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君???”
“這是什麽人,貧道連他的名姓都未聽過,他哪來的資格與貧道同行,去羅天劫掠外域聖人?
難不成這是女娲的後輩,她難道想讓貧道照顧她家的小崽子嗎!!!”
幽冥血海之中,看着女娲送來的請帖,冥河長吐一口氣,接着就開始噴了。
“女娲又不是不知道此行的兇險,她這個聖人在大荒以外的神魔地界還算個屁的聖人!
這次可是要去外域聖人面前偷道化香火的,一不小心就真要被大羅天外的念頭和規矩打成灰灰。
即便是我,也有可能碎個念頭跑去羅天裏找個幾百輩子罪受!
這種境遇,她這裏帶上瑤池那個拖油瓶就也算了,居然還來了個莫名其妙的人!
真他媽的!”
說到這裏,冥河老祖掐指一算。
很好,什麽也沒算到,于是冥河老祖掐指又算!
片刻之後,冥河将自己手指一掰,徑直拽下來扔進口裏。
一邊咀嚼,冥河一邊掐指再算。
“去他媽的,手指頭都被我吃了我還算個屁啊!!!”
随着冥河的暴怒,血海頓時掀起波瀾,而冥河座下弟子因陀羅也趕緊湊近過來,跪在冥河前方說道。
“教主若真不喜那所謂鍾山君,弟子這便去大荒尋他,将他元陽提來見您!”
“滾你的吧,就憑你,你丫算個球啊,連老爺我掰了手指頭都算不到他的跟腳伱沒聽到嗎!
這人即便是個新人,身上定也帶着天大的神通,你拿腦袋去摘人家元陽,你他娘的是給老爺我結仇去的吧!”
冥河直接打斷因陀羅的話,接着随手拎起元屠,上去一劍便将因陀羅斬成四億八千萬片。
片刻之後,那因陀羅微粒在血海中翻滾凝結,轉瞬就重新落在冥河面前,低頭不語。
冥河懶得搭理因陀羅,隻見他将自己手指嚼碎之後,又朝血海上面一吐。
登時,一口元陽攜着冥河血肉,在血海裏一滾便成了個新的血神子。
而冥河則在治愈自己手掌之後,繼續沉思着念叨一聲。
“鍾山君,這名字連我都算不到,但我又總覺得有點熟悉。
等等,他娘的,鍾山?
所以這家夥是燭龍換号了?
燭龍可以,燭龍沒問題,這貨一手颠倒陰陽,去了外域正好能熄千世火,滅萬束光,端的好用。
來人呐,快給老爺準備車馬,老爺我又他娘的要去羅天劫掠啦!
等老爺帶回新的香火道化,就給你們這群王八犢子更新一下,讓恁多點功能,别整天傻不拉幾,一副屌樣,想拿你們逗個悶子都白幾把費。
快快快,手腳麻利點,趕緊給象頭神套上鞍鞯。
耽誤了老爺的行程,老爺就安排你們去刺殺我的老師,讓你們他奶奶的死無葬身之地!!!”
“尊令!”
伴着冥河的話,波旬和大梵天等人趕緊收拾起來。
片刻之後,冥河便坐上大象拉着的舟船,一路朝金鳌島邀遊過去。
等冥河老祖走了,濕婆忍不住同大梵天一起,湊到女娲大神送來的名單前端詳起來。
他們重點端詳的便是那鍾山君三字,一邊看,大梵天一邊望向濕婆,問到。
“關于鍾山君,濕婆你可曾聽過這個名字?”
……
“沒聽說過!”
萬壽山五莊觀裏,面對清風朝自己提出的問題,鎮元子搖了搖頭,回答一聲。
見老爺說他沒聽說過鍾山君這個名字,清風忍不住驕傲的昂起頭來。
“既然是連老爺都沒聽過的人,那保定不是什麽大能,如果連這等人物都能和老爺一起曆險,我清風和明月又爲何不可!
所以老爺~老爺老爺~
你就帶我們兩個一起去嘛!”
一邊說,清風一邊和明月一起,跪倒在鎮元子面前求個不停。
見兩個童兒如此憊懶,鎮元子無奈的捋了捋胡須,搖頭說道。
“莫鬧,此行危險着實不小,便是我也未必能安然歸來。
女娲道友和通天道友有大荒天命庇佑,更有盤古父祖精神相随,或許能望到些我望不到的因果,所以才會帶着這位名字一新的道友。
總之,你們倆就乖乖待在家裏看人參果樹,莫要想着随我一起去羅天邀遊。
去吧!”
“老爺!!!”
眼瞅着鎮元子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明月不太甘心的拿膝蓋向前挪蹭半步。
“老爺上次不也帶我倆一起,和通天聖人并太上聖人到羅天裏邀遊了麽。
這次有啥不一樣的,老爺出門在外,也得有我倆添茶倒水才得自在啊。
老爺您就帶着我們倆吧~”
眼瞅着明月都冒出來哭腔了,鎮元子當即大笑出聲。
一邊笑,鎮元子一邊将拂塵一甩,讓兩個童兒站起身來。
“這次和上一次可不相同,上一次貧道與通天太上和元始等三位道友,那是去羅天裏找地方打麻将的。
打麻将帶着你們當然可以,但這次我不是去打麻将的,而是去打外域的!”
