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鍾粟離開瑤池的家,去附近找了個山頭打坐修煉。
而鍾粟走後,那兩名女警也震撼的朝鍾粟插在大理石吧台裏的酒瓶子看了過去。
一邊看,年輕女警一邊忍不住驚歎一聲。
“這麽大的圓瓶底,都看不見他用力,就給插在這裏面了?”
“是啊,真的厲害!”
年長的女警也佩服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他能打出怎樣的元素神拳,但光是這一手舉重若輕的本事,中三級已經留不住他了。
也就是說,别看他年輕,但他搞不好真是個特級拳手!
要知道,哪怕中三級的拳手用全力戰鬥起來,都能把居民區當成豆腐來砸。
而他這種舉重若輕的特級拳手,反正咱們點蒼一共不到二十人,其中還有十六個被聯盟征調去了三區大戰場那邊!”
說到這裏,年長的女警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前兩天還在想,咱們這片又把許忠林給抓起來了,要是突然有邪魔降臨,那還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結果現在,哈哈,我倒挺想冒出來一個邪魔,讓許忠林看看咱們是不是沒他就一定不行!”
“可不是麽!”
迎着年長女警的話,年輕女警也點了點頭。
“那個老許借着四級拳手的權力,平日裏對誰都是罵罵咧咧,更是動不動就拿他心理創傷的由頭故意傷害。
最近一年,死他手裏的老百姓都有六七個了吧,他還連她女兒都打,兩巴掌就給瑤池那孩子扇的腿都斷了!
這下好了,他家女兒是個招人喜歡的,這不就把不顯山不露水,連拳手等級都不去考的隐士給逼出來了!
我還從沒當面見過特級拳手呢!
不知道怎麽回事,雖然鍾先生不顯山不露水,說話也沒什麽感情的樣子。
但我總覺得和他說話有點提心吊膽。”
伴着兩名警叽叽喳喳的聲音,瑤池懷着對鍾粟的思念沉沉睡去。
誰知,她剛睡下沒一會,而她門外那兩名女警也已經輪流守夜之後。
鍾粟偏偏又拎着兩袋零食,回到了這座别墅。
鍾粟回來時,年長的女警去了卧房休息,而年輕的女警則還在大廳看護,見鍾粟還帶了零食,她抹上兩把臉,對鍾粟笑道。
“怎麽,還是忍不住回來啦。
用我給你看着門嘛,特級拳手,還是說你不是回來找瑤池的?”
一邊說,這女警一邊接過鍾粟帶的零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面對殷切的小女警,鍾粟卻沒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坐在别墅靠窗的沙發上,期待的看向露台更遠處的别墅區公園。
見鍾粟一直盯着公園看個不停,這小女警一邊吃着妙脆角,一邊找來杯子給鍾粟倒了杯紅酒。
把杯子放在鍾粟面前時,這小女警更是那手指挑了挑鍾粟的手背。
“一直看着窗外做什麽,特級拳手?
窗外有比這家瑤池小妹更好看的女人麽?”
年輕女警說笑一聲,随後坐到鍾粟對面,當着鍾粟翹起二郎腿。
迎着小女警的問候,鍾粟搖搖頭,接着皺了皺眉。
“你見過邪魔是什麽樣的麽?”
“當然見過。”
聽見鍾粟的問題,小女警點點頭,将自己的掏了出來。
“有誰沒見過邪魔啊,電視上不都放爛了麽,伱想看的話,我手機裏全是照片,你看。”
她将手機照片對鍾粟劃了幾張,讓幾張血肉模糊的邪魔照夾雜在她穿的不多的藝術照裏,給鍾粟看了個痛快。
隻可惜,鍾粟對小女警的藝術照并沒有半分感覺,這讓小女警難免覺得氣餒,又覺得更有幹勁兒。
而小女警還在那想辦法時,鍾粟就擡手朝窗外指了指。
“你看那是不是照片裏的邪魔?”
“嗯?”
小女警被鍾粟說的一愣。
“你别吓我啊,怎麽你喜歡玩這一套麽?
二十五以上的男人果然花樣多,啧……呃……等等!!!”
小女警前番還在那賣力挑逗呢,緊接着就看見一團足有四米多高的血肉邪魔,一路從公園朝自己這邊的窗戶沖來。
那玩意光是站在地上都比窗戶更高,他一走一過,更是讓他接近的路燈等一系列金屬,甚至是建築物裏的鋼筋都跟着迅速腐化了。
噼裏啪啦!
伴着愈發震耳的垮塌聲,年長的女警也從休息中蘇醒過來,攥着搶就朝窗邊跑去。
一邊跑,年長的女警一邊大罵。
“我就是個烏鴉嘴啊,說什麽來什麽,我……嗯?”
突然間,女警看到鍾粟居然就坐在窗邊。
“鍾先生!”
女警面色大喜,趕緊撲到鍾粟身旁,殷切的看向鍾粟。
與此同時,鍾粟也已經站起身來,直直的朝窗戶走去。
片刻之後,他就好似穿過一層泡泡似的,輕描淡寫的從整片落地窗裏擠了出去。
看見鍾粟的一瞬間,那邪魔猛地發出一聲吼叫。
“嗷嗚!!!”
刹那之間,整個小區警鈴大作,無數燈光跟着亮起,平日裏負責護衛小區的下級拳手也紛紛朝那邪魔沖了過去。
“有邪魔!”
“是巨大型!”
“許拳師呢,這就是許拳師家附近,許拳師哪去了!”
