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朝霞如細紗輕拂,将淡淡的粉紅與金黃交織,溫柔地灑落在秦淮河上。
河中,兩個人正在奮力遊泳。
“快,遊快點。”朱四爺邊遊邊喊。
“師傅,能不能停下休息會。”朱棣咬着牙,不斷揮舞手臂。
他以前經常在宮中溫泉遊泳。
所以當朱四爺說要遊秦淮河,以此來煉體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可如此不停的遊,且在規定時間内遊一個來回,實在是太痛苦了。
手酸,腿酸,頭腦似乎要炸開。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朱四爺催促,“快!你不是要變強麽?想有爲師這般強健的體魄麽?老子每天三次錘煉自己的身體。”
“子曰,是這麽個意思?”朱棣無奈。
不過,當他看到朱四爺那完美的流線型肌肉時,眼中閃過決絕,加快遊。
半個時辰後。
兩人像是兩條死魚一樣,趴在岸邊喘氣。
朱四爺喘了一會兒起來:“走,回去讀書。”
朱棣跟在他身後,腳酸痛到快邁開不了步子。
回到院子沖洗過後,朱四爺準備早點,讓朱棣先讀書。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朱棣抱着一本《論語》,大聲朗讀。
忽地,朱四爺一愣,他腦海中的那本氣運天書竟然也微微放光芒。
他擰了擰眉。
難道弟子讀書,也能助我養浩然氣?
“早讀半個時辰啊。”他喊一聲。
最後,他确定弟子讀書能助他養浩然氣。
他心中狂喜。
那多收些弟子,不就能助我修行了?
下一步,整個書院,收特麽幾千個弟子。
……
皇宮,乾清宮。
這是皇帝朱元璋的寝宮,他一早起來打開房間的一個櫃子。
“咦,咱藏這的金子呢?”他翻來覆去的看。
咣當!
他猛地合上櫃子,眼中怒火閃過。
私房錢沒了!
兩包金葉子啊,一片都沒剩下,那可是整整存了一年的私房錢啊。
誰?
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拿咱的金子?
“王景弘,誰來過咱的房間?”朱元璋吼一聲。
站在門外的太監總管王景弘麻了,連忙跪下,聲音顫抖:“陛下,奴婢也不知道啊,你不讓我們進房間,奴婢命令所有太監和宮女都不能進呢。”
朱元璋目光如刀。
這些奴才們肯定是沒那個膽子的,難道是咱婆娘?
不會,咱婆娘就是找到了,也不會偷偷的拿,她會直接拿起來,甩咱臉上。
那會是誰呢?
咱今天還想拿點金子去給朱四爺呢,這不坑了麽。
“陛下,皇後娘娘來了。”王景弘道。
朱元璋回過神,走出房間,看到馬皇後走了過來。
馬皇後笑容溫婉:“起晚了吧?給你帶來了粥,快吃兩口再去上朝。”
說罷,讓身後的玉兒把粥,還有一碟小菜拿出來。
朱元璋笑呵呵的坐下,拿起來就開吃,一口粥一口小菜,砸吧了下嘴:“這菜啊,鹹了。”
“鹹了?”
馬皇後美目一瞪,哼一聲,“那臣妾再給伱去炒一盤?”
“不不,配着粥吃,正好正好。”朱元璋連忙道。
站在一旁的玉兒抿嘴笑,不敢笑出聲。
皇上在前朝是人人都怕,到了後宮,他可是怕皇後。
“妹子,内庫還有多少錢啊?”朱元璋試探着問。
“能有多少?幾十萬兩吧。”馬皇後擡眼,“朱重八,你想幹什麽?我跟你說,你可别打内庫的主意,宮裏花銷都不夠呢。”
“咱就問問。”朱元璋隻能低頭嗦粥。
自打皇後管着内庫,他這個皇上也窮啊。
特麽,當年讨飯的時候,口袋裏都還有幾個銅錢呢。
朱元璋越想越氣。
到底哪個王八羔子,偷了咱的私房錢?
“你讓老四去哪了?”馬皇後突然問。
“啊?呃……咱給他選了個師傅,讓那小子好好磨煉磨煉。”朱元璋道。
“朱重八!老四還那麽小,你就放心他一個人在宮外?”馬皇後冷眉。
“妹子,咱心裏有數,你就放心吧。”朱元璋面色認真。
“兒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看老娘怎麽收拾你。”馬皇後起身而去。
朱元璋扶額。
忽地,他腦中靈山一閃。
老四那個兔崽子,八成是他偷了咱的私房錢。
……
飛燕樓。
應天城最大的青樓,也在秦淮河畔。
夜幕降臨,飛燕樓華燈初上,樓内的絲竹之聲、莺歌燕舞漸漸響起,與河面上的粼粼波光交相輝映。
樓外,秦淮河的河水悠悠流淌,像是在訴說着古往今來的風花雪月。
朱四爺帶着朱棣站在樓外。
“師傅,這不合适吧?我才八歲啊。”朱棣兩眼放光。
“小屁孩,你想什麽呢?我們就是進去喝酒。”朱四爺攤手。
“喝花酒?”朱棣眨眨眼。
“次奧,你小小年紀,别整的跟老司機似的。”朱四爺沒好氣。
他揮揮手,帶着朱棣走了進去。
一進門,無數莺莺燕燕的嬉鬧聲傳入耳中,一名名長相秀美妩媚清純的女子遊走在走廊上,或者俯在桌案邊。
紅燭高照,映照出一張張美麗動人的面龐。
朱四爺和朱棣的到來,顯然頗爲突兀。
姑娘們沒見過一個老頭帶着一個孩子逛青樓的。
“老丈,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一個略顯年長的侍女過來,眨了眨妩媚的眼眸。
“來個雅間。”朱四爺掏出一片金葉子抛了過去。
那侍女美眸瞬間閃亮,微微欠身,面色恭敬:“客人,請。”
她領着他們進了一個布置典雅的房間。
“客人稍等,我就喚姑娘們。”侍女道。
“我要見你們趙掌櫃。”朱四爺冷冷道。
“見我們掌櫃?”侍女微微蹙眉,“掌櫃的可不接客。”
“你就說丐幫朱四爺求見。”朱四爺揮手。
“原來是四爺啊,這樣,你坐會兒,我這就去禀報。”侍女颔首。
她欠了欠身,退了出去,還順便關上了門。
朱四爺坐下,端起一杯茶,打量四周。
“師傅,你居然要泡老鸨?”朱棣脫口問。
噗!
朱四爺一口茶噴出,無語:“說了,我們是來喝酒的,你特麽小小年紀,怎麽一腦子龌蹉?是不是跟你爹學的?”
朱棣捂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