩百萬,隻是,他們忠青社,現在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大部分的錢都拿去進貨去了,抽出來兩百萬,資金有些緊張。
張先根本不怕丁孝蟹的威脅,笑道:“我得意?丁先生,你弟弟犯法了你他媽知道嗎?而且是重罪!”
丁孝蟹眼神一冷,低聲道:“我是忠青社的丁孝蟹,你最好想清楚,别到時候,有命拿,沒命花!”
張先挑眉,坐正身形:“你威脅我?黑社會了不起?”
丁孝蟹搖搖頭:“黑社會不是了不起,而是能讓你認錯!”
啪啪啪!張先鼓掌然後可憐兮兮的說道:“黑社會,好了不起,我好害怕……但是我也是!”
然後話音一轉,起身直視着丁孝蟹:“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錢,因爲我是和聯勝的紅棍,老大龍根。”
“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們和聯勝開打?如果是的話,我沒話說,如果不是,就老老實實給錢!”
“和聯勝?”丁孝蟹對于和聯勝挺敏感的,他前些日子剛剛和同樣的在佐敦的阿樂談好劃分地盤。
忠青社的勢頭很不錯,但是和和聯勝這種曆史悠久的老社團比起來,就很不夠看。
“你既然是和聯勝的,何必鬧到警局?”丁孝蟹很不解,社團做事就有社團的規矩。
對方既然是和聯勝的,就應該坐下來談一談。而不是報警。
張先可不在乎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我是良好市民,遇到危險找警察有問題?”
丁孝蟹看着張先,他無言以對,他發現面前這個人,和他以往接觸過的那些社團成員不一樣。
“好,你有種,這次算我們認栽,兩百萬是吧,等着!”丁孝蟹放完狠話,打了一個電話。
“送兩百萬,來西九龍總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