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周苒和葉奚鳴問起了這事。
“相公,你真的站到姚太傅一邊了嗎?”
姚太後掌權的那些年任人唯親,驕奢淫逸,年年增加賦稅,要不是那些年年景好,沒有出現什麽大災,大順朝很多地方的百姓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周苒清楚葉奚鳴對姚太傅和姚太後并沒有好感,正常情況下葉奚鳴并不會選擇投靠姚太傅,可出了高家的事情,她就有些擔心葉奚鳴因爲高尚書的打壓做出不理智的選擇。
葉奚鳴搖了搖頭,道:“怎麽會?”
“那你這次升官姚太傅爲何會出力?”周苒不解。
葉奚鳴側了側身,将人摟在懷中,道:“他們當我是自己人罷了。”
周苒聞言,沒有再多問,隻道:“相公,我知道你心有抱負,但是在實現抱負的同時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葉奚鳴輕聲應道:“阿苒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我可舍不得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孤單的活着。”
吳少卿原本以爲他讓吳湘靈專門跑了一趟,葉奚鳴怎麽也該聽進去一點,但是沒有想到後面的日子裏葉奚鳴不但沒有和姚太後一黨劃清界限,反而聯系還越發緊密了。
吳少卿見此隻能搖頭。
葉奚鳴之間聽了關于曹秉文家中發生的事情,原本是準備盡快抽時間去探望曹秉文的,但是剛到刑部,他需要熟悉的事情有點多,實在難以抽出時間。
這一拖就拖了十來天。
這天,葉奚鳴總算是忙完了,下職之後他就帶上禮物,去了曹秉文之前租下的小院。
上前敲了門,很快門被打開。
出來開門的是曹秉文的父親,葉奚鳴剛要行禮打招呼,就聽見院子裏傳出了年輕女子的聲音。
葉奚鳴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曹兄家中并無姐妹,這會兒院子裏的年輕女子是誰?曹兄總不可能這麽快就續弦了吧?
曹父并不認識葉奚鳴,見葉奚鳴愣神,皺眉看着他,道:“你是誰?有什麽事?”
葉奚鳴回神,拱手行禮道:“打擾……”
“葉兄,今日吹什麽風把你吹來了?”葉奚鳴的話才剛開了個頭,曹秉文帶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曹父看着朝家門走來的曹秉文,問道:“秉文,你認識?”
“爹,這就是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葉奚鳴葉兄。”曹秉文笑着向曹父介紹了一句,又對葉奚鳴道歉:“不好意思,葉兄,家父不認識葉兄,怠慢了。”
葉奚鳴笑了笑,道:“曹兄說的哪裏話,是我剛才沒有自報家門。”
兩人客套兩句,曹秉文招呼道:“葉兄,有什麽話我們進院再聊。”
葉奚鳴跟着曹秉文跨步進了院子。
院子裏,曹母正在和一個年輕姑娘說話,那年輕姑娘葉奚鳴也認識,正是他和周苒之前在崇甯寺見過的袁瑛瑤袁小姐。
袁瑛瑤一看見曹秉文就上前兩步,柔聲道:“曹公子,你回來了。”
至于走在曹秉文一旁的葉奚鳴直接就被她給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