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要做安神?”連娘一愣:“可你的修爲才築基。”
“我知道。”安路行道:“四方不定,修爲難再進步,我若爲安神,至少四方行道就不用擔心。”
“你要如何做?”安司汗道。
安路行微微搖頭:“我要想想。”
他沒有說傳話的人告訴他如何解決這事情,要用他現在的生命,親緣做代價,但是他舍不得眼前的嚴父慈母,舍不得一切。
他不說,是因爲不知道如何說,說了,更擔心父母爲自己的憂心,所以不說,隻說自己要想想。
而安司汗以爲安路行的想想也隻是目前不知道具體的做法,因此并沒有再追問了。
一天下來,安路行也有點累了,他們一家找了一個地方休息,才躺下就聽見一旁有人哭泣:“這種心慌的日子該怎麽解決了,前幾天,遇上吃人的吞獸,吞獸還沒解決呢,就遇上食物都臭了,這不說,還沒水,睡個覺都做噩夢,好不容易這一切要過去了,如今出門都成問題了,這日子讓人怎麽過啊。”
“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會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也隻能認爲是老天對我們的考驗了。”有人道。
不管如何,修真界的人都比凡間的人堅強很多,雖然遇上的事情似乎讓人會奔潰,但是至少他們都能堅持下來,這大概也是修真者的堅韌吧。
安路行第一次有一種慚愧的心理,自己因爲自己的家隐瞞了自己能夠救大家的事情,但是看到這些人這麽堅強,突然他覺得自己狹隘了。
他想救他們,本身大義和小家是不能兼顧的,作爲修真者其實早應該習慣無家的生活,自己貪婪享受這家庭的幸福,卻忘記很多人并沒有家。
他想了想,沒有說什麽,隻是到半路聽見一些小孩子的哭鬧聲的時候,他緩緩走了出去,他站在十字路口的路中央,看着周圍寂靜的可怕的夜色,這裏早沒有以往的修真界的平和,如今有的就是那種恐怖和痛苦,他們都在生活中秋掙紮。
他拿出了一把匕首。
“想好了嗎?”耳邊再度出現了那個聲音。
“想好了,如果能夠讓一切歸于平靜,犧牲我一個人又有什麽呢。”他安路行雖然隻有七歲,但是卻知道好歹也明白一切,因此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刻意說明什麽。
他先砍自己的左腿:“左腿鎮東方,東方當破曉。”然後将左腿扔到東方路中間。
接着是右腿:“右腿鎮南方,南方可鎮邪。”
随即是左手:“左手壓西方,死氣全消散。”
右手扔北方:“右手壓北方,泰山也難移。”
随即連着剩下的身體直接在路中間:“身頭鎮中間,行路用平安。”
話語說完,隻見他的身體全部融入了魯中,然後原本出現的斷裂也不見了。
歐陽明月出現在半空看着這個情況,随手一指。
安路行一身黃色衣衫出現在他面前,額頭多了一個了黃色的安甯标記:“安路行,你年紀輕輕,爲安修真界路而以身陣地,今特封爾爲安甯仙君,掌控修真界所有行路安甯。
等到五神齊聚,就是汝歸位時候,念你心善,這段時間可以跟你父母享受最後一段時光,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