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禹家怎麽可能怕了?”
是啊,禹家不會怕任何無名小卒,可如果情況在變一下,想必禹北成都不太想動手。
因爲對方除了君不歸,其他人明顯都還很年輕,若是勝了,名聲不好,若是敗了,名聲更不好。
若非是爲了無缺參。
但現在說别的已經都沒用了。
君玄澈雖訝異那個多出來的人,不過也沒關系,當即起身:“那就别浪費時間了。”
當即身影一個晃動就沖到了禹北成的近前。
而禹家這次來了六個人,若三個人出戰,剛好每人一對二,君不歸自然是沒問題的,就是一對三都無所謂。
他本就是焚天城,惡鬼堆裏爬出來的人。
君玄澈與出現的慕寒江到像是最弱的,不過禹北成不知道,如今的君玄澈,比之在南楚遇到的他,早已又脫胎換骨了一大截。
不可同日而言。
所以一旦交手,那意義就不同于之前了,禹北成對戰的剛好就是君玄澈,初一接觸,就被驚到了。
“你……”
若非當真是君玄澈本人,他還以爲是對上了哪家的長老級人物。
“禹先生這是不想打了?”
君玄澈諷刺的問。
六對三還要被打個平局,或被對方讨到便宜,那真是太丢人了,更何況身後還有幾個身份同樣不簡單的女人和老頭。
所以有一點,禹北成已經認的是清清楚楚了,無缺參,怕是今日拿不到了。
若是拿不到,那還打個屁,若跟君玄澈死磕,在傷着誰,白石山的人都知道,玉衡城那位是個護短的。
“罷手。”
禹北成當機立斷,在還沒徹底臉面掃地之前,讓禹家的幾個人紛紛撤手。
“咦,這才剛打上,我還沒瞧着熱鬧呢,怎麽就不打了,沒意思,”毒老頭砸吧砸吧嘴,還沒過完眼瘾。
卻直接被小微婆婆瞪了一眼,“瞎說什麽呢?”
不打不是更好,這老東西,看熱鬧都裏外不分了不成?
過去毒老頭屬于誰都不鳥的類型,如今被小薇婆婆兇了,登時老實的跟小貓咪似的。
“小微說的對,小微說的對……”
一旁的雲裳幾人忍俊不禁,小微婆婆則一臉古怪。
而那邊的戰局,雖是禹北成喊停的,可他臉色卻是鐵青鐵青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誰讓他是個務實主義者呢,在打下去,意義不大。
“怎麽,禹家認輸了?”
君不歸第一個笑嘻嘻的俏皮道。
禹北成冷笑道:“你們心裏知道,若真打起來,誰都讨不到便宜,君玄澈,我思量了片刻,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那無缺參想必你們也用不完,不如分我一半,我回去有個交差的,今日這事就算罷了,白石山劍會即将舉行,我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生事端,另外,你是玉衡城主的愛徒,也算給玉衡城主一個面子,你看如何?”
“果然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君不歸繼續奚落。
慕寒江則有些微訝,這強盜家族,也會知難而退了?這南楚來的君玄澈,果然不簡單。
他雖未與他交手,側面,卻也領會了不少,在白石山算是個人物了。
禹北成不理會君不歸,這特麽就是個攪屎棍子,隻看着君玄澈。
君玄澈則回看了小微婆婆等人一眼,他當然知道,小微婆婆的孫兒還小,一根無缺參根本用不完。
在退一萬步,孟青瑤的空間裏,也不是沒有其他天材地寶。
可與禹家的事,卻是不争饅頭争口氣的事,半根無缺參就是丢了喂狗,也不能給禹家,不然小微婆婆的兒子兒媳不就白死了。
“我拒絕。”
“你……”禹北成沒想到對方竟是這麽幹脆,自己也算把面子做足了,竟還這麽不知好歹。
“你就不怕……”
“難不成禹家還能帶人夜襲玉衡城,還是帶兵攻打南楚?”君玄澈幽幽一語。
禹北成:“……”他好像都不能。
“那你可知,護着夏婆子,便是與整個白石山爲敵?”
“别說的這麽嚴重,白石山早已把夏家遺忘了,隻有你禹家,爲了那點天材地寶,喪盡天良罷了。”
君玄澈說的完全都是實話。
“放肆,竟敢如此非議我禹家!”
禹北成懂得權衡利弊,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懂,君玄澈的話算是觸及了他們的忍受底線。
立刻便有一人沖了上來,禹北成阻攔也來不及,隻能看到那天境的強者,在君玄澈的手中竟是一招都沒走完。
就被一掌打的倒退回來,還嘔血了,“怎麽,怎麽可能?”
他滿目震驚,明明對方隻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竟有如此内力,咳咳,不可能……
“現在,可以了吧?”
君玄澈硬生生接下那人的一招,依舊面不改色,這隻會令禹北成更加惱火。
但是面子總是要的,“算我禹家給玉衡城主面子,這夏婆子,你最好也一直護着。”
言罷,禹北成拂袖而去。
其他幾人見禹北成都走了,在看看那受傷嘔血的天境高手,算是他們其中最拔尖的,他都歇菜了,其他幾人……
自然是也跟着走了。
“就這麽走了,還想着大戰三百回合呢,”唯有君不歸這厮還在不依不饒,不過他說什麽,禹北成通通都當沒聽到。
直到出了山谷,禹家的一個手下,才憤憤不平的道:“我們當真就這麽走了,無缺參也不要了?”
禹北成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問:“我們能把他們全殺了嗎?”
好像不能。
打個死去活來,兩敗俱傷估計可以,殺光不現實。
“我們能奪了無缺參,全身而退嗎?”
也不可能,因爲他們連無缺參在哪都不知道,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翻找嗎?那不真成了強盜匪徒。
哪怕,他們就是強盜匪徒。
“既然都不能,還留下幹什麽,等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丢人現眼嗎?”
禹北成的武功不是家族最高的,但做事的權衡考慮卻是最全面的,所以才是家中的掌事。
“那我們……”
“先回去,我有預感白石山要變天了。”
說完,禹北成已經第一時間驅馬返回了禹家,而回到禹家,迎面就看到了禹天回。
禹天回等在這裏就是爲了一個結果,“叔叔,那無缺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