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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樓閣舊畫,故人名(二更)

第73章 樓閣舊畫,故人名(二更)

樓道的光線并不算太亮,蘇瑾慢慢的走着,好一會兒才找到了那道上鎖的門。

伸手推了推,門紋絲不動,蘇瑾皺了眉,低頭去看了看門鎖,不出意外的,門果然被鎖的牢牢的。

難道那鑰匙在那女傭的身上?

蘇瑾蹙眉,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放置在一邊的一株盆栽,茂密翠綠。

與周圍老舊灰暗的裝飾相比,顯得格格不入。一看就是有人一直照料着的。

視線位于那處盆栽的時候,蘇瑾略微思索了一番後,就彎下腰,揭起花盆的低盤,果然就看了放在地面的鑰匙。

仿佛冥冥之間的早有注定,一切順利的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手上拿着拿着鑰匙,蘇瑾搖頭輕笑一聲,随即擡手打開了那道門。

不同于頂樓普遍的破舊,也或許是因爲有人時常打掃的緣故,這間屋子雖已多年不曾住過人,但還是幹淨整潔的無比。

房間不算大,各色的家具都被白布罩着,很明顯的宣告着,這裏已經空置多年的事實。

不過蘇瑾的關注點不在這裏。程家的情況複雜,爲了程逸,她必須弄清楚她想要了解到的一切情況。

她擡起腳就走到最裏面的書桌旁,書桌倒是幹幹淨淨,猶豫了一瞬,她伸手拉開了書桌下方的抽屜。

抽屜裏隻放着的幾本書和一些看起來淩亂的稿紙而已。

蘇瑾随手拿起稿紙看了看,她對于程庭生的了解并不多,隻聽老一輩的人說起過幾句。

程家的兩個兒子,大兒子程哲安,精明能幹,眼觀獨到,從小就是被程父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那個時間段裏,常常提起的年輕一輩的才俊裏,第一個無疑就是程哲安的名字。

而相對于盛名在外的哥哥,作爲弟弟的程庭生似乎就沒有那麽突出了,如隐形人一般的長大的程二少,年少離家,常年漂泊在外,鮮少與帝京聯系,更别提和哥哥一樣分擔家族事業了。

無形間,衆人也就默認了程庭生無意參與家族事業,自願退出的說法了。

然而本就該一直如此進行下去的程家,卻因爲程哲安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而離世後,徹底打破了平衡。

程氏繼承人英年早逝,這場變動讓程氏陷入了劇烈的動蕩,程父在商場馳聘了半生,老年喪子,悲痛愈加下,突然就想起了那個遠在異鄉的小兒子。

而之後的事,蘇瑾就知道的不多了,隻是大概的知道程庭生不久後回歸,順利的代替了程哲安的位置,成了程家的繼承人,也成了謝素的丈夫。

而聽說謝素,原本就是程哲安的未婚妻。

這個故事說到這裏,從表面看收益最大的似乎就是程庭生了,豪門兄弟明争暗鬥,衆人随便都能想出一場大戲。

蘇瑾自然也能想象出,那時的程庭生背負着滿身的罵名,獨自坐在高位的模樣。

若不是後來,程庭生的意外離世,另衆人大跌眼鏡外,這人怕是怎麽也洗不清這個罪名了吧。

蘇瑾垂眼看着手上的稿紙,細緻又嚴謹的描繪的着一棟棟建築,旁邊的字迹剛勁有力,和照片裏那溫文儒雅的樣子,似乎有那麽些不相符合。想起程庭生離家的那些年,再看看手上的稿紙,這人多半是成了一名建築師吧。

蘇瑾也不知道爲什麽對于程庭生,她似乎總是下意識的不想将這個人,同别人一樣,往壞處去想。

想着之前,淺淺一眼的那張程庭生的照片,怎麽看都不像是傳言裏衆人描述的那個樣子。

而看着眼前這陳舊的屋子,怕是誰也不會相信,這麽個富貴公子每天出入的這所豪宅,背對着衆人豔羨的眼神,獨自一人走進屬于他自己的,這間狹小陳舊的房間。

年少離家,爲了夢想與自由嗎?

蘇瑾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怕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逃出去的吧?

