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枳潮正有些心神不甯,這時燕池匆匆跑過來,瞬間他的臉色黑了下來。
“一群飯桶!要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
沐枳潮一把推開他,立刻帶人闖進了姜家,這時黎安晔也得到了消息,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姜玉林氣瘋了,沖到家門口,目眶欲裂的罵道:“你們還懂不懂規矩?這是我家!誰允許你們私闖進去招人的?”
他的話音剛落,瞬間就被沐枳潮拎了起來,脖頸被一隻大手死死箍住,而沐枳潮的神色早沒了往日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瘋狂。
“姜玉林,要是挽挽出了什麽事,我要你姜家上上下下,雞犬不甯!”
一句話,他帶來的人瞬間顯露出真面目,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麽善人,此時個個面帶煞氣,隐隐間還能看到腰間的武器。
黎安晔面色凝重,要說在場對沐枳潮的了解,沒有一個人能超過他。
他自然知道沐枳潮和神山堂有着糾纏不清的關系,不出意外這些人都是神山堂的人馬!
隻是眼下找人要緊,等找到蘇挽秋再來質問他不晚。
一群人立刻闖入了姜家,沐枳潮瘋狂中還帶着一絲理智,不準他們動姜夫人的牌位,其他的房間都必須搜個幹淨。
結果搜了整個姜家,根本就搜不到蘇挽秋的下落,這讓沐枳潮本就不耐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森可怖。
他直接坐在沙發上,姜家所有的傭人都被人按在地上,他直入主題:“我也不和你們廢話,每隔五秒鍾,隻要有人不說出挽挽的下落,我就在你們身上劃一刀!”
霎時間整個别墅安靜異常,沐枳潮唇角勾出殘忍的弧度,手微微垂下,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夜空中回蕩。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又是一波波慘叫!
“說不說!”
眼見着第三刀就要插進胸口,有一個女傭終究是害怕了,哭喪着臉喊了出來:“是黎大少爺逼着我做的,不要殺我!”
“說,他要你做了什麽?”
女傭支支吾吾的,然而沐枳潮懶得和她廢話,隻見一把剔骨刀擺在她面前,她立刻交代:“他,他給了我一包藥,讓,讓我下到蘇小姐喝的酒杯裏……”
“黎安晔,你幹的好事!”
沐枳潮直接站起身來,給了黎安晔一句話之後,匆匆離開。
女傭本以爲自己獲救,可一轉頭就見到黎安晔陰鸷的目光。
瞬間頭皮發麻!
~~
蘇挽秋是被綁在一個箱子裏送出了姜家,她身上的熱度絲毫未減,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态勢。
她一直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也不管是不是流了血,一直用疼痛保持着清醒。
颠颠撞撞有了十幾分鍾,她才被人擡了下來,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被人從箱子裏扔了出來。
眼前的黑布被摘了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破舊的倉庫。
黎啓明正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着杯中的紅酒,輕輕嗅了嗅味道,臉上露出了陶醉的味道。
“真是好酒,配你這樣的賤女人真是可惜了!”
黎啓明品味着酒中的果木香,随後手下把蘇挽秋扔到他腳下。
他一腳踩住她的臉,臉上挂着嘲諷的笑:“你不是很會罵人嗎?繼續罵啊!下賤!喜歡陪男人睡是吧?我讓你睡個夠!”
酒杯中的紅酒傾瀉而下,灑在她帶着腳印的臉上,原本穿着禮服的她,此時連鎖骨處都是紅酒的酒漬。
“臭bz,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是不是很想要男人啊?”
黎啓明一把握住蘇挽秋的下巴,此時她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原本被藥催動的迷離,此時早已消失不見,仿佛她的藥效過了一樣。
可隻有黎啓明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他癫狂笑着:“你是不是以爲藥效過了?nonono,那就錯了,清醒隻有這麽一會兒,接下來你就什麽都記不住了,除了男人以外,誰都救不了你!”
蘇挽秋依舊平靜的盯着他,紅唇早就貼上了膠帶,而黎啓明轉身開始解着襯衣的扣子,似乎等待着什麽。
“等着,我的小寶貝!把我的相機帶過來,我要開場直播!”
黎啓明笑的肆意,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陰冷的目光。
他的話說完,卻沒有聽到身後熟悉的恭維吹捧聲,他罵罵咧咧的回頭,卻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隻見蘇挽秋不知何時解開了繩索,此時的她正站在血泊前,手中的胸針依舊有血液滴下。
“滴答,滴答!”
水滴似的聲響響起,他看到蘇挽秋潔白無瑕的手臂上,此時被一道道劃痕所掩蓋,鮮血早就布滿了整條手臂。
爲了保持清醒,她直接劃出幾道血痕,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撕下嘴上的膠帶,嫣然一笑卻帶着地獄般的詭魅。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