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有理。”
“你簡直油鹽不進……”
“我看你們長得都像腌菜罐子。”
“你說什麽……”
“看本城主嘴型……一群老王八……”
“你,百裏初陽,你……”
“……”
雙方經過多番交涉,最後也隻能吵了個不歡而散,不過三家私下肯定又經過一番調查與商讨。
北國那邊已經基本穩定了,似乎有人下了禁令,滿朝文武竟是對當日謀反的事情,隻字不提了,就算說起,也是模模糊糊。
問有沒有見過君玄澈與孟青瑤,有的說見過,有的說沒見過,有的說長得像。
慢慢的,流言就似是而非了,他們也開始懷疑,難道是同門搞錯了?
“入煉獄隻死無生,他們活不了的。”
事後,禹戰還覺的自己是不是杞人憂天了,如今他神功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爲了天材地寶,簡直到了臉都不要了。
與其他兩家,私下秘密達成了不少協議。
慕家内部不穩,慕北岸爲了拉攏禹家暗助,也下了一些本錢,殊不知,不過多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最晚明年開春,我神功便可大緻落成,”禹戰得意的眯起眼,有些興奮的盤算着。
也怪如今的白石山,窮的實在尋不到什麽像樣的天材地寶了,否則他這神功,早兩年就功成了。
另一面,因禹青鸾與宇文客的婚事已經商定,禹戰又以要好好培養自己未來女婿爲名,送出了不少兵刃,典籍,從宇文家那又忽悠了不少。
……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着。
轉眼孟青瑤與君玄澈已經在雪地,連續走了三四日,這一日他們終于回到了北國。
而回來的也巧,竟是趕上了年關。
不知不覺,竟是要過年了,北國的各個城池都張燈結彩的,因爲新皇登基,今年鬧的格外隆重喜慶。
孟青瑤與君玄澈,二人帶着大大的鬥笠,望着天空的飄雪,遠處的燈火煙花,立于這蒼茫的天地。
竟是有種人在異想的凄涼感。
有些想念南楚了呢?
南楚與北國的季節不同,這個時候,北國在白雪飄飄,但南楚那邊應該已經逐漸複蘇了,說不定最鮮嫩的柳枝,已經冒芽了。
可惜現在他們不能回去。
白石山煉獄的半年之約還沒有到,如果他們現在露面,隻會自惹麻煩,不如等到第二年暮春。
到時候百裏初陽與白石三家,必然會前去煉獄,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會開啓拿到斷龍閘門。
如果那時候,他們突然爬上來,會不會生生把禹戰那老頭給活活氣死,孟青瑤還真有些期待那樣的畫面呢。
“可是距離半年之約還有兩個月,我們這段時間,就要做一對亡命天涯的孤魂野鬼嗎?”
孟青瑤想想覺的挺沒滋沒味的,尤其現在正是年關,家家團圓的日子。
“不是孤魂野鬼,頂多算是逃命的鴛鴦,”君玄澈還煞有其事的糾正道。
孟青瑤撇嘴白了一眼,卻覺的隻要有他在,便不覺的那麽孤單了。
二人說着,便入了城。
卻沒有投宿,而是聽說今晚城中有大型的煙花,就在城中的一座大湖上,今夜那湖上的花船,千金難求。
但君玄澈與包到了一條,倒不是二人神通廣大,主要是入城的時候,君不歸就發現了他們。
隻是匆匆過來打了個招呼。
君玄澈托他包一條花船,不過分吧?君不歸嘿嘿一笑,“别說一條,就是十條也不在話下。”
“那就十條吧。”
誰知君玄澈順着話頭就說了一句。
“你在開玩笑嗎?”君不歸臉一拉。
“你看着我像開玩笑嗎?今夜湖上必然擁擠,你包下十條,全都停在岸邊,這樣我們遊湖遊的也清靜一些……”
君不歸啧了一聲。
君玄澈又道:“我與青瑤也算背井離鄉,來此過年,這麽點要求都不答應?”
“得。”
君不歸一拍大腿,被他這理由說動了,君玄澈與孟青瑤也算傳奇般的一對人了,如今也算‘龍遊淺灘’,等人家天高海闊了,還瞧不上這北國的花船呢。
“我就是幫你得罪遍滿朝,也給你把事辦下來。”
說完,君不歸就走了。
天黑以後,果然湖上清清靜靜的,唯有少數的幾條花船在動彈,孟青瑤與君玄澈登船後,就慢悠悠的看起了兩岸的燈火。
“喜歡嗎?”
君玄澈問。
孟青瑤此刻窩在他的臂彎間,二人相攜望着,立刻點頭,“喜歡,北國雖不及南楚溫暖,卻也别有風情。”
“喜歡就好,害你與我一同遠走北國,年關都在外漂泊,不知拿什麽彌補你,”君玄澈有些自責的道。
孟青瑤眉眼彎彎,小心的湊到他的耳側,笑道:“自然是拿你喽。”
“哦?”
君玄澈也不害羞了,隻别有意味的挑了一挑眉,氣氛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年夜的煙花終于開始了,簇簇煙火沖天,蕩漾着湖水,甚是壯觀。
劃船的船夫,站在床頭一搖一搖的,他平日載的都是帝都的貴客,哪家的貴人,也算認了個七七八八,卻是怎麽都想不起,此刻床上的男女是哪家的。
待煙火停歇,便忍不住問:“不知二位貴人,是哪家的大人與夫人,當給小的長長眼。”
花船内,染着紅泥爐火,窗上蓋着棉布簾子,自是溫暖,二人看完煙火,放下簾子,聽着兩岸的絲竹歌聲,看者的笑聲。
飲了幾杯君不歸送來的好酒,正微有幾分醉意。
就聽到外頭的船夫,竟鬥膽搭話,若是尋常,怕是要遭斥責,不過孟青瑤心情好。
便答道:“我們不是北國的人,你自然沒見過?”
“那二位就是白石山的吧,反正肯定不是南楚的就是了,隻是這年關,正是團聚的日子,你二人怎麽來了北國?”
這船夫大膽。
不過他的大膽也有原因,今夜湖上有人突然搶包下十艘船,各家權貴早就暗中打探着,好辨别新皇的方向。
孟青瑤哪裏知道這些彎彎繞,隻當閑聊,聞言,故意打趣道:“哎,還能有什麽緣由,家中父母不同意我與這冤家的婚事,便就連夜跑了出來了,你說,若他半道不喜我了,可叫我怎麽活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