說到這裏,鎮元子擡手輕撫童兒頂門,語調殷切的繼續勸說道。
“外域神魔所在的羅天地界,其萬般規則雖略有不全,但也能供養些許聖道,締造一二聖人攪擾我等,很難處理。
老爺此行一去,不知道何時能回,說不得還可能命喪當場,隻望能成功取些外域的功德地氣來茁壯大荒,還父祖盤古生恩。
你看,老爺連自保都難,又怎麽能帶你們呢。
老爺我神通廣大,即便折在外域,不消十年便能歸來,可你們若是折在外域,沒有千百年别想在大荒重現。
怎麽,你們甯可去輪回萬載,也不想在伺候老爺我啦?”
鎮元子促狹一笑,接着又拍了拍兩個童兒,讓清風和明月忙不疊的搖起頭來。
見兩個童兒不在哭天搶地的要出去玩,鎮元子頓時樂了,他松開兩個童兒,接着擡手一指觀外枝葉繁茂的大樹,繼續說道。
“聽話就好,聽話就好。
去爲我敲下十六顆人參果來,我帶去金鳌島給諸位道友享用。
今此一行,我等皆爲戰友,還需勠力同心才是。
何況今次有個新人,老夫還需人參果來活躍氣氛,搞好關系。
快去吧。”
“遵命!”
至此,清風和明月失望的去到觀後,取金擊子摘下十六顆人參果,爲鎮元子分裝明白。
等鎮元子拿上人參果,他便向那青天一望,随着自己的目光遁去遠方,再也不見。
……
與此同時,昆侖山,玉虛宮中。
燃燈道人拎着竹簡,腳步輕快的走出大殿,一路來到後山山巅,将身子照那雲海一跌,轉眼跌入雲海之中。
隻見他在雲海裏整理姿勢,繼而破海而出,望向四方。
兩眼過後,燃燈道人确定方位,便朝西南側遁出五億六千裏,落在海上一扇孤獨漂泊的小舟上。
而燃燈降落同時,那駕馭小舟的中年漢子正手持船槳,拼命去砸四周不斷靠近的許多鲨魚。
見此,燃燈忍不住彎下腰,朝小舟側邊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他果然看見一條被啃去好幾口魚肉的大馬林魚被綁在船側。
于是燃燈深吸口氣,輕聲問道。
“所以,道兄前次說起那羅天裏一本不錯的小說,果然就是老人與……”
“莫要說話!”
不等燃燈将話說完,那中年人便将他打斷,接着,那中年人回手便朝燃燈砸去,直将燃燈砸入海中,撲騰起來。
幾番撲騰之後,燃燈無奈的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尾鲨魚,而且恰恰是繞着小船遊弋,想要搶大馬林魚去吃的鲨魚之一。
于是燃燈張開大嘴。
“鲨臂!”
他咒罵一聲,接着便滿臉苦笑的配合起船上的人,扮演起大鲨魚,也就是船上那人要面對的挑戰之一來。
就這樣,兩天之後。
燃燈一邊摩挲自己滿頭的鼓包,一邊對正在觀看竹簡的中年道人說道。
“元始道兄,不知此番名錄可有讓道兄看上眼的,能收入我闡教門牆的弟……?”
“有。”
面對燃燈的問題,元始言簡意赅的打斷他,接着又将手朝那名錄一圈。
刷!
名錄轉眼落回燃燈手中,燃燈也看清了元始圈出的兩個名字。
其一乃是姜子牙。
其二則是申公豹。
看着這倆名字,燃燈無奈的苦笑一聲,接着又将名錄轉向元始一側。
“道兄,這樣不行啊,你這根本就是照着天命收徒,那這名錄上其他的優秀少年可就被耽誤了!
你不在看一看麽,這邊有個叫做茅崗的,家世清白,絕對符合道友的要求。
雖然他的名字不在羅天偶爾揭示的未來當中,但我觀此子若是修道,要比日後的所謂茅山三茅更加犀利。
這也算是人才啊,道兄說不要便不要了,豈不是耽誤……!”
“夠了,無須多言。”
元始又一擡手,将燃燈的話堵了回去。
接着他右手一揮,近日因有緣才聚集在玉虛宮外的一衆年輕人,就隻剩下滿臉驚喜的姜子牙和申公豹了。
眼看元始直接做了決定,順便還把尾給收了,燃燈不滿的深吸口氣。
但他終究沒和元始再争辯什麽,隻見他默默地放下玉簡,接着拱手說道。
“既然道兄心有決斷,那某便不多說了。
姜子牙和申公豹兩位記名弟子,就按教主的意思安排便是。
另外,貧道要與教主打聲招呼,請一個假。
女娲道友邀我與其共遊羅天,同行者還有通天,鎮元,紫元,瑤池,冥河與鍾山。
我……”
“鍾山?”
元始又又又一次打斷了燃燈的話,他當着燃燈的面便掐算兩下,接着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待你回歸,教鍾山過來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