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彩旗音樂的十幾名員工正站在公司門口,迎接着即将到來監督工作的總公司高層。
外邊風很大。
加上現在距離原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将近一個小時。
這位總公司高層依舊遲遲未到。
這讓那十幾名員工都冷得打起了顫。
又過了半小時後。
終于。
有輛高檔商務車停在了馬路邊上。
還沒等衆人上去迎接。
從車上下來的陳洲便滿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趕緊的。”
原本他都已經包下了一個高級會所,準備在頂樓的泳池弄一個泳池派對,來慶祝自己花錢讓人誣陷陳默的那人案子沒事了。
可沒想到,酒都買好了,人都找齊了。
卻被陳向柔一通電話叫到了這裏。
說什麽彩旗音樂發生了很大的事情,網絡上的輿論壓都壓不住,如果不及時處理甚至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影響。
甚至有可能因爲輿情情緒導緻集團股價的波動。
所以陳向柔就讓他過來給這些人點壓力,讓他們好好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陳向柔說他也不用做什麽,甚至話都不用說,就坐在旁邊看着他們開會就夠了。
等事情解決了,陳向柔就會将功勞放在他的身上。
也算是一點點小成績,這樣也可以讓總公司的那些人少點對他的閑言碎語。
很快。
陳洲在那些員工的帶領下來到了會議室。
有着陳家小少爺坐在旁邊。
房間的氛圍也明顯要比平常緊張了許多。
負責主持這場會議的員工。
先是帶着衆人了解起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惡補起了網絡上的那些熱搜。
原本陳洲都已經拿出手機準備和小女友聊天了。
但在聽見“許先生”三個字後。
陳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這些天他在聯系人弄陳依依黑料的時候,就聽人那些寫稿人說過。
自從陳默離開陳家之後。
“許先生”也就再也沒給陳依依寫過歌了。
雖然将兩人聯系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但細想之後其實是存在着可能的。
因爲陳默也有着超高的音樂天賦,和作詞作曲能力。
陳洲當時壓根就沒信,他這種不關注音樂的人,都對這個号稱音樂圈最有才華最神秘的作詞家有些印象。
覺得陳默那土鼈怎麽可能。
但通過這些熱搜看到了這名“許先生”對于彩旗音樂,甚至彩旗集團的敵意後。
陳洲是真的開始思考起了其中的可能。
而一想到這兩人可能有關系,他心中的那股火瞬間就上來了。
在陳洲看來,整個彩旗集團都是他的,當然包括彩旗音樂。
那個土鼈都被趕走了,都快死了,居然還來搶他的東西!
陳洲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所以他們解約,你們就這麽放他們跑了?!”
“全部起訴,全部弄死!”
“你看剩下的那些人還敢提解約嗎?!”
“還敢爲了那個什麽狗屁許先生和我們對着幹嗎?!”
此言一出。
會議室在一瞬間陷入了寂靜,隻剩下細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見這位“天降領導”如此生氣。
那名負責管理歌手簽約的員工唐方遠立即鞠躬道歉:“對不起!”
“是我沒有做好相關的風險把控。”
“不過我也的确準備了兩個解決的預案,一個偏向溫和。”
“另一個就和您說得差不多,偏向激進。”
陳洲不耐煩道:“那就趕緊。”
唐方遠也有些氣憤。
作爲他們公司的王牌歌手。
這些年公司把大把的錢、時間、精力全都放在了那名歌手的身上。
可現在居然帶頭“叛逃”了!
甚至還在特别隐晦地賣慘,暗示解約是因爲原來的公司一直不給他資源。
所以從感性的角度來講,他也是想像陳洲說的那麽幹。
唐方遠立即說道:“這些年我作爲他的經紀人,手上有太多可以算得上‘黑料’的東西了。”
“從他去一些音樂節目收錢讓人晉級,到有次演唱會他是假唱,各種各樣。”
“如果一波波放出去,估計他身上的那些代言、正在錄制的節目,都會找他要違約金。”
“甚至那些輿情要是控制好,估計他以後在整個娛樂圈都混不下去了。”
陳洲說道:“那還等什麽,趕緊的!”
唐方遠解釋道:“但是他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粉絲,我怕把他逼急了,會不會”
陳洲已經沒有耐心了:“你能幹就幹,不能幹就給我滾遠點,讓别人來。”
“就一個狗屁歌手而已,算個什麽東西。”
“别說這個狗東西還搞了這麽大的事情,就算他什麽都沒幹,老子想讓他混不下去都輕輕松松!”
唐方遠聞言立即便想到了陳洲身後的陳家。
他覺得自己也确實多慮了。
像這樣的歌手,再怎麽狗急跳牆,也不可能在陳家面前撲騰出什麽風浪的。
于是立即便将會議的方向,調整到了在什麽時機放出那些“黑料”,以及對剩下歌手追加一份簽約合同,以免再出現這種解約的情況。
至于現在網上的那些熱搜。
隻能等個十幾個小時,讓熱度稍微降下來之後,再讓危機公關團隊通宵加班處理了。
陳洲聽了一會後便也覺得沒他事了。
後面的那些東西他也聽不懂,便離開了會議室。
陳洲剛走出會議室便急不可耐的拿出了手機,準備過他的陳家小少爺的生活去了:“繼續繼續,我馬上來。”
在聽見泳池派對又來了幾個特别漂亮,容顔靓麗的女網紅後。
先前的不爽頓時一掃而空。
他當然也知道。
陳家原定的接班人是陳默。
陳洲覺得幸好自己和陳向柔把陳默給弄走了,否則現在他的生活就是陳默的了,至少有一部分會在陳默手上。
而他好不容易從陳默手上搶走了這些東西,自然不可能讓任何人再去從他手上搶走任何東西了。
特别是那個都要死了的陳默。
“開車。”
“小王,哥今天帶伱好好耍耍。”
陳洲在上車後臉上露出笑容,對着司機說道。
當車輛發動先前行駛的那一刻。
突然起風了。
清亮而皎潔的月逐漸被厚重的雲層遮住,逐漸變得暗淡,到最後隻能滲出一點微亮慘白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