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練兵一事,大王和大兄是不懂得,練兵非要讓兵經曆大戰才行,從大戰裏走出的兵,才稱得上真正的兵。
若是我直接把蠻夷平了,那兵怎麽辦?
若是來日,再教我遇見姬發那種我沒法鬥過的将,那我一熊,兵就跟着熊了,這仗還怎麽打!”
說到這裏,聞仲飲下一口酒,又唏噓一聲。
随後,他繼續說道。
“好在大商這些年,新生代的将軍們不斷湧現,首當其沖就是大兄你的那位童子弟子了。
鄧九公年紀雖小,但力氣十足,雖然神通太少,可能打敢拼,着實不錯。
不過,我覺得吧,還是得給他放兩年假,讓他回來再跟着您練上兩年,多學點戰陣的神通和本事。
我可以教他兵法,但道術這玩意,還得你這個師尊來教才對。”
說到這,聞仲拱手對鍾粟一托,鍾粟則點了點頭,對聞仲說到。
“沒有問題,待前方戰事松緩,你便派阿九回山尋我,我也有些年頭沒見過阿九這孩子了。
他家裏……哎,貧道看在眼裏,也隻有痛心一途。
好在阿九心有猛虎,有他在,倒也不怕鄧家就此斷流。”
“那太好了,我回去就給他尋個假期,如此一來,我大商定能多出一員名将!”
“嗯呐。”
鍾粟和聞仲談妥此事之後,便轉向比幹。
迎着鍾粟詢問的眼神,比幹歎一口氣,苦笑着說到。
“山君不用問,我都知道……”
“叫我粟弟!”
“啊這……”
被鍾粟打斷一聲,比幹也有點羞赧,于是他潦草的點點頭,接着捋了捋自己越來越長的胡須,繼續說到。
“阿粟不用問,我便知道伱要問什麽了,咱們大商最近的時日……還算是挺好的吧。
主要和阿仲說的相同,沒有了同西岐之間的紛争之後,很多事當真變的簡單起來。
即便如今還是戰争不斷,但阿仲帶兵的規模不大,向來是三五萬,多了也隻是七八萬,十萬幾乎就封頂了。
這樣一來,即便近些年幹旱的越發嚴重,糧草上暫時也沒出什麽問題。
而沒有了戰争的消耗之後,其他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了。
雖然西岐的事情讓許多諸侯人心浮動,但虧得阿仲打了一場好仗,更虧得鄧家一門犧牲甚大。
我們既然沒有輸給八百諸侯裏實力冒尖的西岐,那其他實力不如西岐的諸侯,自然也不會輕易冒出頭來。
這樣一來,我和王兄好好梳理了朝政,順便還用子受王子的婚事,拉攏了東伯侯姜恒楚。
今年咱們來這裏修繕你的山君廟,也是因爲王子結婚了嗎,姜家小娘賢良淑德,端的一副母儀天下的架勢,配得上我大商王子,着實不錯。”
“哦!”
聞言,鍾粟一樂。
“子受那小鬼結婚了啊!”
“哈哈,可不敢再叫子受小鬼咯,王子殿下如今雖然年紀不大,但身高八尺,力更能遏九牛,端得勇猛。
而且令我驚喜的是,子受王子還有慈悲心,不喜殺奴,反而經常帶着王家的奴隸出去打獵,還把奴隸當成手下的兵勇,排兵布陣。
雖然王子喜歡奴隸這事兒不太對勁,但慈悲心遠比其他小問題更加重要。
這樣一來,子受将來會是一個好大王的,一定會的!”
說到這裏時,比幹眼裏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但鍾粟望着他的眼神卻覺得有點無奈。
子受……
哎。
子受……
如果說攔在大商面前的最大障礙是什麽……
那最大的障礙,恐怕就隻有子受這個麻煩了。
想到這,鍾粟搖了搖頭,接着與衆人攀談起來。
而與此同時,大殿外面。
虎鹿羊三人圍在老泥鳅身旁,認真的請教着。
見虎鹿羊三人态度誠懇,老泥鳅也不吝賜教,将鍾粟交給他和龍吉的東西拿出來,一點點再交給虎鹿羊三人。
隻是……
“你們聽好了,這辟谷一道,當……”
“餓!”
“啊呀,知道你餓了,老夫這還有個餅子,你快拿去吃!”
老泥鳅郁悶的将一塊餅子塞進老羊嘴裏,随後繼續說道。
“這一道的關鍵在于。”
“餓!”
“你他媽不是剛吃了餅子嘛!”
“餓!”
“你到底是羊還是饕餮啊,你他娘的……”
“餓!”
“啊啊啊,見鬼,你給老子過來,你過來!!!”
老泥鳅惱羞成怒,拉起老羊便拽到一邊,瘋狂的給老羊開小竈。
“老夫算是看出來了,這辟谷一道,别人學不學得會都無所謂,偏生你這個餓鬼必須學會!
餓餓餓,整天都餓,吃下的東西都快要比山都多了,結果還是一點不夠!
你是羊麽,你是個餓魔吧你!
氣煞老夫,氣煞老夫啊!!!”
一邊說,老泥鳅一邊拿出成噸的糧食來,他每講一口,就朝老羊口裏塞上一把。
一旁,看着羊弟的那副模樣,虎力和鹿力哭笑不得,隻好就這麽跟着繼續學習。
可學着學着……
老虎和老鹿突然發現龍老先生的話音停了。
出于奇怪,他倆趕緊朝龍老先生看去。
而老泥鳅,他剛剛把一口糧食塞進老羊嘴裏之後,居然覺得自己被什麽玩意咬了一口?
他娘的!
不合理啊!
自己都把手塞進老羊喉嚨裏了,難道老羊的喉嚨長牙了麽?
還會咬人??!
一邊驚詫,老泥鳅一邊呆滞的看着自己卡在老羊喉嚨裏的手。
與此同時,老羊則在那裏不安的哆嗦起來。
“哦嗷嗷嗷,餓,不餓了,冷,好冷,好冷好冷!!!”
一邊哆嗦,老羊一邊結結巴巴的說到,而此時的老泥鳅,在老羊說冷以後,他也猛的覺得自己的右手開始涼了起來!
咔嚓!
僅僅瞬間,冰淩居然順着老羊的喉嚨,一路延伸到老泥鳅的右手。
看着不斷延伸的冰淩,老泥鳅渾身一僵,趕緊朝遠方大吼一聲。
“老爺,救命啊,咱家的羊……變态了啊!!!”
“啥?”
聞言,鍾粟轉眼自殿内消失,出現在老羊和老泥鳅身旁。
于是就在鍾粟面前,老泥鳅硬生生被凍成了一塊冰雕,而老羊則委屈的喊着一口冰雕,眼淚汪汪。
見到這一幕,鍾粟先是一驚,繼而一笑。
“這這這,哈哈,這可真是太好玩了!
怪不得你一直談餓,原來你這肚子裏可不止是一個胃,更有一條嗷嗷待哺的小玩意呢!”
說話間,鍾粟探手抓住撈泥鳅的手腕,硬生生将老泥鳅從老羊嘴裏拽出來。
而他被拽出來之後,一條晶瑩剔透但是瑟瑟發抖的小冷龍也含着老泥鳅的手,被一起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