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看着投影的宇文憐,左戳戳右戳戳,甚至還跑到宇文憐面前,直接撞向她的投影。
那裏空蕩蕩的,詭異的舉動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
虛幻的宇文憐也是怔忡片刻,随後鼓着臉叉着腰:“死青梅,你在幹什麽?”
“哎呦,合着你不是留存的檔案啊?”
林青青也是一怔,她還以爲宇文憐隻是留存的信息,這才惡趣味的想要撞了撞。
這句話也把蘇挽秋她們弄懵了,隻見宇文憐抱着胳膊,輕哼一聲:“本公主才不會留一個記憶片段,不然誰知道你這暴力女會做什麽?”
“宇文憐,你找死是吧?不對,你本來就是死人!”
林青青一句話戳到宇文憐的痛點,她直接破防罵道:“誰跟你似的,老不死的!求着人家把法器留給你重生,你可真有臉說!”
“有本事你也學着我啊!”
“呵!就那麽一個法器,留給你轉世投胎去了,我哪裏還有!啊啊啊,死青梅,你壞事做盡啊!”
宇文憐非常不爽的罵罵咧咧,聽得蘇挽秋二人都是滿臉黑線。
“你們在說什麽法器?我怎麽聽不懂啊?”
小丫頭深以爲然的點着頭,宇文憐傲嬌的抱着胳膊,投影緩緩走下來,看着自己後人的臉,不由得歎了口氣:“小丫頭長得挺嫩啊!”
“啧!我看你後人長得比你都漂亮,你醜死算了!”
“死青梅,你是不是皮癢了?”
兩個冤家互相不爽對方一千多年,就算是蘇挽秋都懶得勸她們,索性直接翻了翻白眼,打斷她們的對話:“你們說完了嗎?該給我解答一下疑問了吧?”
提到正事,宇文憐這才偃旗息鼓,白了一眼林青青。
“蘇姐姐知不知道,你爲什麽過了這麽多年還活着?”
這句話無疑是問到了蘇挽秋的心坎上,她也很想知道是爲什麽。
宇文憐見狀紅唇微抿,幽幽歎了口氣,講述着一段古老的故事。
曾經的雪域高原上,有着一座自古流傳的寺廟。
廟裏沒有供奉着任何人,隻供奉了幾件珍寶,奪天地之造化,吸納日月之精華。
直到有一天,有人盜走了其中的珍寶,自此以後,珍寶流落世間再無蹤迹,任憑誰也找不到一絲端倪。
大師總說,那珍寶會與世人接觸,終有一天化身成爲芸芸衆生,行走于世間。
宇文憐和林青青都去過那間寺廟,林青青拿走了一件珍寶,代價就是靈魂不死,隻會一世世的流離世間,直到世界盡頭。
蘇挽秋深深看了林青青一眼,隻見她紅唇緊抿,并未辯駁。
“所以,即便我生老病死,你照樣不會離開這個世界,對嗎?”
林青青微微颔首,額頭處微微浮現一抹鍾磬的印記:“這就是我求來的珍寶,至于大師所謂的世界盡頭,我也沒有參透!”
初始林青青以爲大師說的是世界毀滅,可是一次次的輪回,讓她也有了别的解讀。
是不是等到自己的所執念的世界崩塌,這一切就會終止?
蘇挽秋頗爲心疼,抱住林青青的腰肢,聲線帶着感傷:“爲什麽這麽傻?一個人活在世界上是很孤獨的事情,你最怕孤獨了!”
林青青垂眸不語,蘇挽秋歎了口氣,這才回頭問道:“所以這和我的複活有什麽關系?”
“當年我去寺廟時,大師就說過,我身上沾染着寺廟的氣息,應當是和失去的珍寶有過接觸。”
宇文憐直勾勾的盯着蘇挽秋,仿佛她口中所謂的珍寶,就是化身成人的蘇挽秋一般。
蘇挽秋久久無言,隻是微微抿唇,把這個荒誕的念頭壓在心頭。
“不說這個了,你當時獲得了什麽?怎麽到現在還有着過去的記憶?”
接下來就是宇文憐想說的,她的目光看向宇文思凰,眼中充滿了憐愛:“你是繼任宇文思凰的人,我想你應該早有預期吧?”
小丫頭被說的頭腦發懵,直到腦海中閃過一抹記憶。
那是自己成爲宇文思凰之前,族長和上任宇文思凰和她講起過,宇文思凰的另一位職責。
她們一代代的傳承,隻是在等一個機會,等待着一個未知的可能。
偌大的石室内,宇文憐的聲音悠悠回蕩。
“命運選中了你與我相遇,也意味着以後我将會和你一同生活在陽光下。”
“從今以後,你既是你,也是我宇文憐!”
這一刻,所有人都懂了宇文憐的意思,她要借屍還魂,或者說鸠占鵲巢。
小丫頭面色慘白,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先祖靈魂,一時間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