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葉狂自認不是聖母,所以不可能将柴正烈做的事情當做沒做過,看在他到底是自己的老爸的弟弟份上,她能做的就是無視。
柴正烈自己都沒想到一向文靜的侄女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原本以爲在她家裏說的那些話。
隻不過是因爲一時間不能接受她父母離開了,而如今看着鎮定的她說出這麽冷漠的話語,才知道,她先前的行動根本就不是傷心,而是真正的對自己不屑:“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當然知道。”柴葉狂随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我一向不喝酒,所以慶幸的很,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三叔,這算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三叔,以後路上見面了,最多喊你一聲柴先生,同樣,你的妻子兒女,也将和我成爲陌生人。
你們不是一直說我父母不在嗎,那麽你們就當我沒教養,你也不用對外說我如何不孝,我不在乎。
當然了,你若是喜歡說我,我也同樣可以說你,說說這世界上有叔叔想霸占侄女房産的事情,嘴上還嚷着是遺産。
說句實話,見過不少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當然了這隻是一則新聞,我不是在說你啊。”
這話明明說的就是柴正行,可偏偏她沒指名道姓,沒指名道姓也就算了,竟然又這樣反複一說,明白人都知道在說他。
可是他偏偏還不能跟她計較,不然就是自己有心要霸占她的房産,這委屈,這郁悶,真不是人能夠接受的。
柴葉狂可不管柴正烈此刻的想法,直接對着柴正烈舉了舉杯子,然後道:“好聚好散,是當代人的特點,我想我們這親戚情分也差不多就這樣。
三叔,幹了這一杯,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和你們是陌生人。”
“葉狂,你在說什麽。”柴爺爺想不到柴葉狂會有這樣的舉動,第一次他覺得無力。
他知道這段時間柴正烈的表現是真的傷了柴葉狂的心,但是他一向認爲家和萬事興,因此真的希望柴葉狂不要再将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柴葉狂則淡淡挑眉:“爺爺,他依舊是您的兒子,我依舊是您的孫女,隻不過是我和他之間沒有關系,我不承認他是我的親戚。
跟您還有大伯小姨他們根本就沒有關系,即便是我爸爸媽媽回來了,他們願意認下這個弟弟,跟我也沒關系,我是在闡述我個人的立場。
我柴葉狂沒有柴正烈這個叔叔,這應該對你們來說并沒有什麽關系吧。”
不要拿什麽親緣血緣來說,她柴葉狂處事不需要經過别人同意,個人行爲自然有個人負責。
柴爺爺聽了這話就知道柴葉狂是真正打定了主意,但是他忍不住還是要勸一勸:“小狂,大家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還連着經脈呢。”
“爺爺,如果親戚是這樣,我甯可斷掉手腳,也絕對不會讓經脈連着,連着反而讓自己痛,長痛不如短痛。”柴葉狂算是柴米油鹽一概不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