這程家的故事,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有時我們往往總以爲自己是那個看戲的局外人,卻又總會在不經意間,按照該有的軌迹,逐漸成了那個局裏的戲中人。

我們恍然不知,依舊按照命運的軌迹,冷眼看着自己逐漸沉淪,卻束手無策。

……

程逸憋着氣從房間裏走出來,一衆人喝酒抽煙的味道太大,程逸很不适應,頻頻有些無助的朝謝素看去,然而卻隻換來謝素的視若無睹。

最後約莫是郭昌建看出了他的不适,才主動開口說道:“好了,小逸難得回來一趟,怎麽淨陪着我們這些老的在這呆着呢?去吧,這裏地方大,出去玩會兒吧。”

程逸朝着謝素看去,下意識想得到她的首肯,沒想到卻又被李旭打斷了,“這麽個大小夥子兒了,怎麽還這麽怕你母親呢?”說着又轉頭對着謝素說道:“謝總,孩子就這麽個要求,您也就讓孩子放松放松嘛。”

這兩人難得配合着說在一起,話說的滴水不漏,進退有度,謝素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無形中,無一不是在向謝素表明着他們的态度,程家終究是程家,而謝素卻隻能是謝素。

程逸看着不出一會兒,就對着自己笑的溫婉親切的謝素,輕聲的對着他說道:“去吧,千萬要記住路,别回來太晚了。”

謝素這種突然的關懷,溫和的語氣,一切似乎都與平常的母親沒什麽不同,可當程逸對上謝素的視線的時候,他還是很清晰的分辨出了謝素眼裏的情緒,冷淡疏遠,還帶着隐隐的警告。

程逸移開視線,他站起來,和一衆人打了招呼後,就剩下謝素,程逸緩緩的走了過去,對着謝素平淡的說了一句,“母親,我走了。”

也沒有打算得到謝素的回答,他擡步走了出去。

門關上,看不見了程逸的身影,屋内的氣氛頓時就沒了剛才的熱鬧,李旭坐下來,頗有些感慨道:“沒想到現在連二少的孩子都這長這麽大了,我是真的老了啊。”

謝素淡笑着回應道:“李叔這是哪裏的話,現在的程氏還不是靠着你們幾位,才有了現在的地位,更何況我以後還得繼續仰仗着你們的支持才行啊。”

見大家話裏話外的饒了半天,終于轉移到了這個最終的話題。

幾人一時間,臉上表情各異。

唯有一直沉默着的郭昌建突然開口問道:“感覺小逸似乎和你沒有那麽親近,是因爲出去呆久了的關系嗎?”

謝素聞言一頓,随即擡起眼直視着郭昌建,語氣有些低落的回應道:“是啊,我也很愧疚,那麽小就把他送到了那麽遠的地方,如今長大了回來這裏,一時半會兒,他肯定不适應。”

“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這孩子不僅僅隻是我的兒子,他更是程家唯一的孩子了,必須足夠優秀,才撐得起這諾大個家啊。”

一番話說完,謝素竟然隐隐有落淚的神色,仿佛真的像極了一位無助的母親。

李旭看着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和程氏父子一起打拼的時光,有些不忍的遞了張紙過去,勸說着。

而自始至終都靜靜聽着的郭昌建,卻依舊維持着那那張千年不變的淡漠表情,沒有一絲情緒的外露,也不知謝素說的那一番話,他到底聽見去了幾分。

……

蘇瑾放下手中的稿紙,轉身朝着一邊看着白布的一排家具走去,其中角落裏整整齊齊的堆了一排,蘇瑾伸手翻開看了看,卻發現那一排都是一幅幅展畫并列的放在那裏,蘇瑾随手看了看,都是一些風格比較小衆的畫,估計是程庭生自己喜歡,所以不斷收集而來的吧。

蘇瑾翻了翻,就收了手,沒有再動,轉頭朝四周随意的掃了掃,正當她覺得這房間裏,多半是沒有什麽她能找到的東西的時候,視線突然掃過一處靠着靠着窗的角落,靜靜擺放着的畫架,上面的畫蓋着的布滑落了一角,蘇瑾隻瞥見那半張畫的時候,就已經愣住了。

她慢慢的走過去,直到畫的面前,擡起手慢慢的掀開了剩下的另一邊的布,眼前的話直直的落在她的眼裏,蘇瑾瞪大了眼睛。

這副畫或許對于任何一個人都是陌生的,但蘇瑾還是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她母親蘇碧雲的畫。

她和母親雖然不是時常見面,哪怕就算見了面,蘇碧雲也認不出她,但這些年以來,她對于蘇碧雲曾經畫過的每一幅畫都了如指掌。

可這副畫,當初不是被蘇少雲高價買了回來,此時應該正挂在他的書房裏的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蘇瑾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當她看見畫下面的落款時,她就已經全明白了過來。

