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用天靈朱果調配的藥物後,果真見好了很多,若是在徐徐漸之的服用上半年,幾乎可以和正常的孩子,差不多了。
這點,娴妃還是很驚喜和激動的。
其實所謂複診,也不過是二人來查看一下自己,之前的勞動成果。
不過正當二人複診結束,要走的時候,卻聽到了宮裏,今日發生了一件事奇事。
“什麽奇事?”
孟青瑤忍不住問了一句,反正在娴妃這也沒有口禁。
娴妃看到五皇子身體大好,原本身上的不爽利,也痛快的三分,道:“也不是什麽奇事,是皇後娘娘聽聞陛下不太舒服,特意從南邊請來了一位,據說很厲害的名醫,給陛下調理身子。”
孟青瑤與閣老聞言,雙雙對看了一眼。
閣老這天下第一神醫在京城擺着,天下又有何人稱名醫呢。
難不成是皇後娘娘知道,請不到閣老,或因爲閣老是七皇爺的人,所以不便邀請。
所以才給文德帝退而求其次了?
怎麽聽怎麽有種怪異的感覺,當然,也許那位從南邊請來的名醫,的确有什麽過人之處呢。
畢竟醫術之中,也是術有專攻的。
“那可有瞧出什麽來?”
孟青瑤發現,她這麽問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正要撤了這話題,就聽娴妃道。
“剛剛才把人接到宮裏,還 沒瞧出什麽呢?不過此刻,本宮到是得過去瞧瞧。”
娴妃忽然道。
畢竟文德帝身體不舒服,娴妃雖不是寵妃,卻也要聊表關心。
而他麽這才剛說着,外面,忽然有個臉生的内侍前來禀報事情,竟是皇後身邊的人。
“有何要事嗎?”
娴妃問了一句,想着中宮那邊的火,總不至于燒到她這邊來。
就聽那内侍有些焦急的道:“娴妃娘娘,也不是什麽要事,想必您也聽說了,皇後娘娘今日特意給陛下,請來了一位名醫,可這坐診的時候,與陛下還有太醫,發生了一些争執,陛下一怒要殺了那名醫,皇後娘娘沒法子,聽說天下第一神醫也在宮裏,便叫奴才過來問問,可否過去請神醫給個論證。”
這内侍說話小心翼翼的,卻也吐字清晰,可見,中宮那邊,确實鬧的不好看。
醫者之間,有意見不和也是常有的事。
文德帝肯定是相信自己家太醫的,加上那民間請來的名義,難免言語無狀,隻是要砍了人家,就有點過分了。
孟青瑤看閣老一眼。
閣老摸了摸胡子,頗有幾分,拿腔拿調的道:“那邊過去看看吧。”
“多謝神醫了。”
那内侍一喜,他們便與娴妃娘娘一并,挪步去了中宮。
衆人一路走來,碰巧還遇到了蘭貴妃,她因懷有身孕,出行都是乘着步攆的。
加之天氣炎熱,所以不光有步攆,步攆的旁邊,還有内侍擡着一筐冰塊,一邊走,一邊有婢女煽動着冰塊。
一路走來都是涼絲絲的。
不得不說,宮中的貴人還是很會享受的,尤其似蘭貴妃這般最得寵的,時時都在告訴世人,何爲金貴。
在看孟青瑤,一路走來,雖沒那麽熱,但身上還是出了一身細密的汗水。
“貴妃妹妹也來了?”
娴妃淡淡一語。
蘭貴妃似乎也沒想到,半道還遇上了他們,尤其是孟青瑤,如今她的身份是郡主了,自然不必行大禮。
上次乞巧宴上的是,依舊曆曆在目。
但是蘭貴妃卻仿佛是以一種勝利者的目光,在看孟青瑤一般,道:“孟郡主也入宮了?”
“聽說娴妃娘娘病着了,我來看看。”
孟青瑤随意尋了個理由道。
“孟郡主可還恨着本宮?”蘭貴妃似笑非笑的問。
孟青瑤擡眸看了她一眼,一雙眼睛尤爲的清澈,道:“我哪裏該恨娘娘?那日的事情又不是娘娘做的,還有人誣陷娘娘,不過放心,那背地裏做下惡事的人,自會遭到報應的,比如身敗名裂什麽的。”
這是含沙射影的罵她嗎?
好一個孟青瑤。
蘭貴妃雖覺的自己‘赢了’,可每每看到孟青瑤,她都有保持不住的恨意。
她要殺的人沒殺了,如今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孟郡主說話還是不要這麽尖刻,女孩子家家的,詛咒的話說得多了,難免報在自己身上。”
孟青瑤假裝挺不懂,故作無辜的道:“娘娘怎會這麽覺的?我到覺的,隻要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叫門,虧心事做多了,走路都要當心呢,怕是被青天白日的一道雷劈着了。”
“好一副伶牙俐齒啊。”
“皇爺喜歡。”
孟青瑤一張小臉笑着,明眸皓齒,竟是生生把素來美豔的蘭貴妃,比下去了一二。
一句皇爺喜歡,仿佛直戳戳的又進了蘭貴妃的肺管子。
若是過去,孟青瑤還要避些鋒芒的。
但自從乞巧那日後,再也不需要,既然人家已經對她亮出了毒牙,她自然也不會客氣。
蘭貴妃聽到‘皇爺喜歡’,這四個字的時候,握着團扇的手,仿佛要咯咯作響了。
“孟郡主好生自信,就不怕花無百日紅嗎?”
“怨婦才會這麽覺的,我又不是。”
蘭貴妃:“……”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麽跟蘭貴妃頂嘴了,前前前後後伺候的奴婢内侍,一時都是冷汗層層。
似乎生怕步攆上的這位,發作了似的,不過想想,這七皇爺的小皇妃,似乎也不是好惹的。
好一番龍虎鬥呢。
娴妃自在一旁看戲,不過還是覺的青瑤這丫頭,越發潑辣了呢。
“瞧着大太陽,怕是陛下等急了,貴妃妹妹,青瑤丫頭,我們還是快些進去了。”
說完,也不等她們了,搖着扇子就進去了。
進了中宮,裏面果然涼爽了不少。
孟青瑤自然是沒心沒肺的,就是反觀蘭貴妃,一路上被她氣了個夠嗆。
不過此刻中宮内的氣氛,也正如這冰塊的寒氣,透着幾分生冷。
“見過陛下。”
“見過皇後娘娘。”
見過禮後,才見文德帝就坐在中宮的一把椅子上,對面則跪着一個,身着普通常服的郎中。
抖抖索索的,似乎被吓夠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