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夏爾的問題,阿蕾奇諾将話題扯到了克洛伯的身上。
很顯然,白洛還沒有從夏爾那裏離開的時候,她這邊應該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之所以沒有立刻去找卡布裏埃商會的麻煩,就是因爲她查到了最近白洛跟那個克洛伯走的很近。
雖說沒有主動去找卡布裏埃商會的麻煩,但這并不代表她輕易放過了那群人,你猜爲什麽連菲米尼都不在家?
“神之心呗,不然呢?”
白洛并沒有隐瞞克洛伯要給他的好處。
說實在的,如果阿蕾奇諾想動這個醜陋的八字胡,白洛還真會出面勸說一番。
當然,隻要别往死裏搞,他都沒有什麽意見。
他的很多樂子,可是都寄托在了對方的身上,對方要是死了,他可就樂不起來了。
“你應該知道,那是我的任務吧?”
聽到白洛的目标是神之心,阿蕾奇諾微微皺起了眉頭,出聲質問道。
當然,她并不是因爲對方想從她手裏奪走神之心才不悅的。
她在楓丹也有一段時間了,但神之心具體在什麽地方,卻完全沒有頭緒。
她知道,想要搞到這個神之心,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她隻是怕白洛涉足其内,會有什麽危險。
“你知道嗎?洛厄法特女士、達達利亞、斯卡拉姆齊、多托雷他們也說過類似的話。”
雙手一攤,白洛無所謂的說道。
然後呢?這幾個神之心基本上都經過了他的手。
不過他并沒有主動将其收起。
“不管你們在密謀什麽,卡布裏埃商會的事情我是肯定要插手的,我不在的期間......它可是一點都不老實,甚至敢把手伸到愚人衆的蛋糕上。”
将桌子上自己剛才在看的文件丢給了白洛,阿蕾奇諾說道。
這裏面基本上都是卡布裏埃商會在克洛伯的授意下,幹出的那些“越界”的事情。
之前的話,阿蕾奇諾倒是懶得去理他們,反正卡布裏埃商會損害的都是潘塔羅涅的利益,與她無關。
但這些人居然欺負到了“克蕾薇”的身上,那她就不能坐視不理。
反正這群人幹的事情已經讓她有足夠的理由去插手,她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卡布裏埃商會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就行,哪怕是你想拆了克洛伯也沒問題,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饒他一條小命。”
白洛所在意的,隻是克洛伯,至于他背後的卡布裏埃商會......那是誰?
雖說之前他們商會的負責人也拜訪過他,不過對于那個家夥,他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大概率也隻是個無關緊要路人甲而已。
“那個家夥......到底掌握着什麽線索?”
眉頭微蹙,阿蕾奇諾擡眸詢問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出自于多托雷之手的機器人,比白洛來的時間也早不了太久。
但從白洛的話來看,他竟是已經掌握了神之心的線索?
那可是她運營多年,都未曾找到的東西啊。
這個被制造出來的人偶,到底有什麽本事,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
“你是知道的,它是多托雷當初幫斯卡拉姆齊制造正機之神時,随手用邊角料做出的小東西,某種意義上來說......它的存在和斯卡拉姆齊有些相似。”
多托雷在須彌都幹了些什麽,當然瞞不住他們這些執行官,所以這些事情阿蕾奇諾也是知道的。
經過白洛的這番提點,她也意識到了什麽:“難不成,他和斯卡拉姆齊一樣,有着類似于【神之心容器】的效果?所以他能感應到神之心的存在?”
“嗯,以他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神之心曾經多次出沒在歐庇克萊歌劇院,現在就是不清楚那玩意兒到底是在水神芙卡洛斯的身上,還是她【座下】那個谕示裁定樞機之内。”
點了點頭,白洛回應道。
因爲克洛伯每次去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時候,都是審判的時候,因此水神也一直在現場。
而她所坐的地方,距離谕示裁定樞機也不遠。
興許是克洛伯感應錯了呢?
不過從他之前對水神的感覺來看,他倒是有八成的把握确定神之心在谕示裁定樞機裏面。
或許就像克洛伯猜測的那樣,谕示裁定樞機能有這麽多的功能,就是因爲有神之心做核心。
“水神你接觸過了嗎?”
聽了白洛的話,再結合自己調查到的線索,阿蕾奇諾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現在就看白洛都掌握了多少情報。
“嗯,無論是那個水神,還是深居簡出的最高審判官,我都試着接觸了一下,說起來......比起那位芙卡洛斯,我倒覺得那位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才更像是一位神明。”
這兩個人,完全是相反的兩個存在。
一個用精湛且誇張的演技,拼命演繹着神明的角色;一個用笨拙且拙劣的僞裝,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人類。
他們所讨論的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但水神活了五百多年,也是不争的事實,而根據我所搜集的材料......芙卡洛斯成爲水神以後,就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變化,也沒有像稻妻那樣有着類似于雙子的情況。”
端着琳妮特遞來的茶水,阿蕾奇諾起身走到了窗前,擡頭望向了制高點的沫芒宮,出聲解釋道。
大家之所以堅定不移的相信她是水神,也有這其中的原因。
就像璃月的岩王帝君。
就算那位“老者”最近表現的再怎麽違和,但他百年間從未有過變化,他的那些弟子也不可能因此懷疑他會不會不是岩神,而是某個人頂替了他。
“不管怎麽說,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搞清楚誰才是真正的水神,畢竟想要解決楓丹預言的問題,這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驟。”
靠在了沙發上,擡頭望着天花闆,白洛逐漸眯起了眼睛。
好在他大賢者的馬甲還嚴絲合縫的披在身上,如果以這個身份去面見那位水神的話,楓丹方面也不好拒絕。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就正兒八經的去見對方一面,或許就能解決目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