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
蘇瑾拿着包從電梯裏走出來。
早上李昕走的急,丢三落四的毛病,又成功的将包給忘了,所以蘇瑾也就提着東西來了這。
剛出電梯,就看見一衆工作人員還有小張助理都杵在外面。
“怎麽都在這,李昕呢?”看到小張助理,蘇瑾疑惑的問道。
小張助理也是一臉莫名的走了過來,“李姐一早上不知道什麽原因,心情不好,所以讓我們都出來了。”
蘇瑾看了一眼上面緊閉着門的化妝間,轉過頭看着小張助理出聲:“沒事,我去看看。”
把東西放在小張助理手上,轉身就上了樓。
上面一層屬于藝人的專屬空間,所以通常的隔音設施一直都是很完善的。
而蘇瑾走上去之後,周圍太過安靜的聲音,反而讓蘇瑾如常的腳步,不禁放緩了些許。
不知是感覺到了什麽,蘇瑾莫名的蹙了眉,腳步徹底停了下來,站在原地,試探着出聲:“李昕,是我。”
周圍還是一片安靜,隻帶着隐隐的風聲。
一股莫名的預感,瞬間湧上了她的心頭,蘇瑾有些危險警惕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周圍。
眼睛瞟到一旁擺放着的滅火器,她輕輕的擡起腳步走了過去,單手提起滅火器,朝着那道門走去。
而與此同時,室内。
李昕的頭上正留着血,她的嘴已經比膠帶嚴密的封住了。
頭部遭受的重擊,幾乎讓她此刻的意識都已經徹底迷蒙了起來。
直到耳邊時遠時近的聽見蘇瑾的聲音,她才努力的恢複了些意識,剛想要起身掙紮,就聽見了耳邊突然傳來的一聲森冷的嗓音:“别動。”
那人像是爲了懲罰她一般,用了稍許的力,脖間那把緊緊抵着她的匕首,就很輕易地劃撥了她的皮膚,絲絲的血,就那樣的流了出來。
不同于李蘭明目張膽的瘋狂。
李蘭這個兒子的瘋狂,幾乎是無比壓抑或者隐形的。
雖然不知道她這個被她一手帶大的親兒子到底經曆了什麽,但這股子的陰狠因子,相對于他母親,反而還有了一衆青出于藍的樣子。
一但暴發,那必将是一場不可輕易收場的事故。
耳邊是蘇瑾越來越近的聲音。
李昕此時也正被按在桌子上,上方的人,一直絲絲的壓制住她。
她的心焦急無比,奈何嘴上的束縛讓她發不出一絲聲音。
但她此刻顯然也是徹底已經忘了,喉間的威脅,用着還能移動的幾分的腳,不停的動着。
企圖想要碰到什麽東西,來給蘇瑾提示。
當然功夫也不負有心人,直到一聲清脆的哐當聲,李昕才滿意的徹底松了力氣。
而在她上方的人,像是被她的舉動純徹底激怒了似的。
一手薅住她的頭發,用力的往桌子上撞去。
而在他動作剛實施的一瞬,隻聽見門外重重砰的一聲,便被狠狠踹開。
蘇瑾站在門外,視線緩緩落在了倒在桌前的李昕身上。
她的臉一瞬間的陰沉,微冷的眼神轉移到了正扯着李昕頭發的男人身上。
提着滅火器的手,愈發的收緊,像是給這人最後的忠告似的,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松開她。”
男人看見蘇瑾的一瞬,臉上露出稍許驚訝的神色,随之而來的就是滿眼的興奮。
他像是找到了新大陸似的,一把扔開手上的李昕,握緊了手上的鐵棍,看着蘇瑾,出聲說道:“我認得你,你是蘇瑾吧。”
蘇瑾看着那根鐵棍傷似乎還粘着的些許李昕的血迹,眼底的血色越來越濃,已經許多年不曾有過的暴虐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席卷了她。
“你是什麽人?”
蘇瑾提着滅火器,面不改色朝裏面走着。
那個男人也跟着後退,臉上的邪笑,讓他整個人顯得愈發的猙獰,“我是李昕的弟弟啊,雖然我們倆确實沒什麽血緣關系,雖然那不過是我那個瘋子媽,撿回來的一條狗而已。”
他的話裏,似乎對于提到的每一個人,都是極緻的厭惡,這個對象不管是李昕還是李蘭,都是一樣的。
蘇瑾聽着這些話,滿心的冷意,話語的含義,也幾乎像是冷到了徹底,“既然你認識我,那想必應該知道我脾氣不好的消息吧。”
“我對于擅自觸碰我的東西的人,從來都沒什麽好心情。”
說完也不等男人繼續扯着什麽皮,猛地握緊手上的滅火器就朝男人的位置跑去。
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蘇瑾說來就來的做事風格,他有些被動的朝後面迅速跑去。
蘇瑾冷眼得看着這人,心裏的暴虐感,早已經把這人撕碎個徹底了。
而男人在剛要跑的時候,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有些糾結的猶豫了一番後,又僵硬的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面前冷臉走來的蘇瑾,也咬了咬牙,拿着家夥兒,往上沖去。
其結果也可想而知,男人被蘇瑾飛扔過來的滅火器砸個暈晃,随即下巴處,又遭受了一擊狠狠的撞擊。
男人頓時吞着血沫,癱軟在地上。
蘇瑾緩緩走過來,看着這人有些殘喘的樣子,面無表情地伸腿,狠狠的踩在他的手指上,垂眸靜靜地看着這人痛苦扭曲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誰給你的行程資料,誰給你的權限,讓你來的這?”
剛才這人本來可以就此迅速閃過的她的攻擊,卻偏偏在半道上,又轉身了過來。
男人依舊是張着嘴笑,他有些嘲諷的看着蘇瑾,滿是惡意的話緩緩出聲:“蘇家的人啊,你母親爲了某個男人,發了瘋最後落的個慘死的下場。”
“而如今你呢?又爲了程家的小子,也落了這麽一個下場,哈哈,哈哈,你說有沒有趣呢?”
蘇瑾靜靜地聽着這人說着,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我什麽下場,你看起來很清楚啊?”
男人也仿佛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擡眸看着蘇瑾,一字一句的說着:“當然清楚啊。”
“蘇瑾,你知道僅僅靠着一根棒球棍,就能把一個驕傲無比的人,給打倒在地的感覺嗎?”
“周圍滿是歡呼聲,那人在地上殘喘着,她那隻無力的右手,靜靜地垂落着,像一隻困獸,死死地撐着最後的理智,卻怎麽都不倒下,那場景真的刺激極了。”
一旁的蘇瑾的眼神也随着這人的話,愈發的的危險,掩藏着某種再也無法冷靜的情緒。
她慢慢的彎腰,單手揪住這人的頭發,狠狠朝自己的方向一扯,腳在那人的手上,又是狠狠碾壓了幾分,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看來,你也是那群人中的一員啊,漏網之魚嗎?”
“謝行履的狗啊。”
“呵,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