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沒有嗎?那一會兒,你就向所有人這麽解釋吧,看看他們都是不是傻的?”
所有人?
“你通知了将軍府?”孟玉珠神色一慌。
孟青瑤好笑:“今日這麽多人在場,還有我表姐,你覺的瞞得住?也不知是你傻還是我傻了。”
說完,孟青瑤懶得搭理她,直接就進去了。
而孟府此刻還不知道孟玉珠的豐功偉績,孟少亭得知他們回來後,還專程去找孟玉珠。
問她可有入學,隻是看着孟玉珠一張便秘臉,就知道怕是不好。
緊接着孟玉珠就哭了。
覺的自己這次真是大意失荊州,被孟青瑤設了套都不知道,怕是她早就發覺掉包了,偏要鬧到大儒的面前。
“可是孟青瑤害你?”
孟少亭見此立刻火冒三丈,孟玉珠也不知怎麽解釋,搖着頭哭,“都是我不好,我沒用,爹爹,你不要怪姐姐,還有……”
然而話沒說完,孟少亭已經風風火火的沖出了房間。
隻是他還沒走到孟青瑤的住處,就見院子前,此刻站着兩個人,竟是藍忠與藍玉成。
孟少亭的火冒三丈,登時猶如一盆子冰水,澆了下來。
“嶽丈,二哥,你們怎麽來了?”
藍忠回眸,一張臉可說不上多好,冷冷一哼,“你竟還問我們爲何來了?你就不會 去問問你那養女,今日做了什麽好事嗎?”
“玉珠,她今日沒有入太學,她做什麽了?”
孟少亭這次倒是說話留了三分,似乎隐約也知道發生了什麽,問:“難道青瑤也沒有入選。”
“我們青瑤聰明伶俐,自是入選了。”
藍忠淡淡一語,頗爲欣慰,然後又話鋒急轉的問他:“你那養女呢,叫出來,我們到要問問她,究竟與我家青瑤有什麽仇怨,竟要這麽陷害我家青瑤?”
“玉珠她……”
孟少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索性這次孟玉珠到知道躲不了了,很快也自己出來了。
又直直的跪在了藍忠的面前,那哭的通紅的眼,仿佛是整個将軍府欺負她似的。
孟青瑤出來的時候,便剛好看到這一幕。
“将軍息怒,千錯萬錯都是玉珠的錯,求求你們饒過我這次吧,”好在她這次倒是學乖了。
“果真是你陷害的青瑤?”
“玉珠妹妹,你可想好了,你素來膽小,這次做出這麽大膽的事,可是有旁人逼迫你什麽的?”
孟青瑤此刻閑閑的問了一句。
仿佛在意指孝王府。
隻可惜,借孟玉珠一個膽子,也不敢提孝王府一字半句,若是在鬧到孝王府,孝王府肯定是不會理她。
還在加她一個攀咬郡主的名聲。
所以今日這罪名,她無論如何都得自己吞下了,哪怕心中恨的恨不得死去,可還是要撐住。
“沒有,沒有誰逼迫我……”
“到底怎麽回事?”看到孟玉珠被這麽欺負,孟少亭感覺腦門的血都要沖頭了。
藍玉成此刻才将事情的始末,統統說了一遍。
“……蘇大儒處置的,錯不了。”
孟少亭激動的臉上,登時沒了言語,看着孟玉珠隐約也猜到了一些始末,關鍵,他從不覺的,孟玉珠算計孟青瑤是錯的。
反而是在争取她自己權益。
隻恨這次孟青瑤太過狡猾了。
這父女二人的心,雖是長在一處的,但表面的戲還是要做的,當即拿起手邊的東西,就要作勢打人。
“你這逆女,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孟青瑤看着,差點沒笑出來。
到是藍玉成趕忙上前攔住,道:“先别打,你縱是打死她,又能怎樣?我與父親來,便是來看你一個态度的。”
“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犯糊塗了,”孟玉珠求饒道。
“什麽态度?”
藍忠冷笑:“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子,萬不能在留在青瑤身邊了,這次是陷害她亵渎聖人,下次又不知是什麽了,趕出去吧,你若想報恩,可以接濟銀錢給他們,青瑤身邊是不能在留這樣的人了。”
“不,我不走……”
孟玉珠大哭,她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爲什麽到頭來,被趕走的總是她,她若離開孟府,便就不是官家小姐了。
這是個身份的象征,她不能丢。
“将軍,我們母女在外人生地不熟,我們到外面是活下去的,”孟玉珠苦苦哀求。
反倒顯得藍忠與藍玉成,成了惡人。
而說實話,他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實在了這養女的太過惡毒。
戲看到了這裏,孟青瑤方才再次開口,道:“外祖父,舅舅,青瑤知道你們疼我,但若将玉珠妹妹這麽趕走了,也有些不妥,不如讓她留下吧,至于今日的錯,給一遍家法,打二十仗便算了。”
孟玉珠竟是沒想到,孟青瑤竟會給她求情!一時面露警惕。
“青瑤說的沒錯,到底還是夫君的養女,傳出去不好聽,”藍氏也出來說了一句。
藍玉成看着藍氏,便想起了上次孟青瑤的話,在看孟少亭,他心中一時複雜,看了藍忠一眼。
藍忠自然沒有異議。
“青瑤求情,那便罷了,說起來,這件事還是你們孟府的事,少亭,你可怪我們管的太多?”
藍忠意有所指的問。
孟少亭自然搖頭:“怎麽會?這次确實是玉珠做錯了,來人,拿庭杖來。”
一言出,孟玉珠臉色一白。
她雖沒被趕出孟府,卻是要挨二十杖責!偏偏她這次不能求饒,隻能受罰。
原本藍忠與藍玉成不想看,旁人家女子受罰的,但孟青瑤怕他們走了,孟少亭要尋私。
愣是拉着兩個人不讓走,說讓替她高興高興,今日進了太學。
藍忠平日忙,便顧不到孟青瑤,難得撒嬌,如何能不多逗留片刻。
孟少亭不敢尋私,竟是結結實實當真打了孟玉珠而是杖責,這孟玉珠先是硬氣的不肯喊痛。
最後疼的她幾乎慘叫,而是闆子沒打完,就昏死過去了。
待孟青瑤與藍忠撒完嬌出來,隻看到孟玉珠渾身是血的被拖着下去了,孟少亭的一張臉,也仿佛染了血色一般。
仿佛恨不得那闆子都打在他身上似的。
孟青瑤感慨,“爹爹,有時候我常想,你與孟玉珠還真是生了一副父女像,莫不是,當年我母親生産抱錯了,她才是你的親女?”
孟少亭聞言,一個激靈轉過頭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