“我們都是下級拳手,怎麽打啊!”
“不能打也得打,就算我是認證拳手,今日也是我赴死的時候了!”
“先把他控制住,不能讓他沖進大廈,一旦被他沖進樓裏,整棟大樓瞬間就要垮塌!”
“攔住他!”
“引開他!!!”
一時間,整個公園裏遍地都是亂七八糟的喧嘩聲,由于此處小區已經近十五年沒被邪魔入侵過了,所以,小區本身壓根沒什麽針對邪魔入侵的經驗。
即便許多低級拳手不顧性命的上前阻攔,那邪魔還是肆無忌憚的沖到了瑤池家的樓下。
隻不過,當邪魔終于看到自瑤池家二樓露台落到地上的鍾粟以後,這邪魔終于停了下來。
“嗷嗚!”
它對着鍾粟大吼一聲,而他那猩紅的口水則噴的遍地都是,讓附近地面出現了一片的腐蝕痕迹。
可看着那些痕迹,鍾粟不止不覺的惡心,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笑。
因爲在鍾粟看來,他面前的是個球的邪魔啊。
鍾粟還親自嘗過這玩意的味道呢!
原來這個世界所謂的宇宙邪魔,根本就是冥河道友的低級血神子!
甚至當鍾粟直視這頭巨型邪魔時,他還從那邪魔的眼睛裏看見了智慧的光!
這個血神子,說不定還是冥河道友親自控制的呢。
……
另一方面。
在今日這頭邪魔襲擊點蒼之前,其實已經有一頭邪魔降臨到南雲的鴿子山上了!
當冥河派出的血神子真切的察覺到鍾粟的氣息時,别提冥河有多高興了。
八百年了,整整八百年了!
我冥河的分身被這個世界的人族關起來殺了整整八百年,終于讓我冥河找到組織了啊!
一時間,冥河控制着他那肥大的身軀,對鍾粟發出了自己最爲感動的聲音!
即便他有天生四億八千萬血神子,但整整被圍着殺了八百年之後,他剩下的血神子也都快不足三千萬了!
原本,他以爲自己都可以去轉劫了,他是能用血神子替死四億八千次,但這一次的這個羅天,壓根不給他現出本體的機會啊!
冥河剛在這個宇宙裏覺醒真靈之後,就發現自己成了星球核心中沉睡的一顆污穢巢穴!
也就是說,在他覺醒真靈之前,他的應身已經本能的将他發展成蟲族女皇那種爆兵的玩意了!
搞得他就隻能不斷投放血神子到地表上去,一點一點的試探人族當前的時代,并且尋找隐藏在人族背後的推手和神魔念頭。
當然,他更是要尋找鍾粟一行,也就是他的好隊友們。
八百年!
冥河找了整整八百年!
如今他看着鍾粟,那就像看見自己的親兄弟一樣親切!
“烏拉!!!”
“嗷嗚!!!”
砰砰砰!
肥大且醜陋的巨大型邪魔拼了命的手舞足蹈,直将他附近的地面都腐蝕和破壞的狼狽不堪。
望着邪魔此刻的模樣,遠方剛剛被擊退,但僥幸還沒有死的拳手和警察們看着邪魔,紛紛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最後,還是小區看大門的王大爺給大家解釋一聲。
“你們看,這個邪魔是在示威啊,邪魔示威的那個地方正好是咱小區段位最高的許家!
要我說,剛從許家二樓跳出來的人讓這個邪魔感到危險了,所以這邪魔才會示威啊!”
“是這個理,王大爺說的對啊!”
年輕的拳手接過王大爺的話,直接化身誇誇黨,對着鍾粟的身影就是好一頓誇。
而四周衆人你來我往的議論不停時,冥河還在那邊對鍾粟吼着小作文呢。
“嗷嗚!嗷嗚!嗷嗚!!!”
翻譯:“山君,老子終于找到你了,老子比你先醒了八百年啊,都快被這邊的地球人殺絕種了!
如今看見你就好了,你有沒有發現其他道友,如果有,趕緊把大家召集起來,好好研究一下!
這個世界不對勁,絕對不對勁,這裏水很深,特别深啊!
我甚至覺得這是一個陷阱啊,這就是針對我冥河的一個陷阱啊!”
一邊說,冥河一邊配合自己的話,拿自己畸形至極的身體擺弄出一個又一個姿勢來。
“山君呐,你是不知道啊,老子這八百年過得好慘,連反抗都做不到,因爲老子沒辦法讓老子的血神子進化啊!
老子每一個血神子的實力都差不多,而且一次最多還隻能派出一千多個血神子,這是背後有什麽在把老子當磨刀石,去磨這個世界裏的人族這把快刀!
山君,快想想辦法,人族近些年已經開始朝地心挖掘,來找我那不能動彈的本體了!
要是被他們挖到,我就要先你們一步轉劫而去了,你得救我啊山君!
等等,山君你要作甚,你把拳頭舉起來是要做什麽!
你蓄力幹啥,你要幹啥,你連隊友都打,你他娘的喪良心……啊!”
“叨叨啥玩意呢?”
伴着一聲模糊的慘叫,鍾粟隻出了一拳,那巨大型邪魔的血肉便漫天飛出,一路灑滿半個花園。
聽着這個血神子臨死時發出的……模糊的悲鳴,鍾粟撇了撇遠方圍觀的許多人,遺憾的歎息一聲。
“也不知你在說啥,壓根聽不懂,反正邪魔無窮無盡,下次争取換個人少的地方再和你聯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