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更是戰戰兢兢不敢動彈了。
孟玉珠得知後,更是恨死陳氏了,竟敢對她母親做這樣的事,也怪她,竟是信了孟青瑤的鬼話,才會掉以輕心。
沒少在榮慶公主面前掉眼淚,而榮慶公主,遭了這麽頓毒打,也似乎想明白了。
她必須要活下去。
所以對孟玉珠的态度,也難免熱絡了幾分,道:“玉珠,你若不想母親受苦,唯有一條路可走,盡快入東宮吧。”
有了做太子側妃的女兒,她才能有機會插手南楚皇室的事,聯絡到更深一層次的北國暗樁。
隻要她還有利用價值,母國便不會放棄她。
“是,母親。”
如此,榮慶公主在屋内養了三日,身上的傷情才算好了一些,不過這三日,府上又發生了一件事。
依舊是那日的劉媒婆上門了,這次,給陳氏保的可是大媒。
原本陳氏被孟少亭給吓住了,不敢在提說親的事情了,想将劉媒婆趕走,不想劉媒婆語不驚人死不休。
道:“我自然是聽聞,你家孟大人,尋了個天仙做妾,還想提正房,他糊塗你也糊塗了不成,仕途不要了,你可知我今日保的何方的媒?安陽公主知道嗎?”
陳氏一聽公主二字,雙眼一亮,“什麽安陽公主。”
“當今陛下的胞妹,我朝的長公主,早年招了個柳州驸馬,因夫妻恩愛,就一同去了柳州,可惜那驸馬就是短命了,三年前過世了,公主在柳州也呆了三年,如今要回朝了,陛下不忍見公主形單影隻,打算在物色個驸馬,這滿朝,年輕的太年輕,老的又太老,難得你家孟大人合适,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當真?”
陳氏是很心動啊,不管孟少亭心動不心動,這事,必定是要先通氣了,當即就命人傳了消息。
孟少亭原本是鐵了心要娶榮慶公主的,不想突然來了這麽一出。
連傻子都知道,一旦娶了安陽公主,那便是綁上了陛下的裙帶關系,以他的才幹,難保陛下不會多番倚重。
比當初娶藍氏,實惠多了。
這可是真正一飛沖天的機會啊。
想到這些,孟少亭,又有點微微的動搖了,所以他抽搐了幾天後,被榮慶公主看出來了。
同時也從别的渠道,慢慢知道了。
孟少亭才不得不在她面前承認了,榮慶公主隻冷笑,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要娶她,爲一生摯愛的男人,轉眼就要爲了權勢,娶别人了。
“我娶那個安陽公主,全都是爲了 将來的仕途與權勢,也爲了給你更好的身份與生活,如果馨兒你不願意,明日我便徹底回絕了母親。”
孟少亭沒有開玩笑。
“慢着。”
榮慶公主轉而一想,如果孟少亭一輩子就做個城防營副手,那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價值。
如果以後步步登高,才有更大的價值。
同時也能助她早已脫困,甚至回到母國,所以二人在各懷心思之下,竟是同意了。
“隻是這樣,你就隻能是姨娘了?”這才是最委屈她的地方。
榮慶公主氣的暗咬銀牙,“不委屈。”
這三個字,差點沒讓她當場吐血。
“馨兒最是識大體了,如今你身子也好多了,明日我便命人在府中操辦一場,也算讓人知道,你的身份。”
孟少亭熱情的道。
看似擡舉對方,實則還是饞人家的身子,到時候榮慶公主擔了身份,自然也就……
“我……”
她想拒絕,但是孟少亭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她想要在孟府立足,還要讨好這個男人。
氣死她了。
榮慶公主覺的,自己遲早要被氣死,自殺又不甘心。
當然,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安陽公主的這大媒,自然少不了孟青瑤的暗中運作。
那安陽公主,前世,可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
今生,她也算費盡心機,将孟少雲的第二次婚後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小姐笑什麽?”
“沒什麽。”
孟青瑤心情極好,不過别看她,這幾日,‘爲了這個家,操碎了心’的樣子,實則她也很忙的。
如今她一身内力,需日日修行飛花宮的心法。
雲裳親自過來指導,孟青瑤自己學的也認真,這才短短幾日的功夫,她已經算是小有成就了。
竟是能與沉月對上幾招,還絲毫不落下風的樣子。
“小姐這般修行,真是羨慕死人了?”沉月時常酸不拉幾的羨慕。
旁人的内力,都是十年如一日的積累修煉,孟青瑤倒好,平白得了一甲子的内力,她隻需要學習如何運用就好了。
當然,她的修行過程都是在皇爺府進行的。
第二日,孟府那邊,熱熱鬧鬧的擺了一桌子席面,孟青瑤懶得參與,随意送了一份禮物,就了事了。
不過孟府從此以後,就多了一位馨姨娘了。
爲此,孟青瑤一高興,又多送了一份禮物給他們,據說當晚,孟少雲大喜,與馨姨娘多喝了幾杯。
二人回屋後,一夜的動靜鬧的相當大。
底下奴婢們,嗅到風向後,第二日就去恭賀馨姨娘,卻不想馨姨娘雷霆大怒,幾乎砸了屋内所有的東西。
孟青瑤聞聽,噗嗤一聲,差點沒樂出來。
相信以後她與孟少亭的好事,還長着呢。
隻是旁人不懂,孟青瑤樂着樂着,卻又哭了。
“你這小徒弟真是有意思,一會兒聽話一會兒潑皮,一會兒單純一會兒又狡詐的很,一會兒笑着一會兒又哭着。”
連毒老頭都吐槽她。
“師父隻懂毒藥,不懂兒女情長。”
毒老頭嗤笑,“兒女情長是這世上最無聊透的的東西。”
“老光棍。”
“你說什麽?”
“我說老光棍……”
“你個小丫頭片子,看爲師不打你屁股……”
孟青瑤最近剛新學輕功,别看不熟練,被毒老頭追打的時候,卻是刺溜刺溜竄的賊快。
果然隻有在逃跑的時候,才是練功的最佳時機。
……
原以爲這幾日,南楚京城都會格外的平靜幾日,文德帝聽說又病了一場。
滿朝文武,就是平日最激進的幾個禦史言官,也不敢挑事了,生怕氣死了文德帝,又要遭受一場,師侄奪位的浩劫,人人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當然,叔侄奪位的浩劫,他們是誤會了。
君玄澈根本不需要奪位。
不過卻沒想到,就在這樣平靜的氛圍之下,反而出了一場驚天的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