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其他賓客都已經離開了。
不然全場賓客都想不通。
全場能想通的，隻有雪莉、女仆長古莉絲以及希靈家族家主賈斯。
說來也巧合。
爲什麽雪莉的母親一直沒有出現過？
原因其實就在于雪莉的母親是人類。
希靈家族之所以對人類抱以比較友善的态度，是因爲賈斯被人類救了兩次。
第一次，是被雪莉的母親，同時也是他的妻子所救。
第二次，是被莫頓這個糟老頭子救。
所以希靈家族對于人類的态度很友善。
另外。
六尾白狐一族的總部，是在第三宇宙界域。
不管怎麽說，六尾白狐都算是九尾天狐一族的遠親，哪怕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遠親，那也是親戚。
一族得道，各大旁支自然也跟着升天。
所以六尾白狐一族在第三宇宙界域，可是一個占據數十個星域的豪門種族。
而賈斯爲啥隻能在第四宇宙界域……
自然是因爲他愛上了人類，也就是雪莉的母親，才被家族強行驅逐到第四宇宙界域。
一開始賈斯對秦凡抱以冷淡的态度，甚至連名字都懶得問，倒不是他對人類态度不好，他隻是單純的對‘仆人’不上心。
畢竟他好歹也是個這個家族的族長。
若是每個仆人他都要笑臉相迎，客氣對待，那他還是不是家主了？
鑒于以上的原因。
雪莉對于人類非但沒有抱以鄙夷态度，反而很友善，就連原本的伴讀都要選擇人類女子。
隻是陰差陽錯之下。
這個伴讀變成了秦凡罷了。
但此刻雪莉也在慶幸。
幸虧有這個陰差陽錯，她才能擁有這麽強大又神秘的師尊大人。
話歸正題。
眼下。
面對妮娅的鄭重道歉，秦凡依舊磕着瓜子，表情平靜，語氣也十分淡然，“你又沒有對不住我的地方，爲什麽要道歉呢？”
這句話。
讓低頭的妮娅俏臉變得蒼白。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其實就是：我和你又沒什麽關系，将來也沒打算有什麽關系，所以，道歉不道歉的，重要嗎？
說完。
秦凡輕輕歎息，兩眼望天，道：“難聽的話其實我不想說，畢竟我是個忍者神龜，隻想低調發育。”
“但你都這麽做了，你父母估計腦子裏都是問号。”
“嗯……”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假如我隻是個普通人類，你會願意向我低這個頭麽？”
話音一落。
賈斯、古莉絲、雪莉三位都神态凝重起來。
妮娅的母親娜塔莎、以及她的父親奧洛斯雖然不明白前因後果，但他們到底不是蠢笨之人，通過這隻言片語倒是有點意識到不對了。
高傲如他們的女兒，竟然給一個人類道歉……
先不說這個行爲有多奇怪，隻說推斷，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人類很不簡單。
有多不簡單，他們不懂。
但能讓自家女兒如此認真且誠懇的道歉，那必然極其的不簡單。
而且……
看賈斯、古莉絲、雪莉這三位沉默的模樣，似乎他們也知道這個人類很不簡單。
如今……
這個人類問出如此紮心的問題。
換成平常時，他們必然不屑一顧。
可現在……
他們意識到了，自家女兒得罪了這個不簡單的人類。
面對這個問題。
妮娅咬緊紅唇，淚水在那雙金色的漂亮眼眸裏打轉，不過她還是帶着哭腔回答：“不會！”
“算你誠實。”
秦凡淡淡一笑。
正如那些罪犯一樣。
執行死刑之前的眼淚，難道真的是知錯的眼淚？
不。
那隻是怕死的眼淚而已。
假如說他們依舊逍遙法外，那麽他們的犯罪行爲也會繼續。
同理。
如果秦凡隻是個真正的普通人類。
妮娅這個無比高傲的精靈，會因爲之前的歧視與貶低的一個眼神，而對秦凡道歉嗎？
顯然也不會。
所以……
妮娅并不是知錯而道歉。
僅僅隻是因爲她有求于秦凡，所以才道歉。
這兩者之間的區别，很重要。
不過最起碼，她這一次很真誠的回答出了心裏的答案。
“回去吧。”
秦凡搖搖頭，轉身離開，已經懶得與對方多說一句。
賈斯看了一眼自己那滿臉可憐的看着妮娅的女兒，搖搖頭。
天道好輪回。
蒼天饒過誰。
人類那邊的老話果然說得不錯。
自己以前對人類的善念，今天也是回饋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這些年來賈斯給舊土領域那邊賣的食物以及各種資源，可不少了，而且都是完全虧損交易。
畢竟以人類如今的那點貧瘠的财富，先不說夠不夠買那麽多資源，隻說新土領域這邊有沒有人願意賣給人類，都是個問題。
“賈斯先生，懇請問一下，這到底是……”
雍容華貴的娜塔莎帶着她的丈夫走了過來。
賈斯看了一眼依舊在鞠躬沒有擡頭的妮娅。
他到底知道妮娅的女生身份。
應該說他是神佑之城裏唯一一個知道妮娅家族隐秘的外人。
不然你以爲身爲女兒奴的賈斯會讓女兒從小跟一個男生一起玩到大？
可别扯什麽青梅竹馬這種狗血劇情。
賈斯也沒有隐瞞，簡單的将事情起因經過說了出來。
娜塔莎與她的丈夫頓時驚訝得捂嘴。
啊！？
難怪雪莉這丫頭的實力如此突飛猛進，還以完全碾壓的姿态在高考試煉中拿下狀元之位！
感情是因爲這個來路不明的神秘青年啊！
“這麽說來，剛才秒殺那個深淵學府準大二學生的一幕……”
這位漂亮而優雅的精靈少婦看向了賈斯。
賈斯點點頭，沉聲道：“對，也是秦凡先生給了我家女兒幾件裝備穿上，然後她的基礎屬性就破5000億點了。”
精靈夫婦：“……”
嘶！！
這兩位精靈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那英俊或漂亮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
5000億點的基礎四維屬性！！
這……
哪怕他們才三百多級，可也知道這五千億點的基礎四維屬性到底是什麽概念！
就這麽說吧……
現在的雪莉，假如說神佑之城不是安全區，那麽她一劍下去……
嗯。
整個神佑之城都将會被夷爲平地，無數轉職者也都會死在她的恐怖劍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