這是一副赝品,不,準确來說,這是一副程庭生照着蘇碧雲的原作,模仿出來的一副赝品。

落款名爲庭生。

縱使蘇瑾也見過不少模仿着母親的作品而畫出來的畫,甚至包括她自己都嘗試過,但是,都沒有眼前這副來的沖擊感強,幾乎要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剛才震驚的情緒已經漸漸平複了下來,她冷靜的看着眼前的畫,半晌,又擡手輕輕的将它蓋上。

其實認真細想一下也是可以想明白的,同在帝京,了解蘇碧雲作品的也有不少人,看着程庭生這一屋子的各色各樣的畫,多半也是有些收藏的習慣,接觸到蘇碧雲的作品,其實也在所難免。

蘇瑾将畫蓋上後,慢慢的轉身朝别處看去。

而那副被蓋住很久的畫,再見過了片刻的光明後,又重回了黑暗。

其實若是蘇瑾在仔細的看看這副畫就一定會發現,那處落款處的異樣。

那裏的紙張是被塗改過的,略微有些粗糙。

因爲在很多年前的某天裏,也是在這裏,和蘇瑾的位置重合的地方,站着一個身形挺拔的俊秀男人,一筆一劃的極其專注的臨摹着眼前的畫,仿佛練過千百遍般,他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細想,提落畫筆間,收放自如,遊刃有餘。

窗外的照進來的暖陽打在他的身上,給他的身形邊緣描繪了一層金光,格外耀眼。

但都比不過他看着手上的畫時,眉眼快要溢滿的溫柔,仿佛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比不過這人眼前的畫,極緻的專注,最後在落款間,他又習慣性的寫下了一個叫陳深的名字。

男人反應過來後,微微蹙眉,嘴角似乎還帶上了有些無奈的笑容,沉思了一會兒,他最終還是提筆,将那處名字蓋住,重新落下了一個名字,程庭生。

這副畫是男人原本準備帶着去見他的姑娘的,他努力掙脫了一切的束縛,準備好了一切,卻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最終會是這樣的結局收場。

計劃往往比不過變化,一切來的太快,他的姑娘最終還是沒有等到他。

甚至都還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他們兩個在這場愛情裏,都不約而同的隐瞞了對方一個重要的密秘。

其造成的結果就是,他用着程庭生的身份赴死的一瞬,一個叫蘇碧雲的女人同樣爲了一個叫陳深的男人發了瘋。

他是程庭生亦是陳深。

她是蘇碧雲也是蘇芸。

若往事能重回,再見你的第一面,我……

我會慢步走到你的面前,認真坦誠的和你說出我的名字。

“蘇碧雲,你好,我叫程庭生。”

……

陽光微亮,照進了病房裏的床單上,女人的眼睫輕顫,随之緩緩睜開了眼睛。

從床上坐起,依舊是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她微低着頭,慢慢的從嘴裏哼唱着歌謠,一聲又一聲。

窗外的幾隻鳥兒飛過,女人像是聽見了什麽,猛地擡起頭來,朝窗花外看去。

明眸皓齒,姣姣佳人,哪怕歲月在這人臉上終歸還是留下了些許的痕迹,但還是絲毫不影響這人的的美感,反而給這女人多添了一份歲月的沉澱感。

她眼睛亮的出奇,快速的赤着腳跑下床,臉緊緊的趴在玻璃上看着眼前的事物。

照顧着她的老婦人此時端着飯菜,走了進來,“小姐,在看什麽呢?”

女人沒有轉身,依舊定定的看着,隻是嘴裏一字一句的回答道:“鳥兒回家了,那是鳥媽媽……”

聽着又是一如既往的重複的話,老婦人也不惱,每次都能很興緻勃勃的接着女人的話。

可是這一次女人沒有想以往一樣,說過之後就忘記了,定定的看着,有些迷茫的問道:“小鳥有寶寶,寶寶,那我的寶寶去哪兒了”

聽着這樣的話,老婦人始終帶着笑意解釋道:“你的寶寶會回來的,”

隻是她每次來的時候,你都不記得她罷了。

女人看着眼前的景像,嘴裏依舊在不厭其煩的喃喃低語:“寶寶,寶寶,我的寶寶……”

感謝Coke的打賞( ̄▽ ̄)

感謝各位好姐們兒的票票(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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