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麽直接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故意的吧！
——非常故意，從123接話的時候就很刻意了。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沒看懂？
——沒看懂不是你的錯，從123接口的時候就能看出來的才是大神。
——啊啊啊啊啊你們到底在說啥，能不能不繞來繞去的給個明示。
——是說玩家在故意這麽說，想引蛇出洞。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幾個商家都露出驚喜的神色。
林西這時候把剛剛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拉到一邊，悄聲問。
“姐，我想問一下，當初你們決定去留的時候，是都願意留下來嗎？”
“哪能呢！”女人回答。“一部分人不願意，一部分人猶豫，一部分人願意。不願意的都走了，我們有些猶豫的，後來跟着願意的留了下來。”
“那非常願意的人裏邊，都有誰？”林西問。
女人想了想：“好像一樓有個賣箱包的，特别願意留下來。一樓六那麽一個賣箱包的，你一找就能找到。”
“好的，謝謝姐。”林西說。
其他人也在分頭跟别人說悄悄話，還沒說完，林西找了個椅子坐下，看直播間。
——我有點看不懂123他們，打聽這些做什麽？
——同看不懂。
——一樣，但沒關系，我可以往後看。
——難道是大廈裏，有魏老闆的内鬼？
——可是，内鬼不應該把大家都忽悠走，讓田老闆幹不下去嗎？怎麽會勸大家留下來？
——别分析，越分析我越迷糊。
——也許123他們根本不是在打聽内鬼，就随便問問。
——對，繼續看就行了，别管那麽多。
——怎麽覺得這個副本有點看不明白。
——忽然又懷念刺激的副本了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副本不刺激嗎？昨天剛有人跳樓，昨晚才剛見到鬼。
——哪裏見到鬼了，隻聽123描述了一下。
——他說的刺激，估計是指酷酷死玩家那種。
——并沒有，别瞎說。
林西沒跟直播間解釋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她知道她的同伴心裏想的跟她差不多，就行了。
同伴們都很默契，問完想問的問題的，就過來坐着。
郭月朗是最後一個問完的，走了過來，微微一笑：“我們去樓下吧，應該早就有人來了。”
大家都站起來，也沒去找步行梯，直接進了電梯。
“二樓用去嗎？”林西問。
“不用。”幾乎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林西笑了笑，按了一樓。
到了一樓，大家就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分開。
——我去，現在玩家已經修煉的這麽厲害了嗎？
——我發現，從上個副本開始，123遇到的玩家，都特别靠譜。
——上上個副本也很靠譜。
——上上個副本隻有我們123和黃老師兩個人，好吧！
——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個好運加持後，123和黃老師一起進過幾個副本了？
——不記得，好幾個了吧！
——四、五個了。
——如果一進去就全員通關的也算，這是第六個。
——當時隻說跟123一起進過三個副本就行，也沒說一進去就全員通關的不算啊！
——那就是六個。
——這麽說，我們123和黃老師都有好運加持了？
——難怪最近在副本裏越來越順利了。
——也不是順利，就是遇到的玩家越來越靠譜了。
——欣欣小帥哥是不是也一起進過三個副本了？
——算全員通關的，好像是。
——黃老師的好運加持會不會加持給别人？
——别人不知道，但肯定會加持給123。
——哈哈哈哈哈哈北回歸線給我鎖死。
林西很快在一樓找到了那個賣箱包的女生。
女生應該不到三十，穿的很時尚，看着挺有活力的。
看到林西，立刻面帶微笑地迎了上來：“請問，想看什麽？”
“随便看看。”林西說。“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看就行。”
說着，林西随意轉了一圈，又問：“這裏邊賣箱包的，隻有你們一家嗎？”
“對。”女生回答。“原本還有幾家，都搬走了。”
“搬走也正常，誰不害怕呢！”林西說。“就算商家沒事，可整天在大廈裏，吸收着負能量，估計也會收到影響。”
“負能量？”女生顯然沒想過這個，重複了一遍。
“對啊，你不知道嗎？”林西笑。“這裏邊死這麽多人，而且都是意外死的，死者肯定有怨氣啊！負能量很多，被我們吸收了，會影響我們的身體健康和運勢。”
——123是真懂啊，還是順嘴胡說？
——不知道，不清楚，但顯然已經把人給唬住了。
——但是，123吓唬商家幹嘛？想把她吓跑？
——怎麽感覺玩家的行爲很奇怪，不像是在幫田老闆恢複大廈正常，而在替魏老闆趕人。
——難道真有卧底？
——越看越迷糊，但是還想看。
——加一。
“真的？”女生顯然有點被忽悠到了，連忙問。
“當然是真的。”林西說。“人經常待的環境很重要。”
女生的臉上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對了，昨天剛有人跳樓，這家大廈的老闆，不需要找人超度一下嗎？”林西又問。
“不需要吧……”女生不确定。“以前好像也沒這麽做過。”
“那你們膽子真大。”林西搖了搖頭，又看了一圈那些包包，就離開了。
林西到了大門口，看到黃晶晶和郭月朗他們已經在那裏等着，隻有小帥還沒出來。
又等了一會兒，小帥從裏邊走了出來。
“這回去哪兒？”小帥問。
“繼續逛吧。”林西說着，拿出手機。“附近也沒什麽能休息的地方，連個湖邊公園的都沒有，我們幹脆……”
“去對面豪門好了。”賀敏接口。
“好，去對面豪門。”林西笑。“每個人拿一瓶水，我們不消費。”
“也不在這邊消費了嗎？”于雙雙問。
“有點糾結。”立春說。“按說我們消費過了，可以不用再消費了，可又覺得三樓那些商家也不容易。”
“沒關系，讓田老闆補貼就好了。”郭月朗說。
立春想了想，笑：“确實，他們這兩年估計也賺的夠多了，多出點兒錢是應該的。”
“賺錢倒算了，害這麽多人，不能忍。”大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