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要怎麽介紹傅斯年啊?
上一次,她随口和劉易銘說,傅斯年是她的叔叔。
她怎麽也沒有料到,他們還會再次見面啊!
果然,人不能說謊!說一個謊要用十個謊來圓!
“學長,這是我……叔叔,他姓傅。”時淺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叔……叔叔?!陳松瞪大雙眼。
等等,關系有點亂,他得好好的捋一捋!
相比江楓,他可是淡定多了。
叔叔總比前夫好聽一點吧?
“傅叔叔,您好。”劉易銘又鄭重的打了聲招呼。
傅斯年聽着這語氣,内心就火冒三丈。
這個劉同學真以爲他是來見家長的嗎!
“坐。”傅斯年擡手示意了一下。
陳松立即上前,将傅斯年身邊的椅子挪了一下,“太……時小姐,請坐。”
時淺聽到那個字,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還好,陳松及時改口了!
傅斯年還沒有告訴陳松,她們馬上就要離婚了嗎?
他們的婚姻一直屬于隐婚的狀态,而且馬上就要離婚了,要是再公開出去,豈不是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時淺心慌慌的坐了下來。
“劉同學,請坐。”陳松拉了後排的位置示意劉易銘坐那個位置。
劉易銘走了過去,剛好在時淺和傅斯年的背後。
他不禁多看了傅斯年兩眼。
他的那份恣意不羁的年少輕狂,在傅斯年冷靜克制的沉穩貴氣面前,自慚形穢。
他不禁暗暗想,時淺和這位傅先生,究竟什麽關系?
時淺朝台上望去,真希望皮影戲能早一點開始,因爲整個屋裏太寂靜了,沒有一點聲音不說,氣氛還沉悶的人透不過氣來。
傅斯年将那份裝着糖葫蘆的碟子往時淺面前推了推。
時淺聽到動靜,轉身朝他望了一眼。
傅斯年拿起一顆用牙簽插着的山楂糖葫蘆朝時淺遞了過去,“你愛吃的。”
“謝謝。”時淺接過來就朝嘴裏塞去,咬了一口,她的臉色頓時變了,“好酸啊!”她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傅斯年抽出一張紙巾朝時淺伸出手,“不好吃就吐了。”
時淺想了沒想,直接吐到他的手裏。
陳松連忙遞了垃圾桶過去。
内心在瘋狂呐喊,天呐!快來看啊!瞧瞧傅總這不值錢的樣子!
傅斯年端了一杯水遞給時淺,時淺接過喝了一口,正準備找垃圾桶,傅斯年将垃圾桶端到她面前。
時淺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她要吐掉口中的水,還幫她提垃圾桶!
兩人的動作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傅斯年對時淺的寵寫在了明面上,而且所做的動作沒有一絲生硬,自然而然,仿佛經常如此。
劉易銘看着這一幕心尖上微微泛酸。
“終于看到你不吃的東西了。”傅斯年一副真是難得的表情,又抽了一張紙巾給時淺擦了擦嘴邊。
時淺連忙接過紙巾,反駁道:“我不是不吃,隻是這幾天我牙齒有點疼。”
“牙疼?怎麽沒告訴我?等會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傅斯年的語氣明顯充滿擔憂。
衆人:傅總,牙疼而已,您這反應也太過關懷了吧?再說了,這麽晚了,哪有牙醫上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