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君逸塵?
怎麽會是他?孟青瑤百思不得其解,因爲按照她的推算,如果今晚打算對她出手的人是蘭貴妃。
必然是十分隐秘的,太子與皇後是一黨,本應是蘭貴妃的死對頭。
難不成蘭貴妃有通天的本事,能将太子君逸塵也诓騙到她的局中來,到時候即打擊了她,又打擊了太子。
從而給她自己的兒子鋪路?
孟青瑤的小腦瓜飛快的轉動着,而就見君逸塵進入清風樓後不久,又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跟了上來。
這又是誰?
因爲夜色昏暗,孟青瑤也是辨認了半天,才認出來,來人竟是德王府的那庶女。
如果記得沒錯,應該是沈側妃的第二個庶女,楚嫣然。
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麽也來了?之前孟青瑤還自诩已經看透了敵人的路數,此刻竟是一臉蒙蔽。
“小姐,我們怎麽辦?”
孟青瑤想了想,道:“先回去吧。”
一切陰暗的手段,都是在不爲人知的地方進行的,如果她走到了大庭廣之下,那麽那些下作的手段也就不攻自破了。
“走。”
說完,拉着沉香就悄悄的走了。
“孟郡主?”
這時,從一棵樹後面,跑出一個宮女,正是之前引路的那宮女,她不在門口守着了。
應該是故意爲了放‘某人’進去的。
此刻又突然出現,明顯應該是蘭貴妃安排的人,大約她自己也沒想到,眼睜睜看着進入清風樓的孟青瑤,竟在外面出現了。
“你,你怎麽會在這?”
遭了,娘娘的計劃。
“額,屋裏太悶了,所以我 特意出來透透氣……”
孟青瑤支支吾吾的說着話,一邊已經飛快的想着對策,如果這宮女将她沒中招的消息捅出去。
那之前的步步爲營,不就全白費了。
想到這,孟青瑤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包粉末,直接朝那宮女撒了過去。
“咳咳……”
宮女猝不及防吸入了不少,立刻就覺的頭暈目眩,昏了過去。
“把她擡到那邊的草叢裏。”
孟青瑤當機立斷就指揮起了沉香,主仆二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拖走後,才匆匆離開了清風樓的範圍。
“咦,孟郡主。”
這時,孟青瑤又迎面碰上了一個熟人,還真是人生處處不相逢啊。
“三公主。”
孟青瑤笑了笑,比起遇到這宮女,這三公主到是一場及時雨。
“我剛才看到你去換衣服了,怎麽在這?”三公主問。
孟青瑤則指了指沉香懷中的髒衣服,道:“喏,已經換完了,反正我早就定親了,也懶得乞巧,就順着這邊散散步。”
想到之前乞巧宴上的事情。
三公主欲言又止,但終還是沒說,隻似笑非笑的道:“宮裏雖戒備森嚴,實則,夜路也不太安全。”
“多謝提醒,若三公主不嫌棄,我們一道回去吧。”
“也好。”
二人一拍即合的就往宮宴上走,速度不緊不慢,時間上,卻也剛剛好,因爲當他們抵達乞巧宮宴的時候,那裏已經亂了。
“你說什麽?”
老遠就能聽到,皇後娘娘幾乎歇斯底裏,仿若尖叫的聲音,單從這反應上就不難猜出。
今晚的活動,皇後娘娘應該不知情。
清風樓裏發生了什麽。
此刻一個前來禀報的宮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話都已經說不完整了,因爲發生的事情太嚴重了。
“太子殿下與孟小姐……在,在,在清風樓幽會……情難自禁之下,做下于理不合之事……”
“你在說一遍!”
在說一遍也是一樣的答案。
大庭廣衆之下,所有人都聽的清楚明白,太子君逸塵和孟青瑤行了苟且之事。
滿堂嘩然,如果要是真的,還真是丢人丢大發了,不僅是丢人,還是遺臭萬年的事。
畢竟如今的太子君逸塵和孟青瑤,可是侄嬸的關系。
大約也隻有蘭貴妃,在聽到這消息後,眼底露出了灼熱到發燙的狂喜,仿佛一直如鲠在喉的刺,終于被拔出來了。
哪怕君玄澈不愛她,但毀了他最愛的人,也是暢快的。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蘭貴妃,是瘋魔的。
而第二狂喜的人,就要數孟玉珠了,現在,她是皇爺府唯一的未婚妻了嗎?
有人歡喜,自然是有人憂。
将軍府那邊的臉色都變了.
“絕對不可能,你們看清楚了嗎?就在這裏胡言亂語,拿賊拿贓,捉奸捉雙,沒有看到人,休要胡言亂語。”
徐氏的嗓門是最高的。
卻有人涼涼道:“若是就這麽将人提出來,未免太過丢人現眼,還是給孟郡主留一條遮羞布吧,你好歹是她舅母啊。”
“青瑤一定是被人算計的,”藍氏也是急的不行。
而這件事中,最應該急的人,難道不該是孟青瑤此刻的正牌未婚夫,七皇爺君玄澈嗎?
此刻去看君玄澈,這厮竟是半點不急的樣子,還在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真心大。
當然,這樣的做派,在旁人看來,隻會以爲,君玄澈根本不在意孟青瑤,反倒可以趁此機會打壓太子了。
雖說此事毀了的是孟青瑤,但太子一樣還是闖下大禍。
所以皇後都快氣暈了。
剛才太子君逸塵還好好的坐在她身邊不遠處,當時有宮女送上酒盞,那酒盞下似乎藏着字條,君逸塵看了以後就離席了。
因爲太快,皇後也沒有做出反應,哪想到太子去了清風樓。
還出了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算計了他,是誰呢,皇後幾乎一下就猜到了蘭貴妃,這個歹毒的女人。
“這件事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一定更要徹查清楚,這關乎一國的體面……”皇後此刻的話還沒說完。
就聽文德帝冷笑道:“一國的體面,被那逆子敗的還不夠嗎?”
“陛下,太子是被冤枉的。”
文德帝才不管太子是不是被算計冤枉的,在他的認知裏,在宮裏都被人給算計了,就是他的沒用,這樣沒用的人,還好意思稱一國儲君。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永遠不會交彙。
“将那逆子提上來,朕要問個清楚明白。”
“不可,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