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明顯,他想多了。
時間很快在衆人的吵吵嚷嚷中,到了第二日,不知多少京中權貴或貧民,都會上街前來看熱鬧。
一時飛花宮風頭無兩。
不過也有人不喜飛花宮這種女人的門派,更喜歡快意恩仇的青衣樓,在聽聞青衣樓會入京後。
不少人圍堵到城門口的位置,遠遠瞧着那傳說中的青衣樓主會不會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異性相吸的原因,前來看熱鬧的,居然是女子居多。
藍景悅與雲樂的性子,又哪裏坐得住,也早早的過來占位置了,不過依舊還是來晚了。
等她們一同下馬車,徒步走到街上的時候,這裏已經圍攏了不少的人。
“咦,那不是孝王府的清顔郡主,她怎麽也來了?”
雲樂看了一眼,道。
孟青瑤自然也跟她們一道前來湊熱鬧了,不過比起旁人的好奇,她就要顯得平平淡淡了。
要是告訴這倆丫頭,今日就算青衣樓主前來,怕來的也是七松,君玄澈過去的護衛。
并非當日五湖劍會,一招大敗飛花夫人的‘真樓主’,不知他們又作何感想。
但是,也沒說七松是假的,既然君玄澈已經任命七松爲樓主,那他便就是樓主。
“我們能來,人家自然也能來了。”
孟青瑤淡淡一語,心裏卻是想着,這清顔郡主最近到是低調的很,不過她算計藍景悅的事,她卻是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
“小心一點,别去人多的地方擠……”
誰知剛說完,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大喊,“來了來了……”
什麽來了?青衣樓?
許多人不僅伸長了脖子去看,果然見城門口的方向,有七八名身着黑衣的江湖人,跨騎駿馬,正奔馳而來。
面上帶着青衣樓标志性的面具,一片肅殺之氣。
“果然是青衣樓的人?”
孟青瑤隻遠遠的看了一眼,覺的爲首之人,應該就是那日的七松了。
而青衣樓這邊,似乎也沒想到,他們不過是奉命前來京城,不想一進來,就遇上了這麽一群人圍觀。
一時收緊手中的缰繩,似乎生怕造成什麽踩踏事件。
卻沒想到,他們本無心傷人,但這個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人丢出了一挂鞭炮,噼裏啪啦的就在青衣樓的快馬下炸開。
這突如其來的驚吓,立刻在人群中造成混亂。
“啊……”
“踩死人……”
原本看熱鬧的,登時亂成一鍋粥,站在人群裏的孟青瑤,雲樂,藍景悅三人,也難免遭了波及。
混亂中,雲樂郡主一時沒跟緊他們的腳步,一下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雲樂……”
藍景悅大喊,但是那鞭炮聲才剛平息,青衣樓的馬匹正是瘋狂掙脫鳴叫的時候。
就見一匹大黑馬,剛好沖到了雲樂郡主的面前,高高揚起的馬蹄,若是落下,足夠能将人生生踩踏而死。
“雲樂。”
孟青瑤也被吓的花容失色。
更别提當事人雲樂郡主了,她隻呆呆的望着那落下的馬蹄。
正當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一道黑影襲來,直接将地上的雲樂拉入了懷中,然後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身法,躲過了那落下的馬蹄。
哪怕有沖擊,也被此人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給盡數擋下了。
被他護在懷裏的雲樂郡主,自然是安然無恙了。
而救下雲樂郡主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帶人入京,傳聞中的青衣樓主……七松。
“雲樂你怎麽樣?”
彼時,周圍的混亂已經被微微平息了,馬也安撫了下來,好在雖事出突然,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遠處,清顔郡主,看到方才雲樂與藍景悅,死裏逃生,面上隻一陣可惜,“他們到是命好。”
方才那挂炮仗,并非她放了,她今日也是純屬湊熱鬧了,湊完了熱鬧,就帶着人走了。
“多謝……青衣樓主了。”
藍景悅目光好奇的,看着黑衣蒙面的七松,一面還不忘道謝。
七松則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孟青瑤一眼,他出手救人,一則确實是不忍有人喪命,二則,也是因爲孟小姐在場,他縱舍命,也不能讓孟小姐的朋友出事。
當即将懷中的雲樂郡主,輕輕放開,才道:“應該說 抱歉的是在下才對,讓諸位受驚了。”
雲樂郡主被放開了,但面上依舊餘驚未散,表情呆呆的,待徹底發現自己安全後,竟是沒控制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哭的像個孩子。
其實,她本就是個孩子。
這到把七松下了一跳,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子,在他懷裏,哭的如此凄厲,搞的他自己有種被驚吓的感覺。
若非知道這是孟小姐的朋友,他還想直接甩的遠遠的。
所有七松隻能求助似的,看了孟青瑤一眼,孟青瑤則将雲樂拉到了身邊,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
“吓死本郡主了,嗚嗚……”
“也不知是哪個黑了心肝的,竟當街丢鞭炮,這是要殺人了不成?”藍景悅則氣的直接破口大罵。
但今日街上确實人多眼雜,方才混亂,怕是賊人早就逃了,根本找無可找。
“還是回去吧,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的。”
孟青瑤道,然後雙方再次打過招呼後,她們才走開了,“說來,那青衣樓主也沒傳說中那麽高冷可怕嘛。”
藍景悅事後還悄悄的道。
是沒那麽可怕,是因爲那是七松罷,不過這話她不敢說透,三個姑娘很快有又收拾情緒,去趕今日下一場熱鬧了。
也是今日的重頭戲。
青衣樓的人,挑戰飛花夫人,孟青瑤唇角微微一勾。
好在他們這次學的聰明,沒在到人多挨擠的地方去了,而是特意定下了最好觀看的一處廂房。
山海樓在得知這京中的事情後,還特意在湖中心的位置,連夜搭出一座台子。
尋常人要做船才能前往,所以想要登上這台子,必然要是輕功卓絕之人。
而比試的時間是下午。
這才晌午十分,山海樓已經是人滿爲患。
能訂上觀看廂房的,幾乎都是關系戶,大有訂不上的,隻能圍在外面的欄杆上。
“青衣樓的人竟也沒訂上房間嗎?”
這時忽聽雲樂郡主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