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顆珠子，變成了白色。
“我用了一次道具了，如果隻能寫四個名字，這個道具就是按名字算次數的，如果都可以寫，那這個道具就跟錘子和小北的手機一樣，隻算使用了一次道具。”
“也行。”林西說。“那你先寫那兩個幕後，和我們可能不太好找的人。如果你隻能寫四個，我也來寫三個，到時候，說不定我們能随機在一起。”
“你寫兩個。”郭月朗說。“還要留一顆珠子，說不定需要我們回到十一年後。”
“好的。”林西答應着。
黃晶晶召喚了日記本和鋼筆，開始對着手機寫名字。
——玩家們用的手機算使用道具嗎？如果算，黃老師隻能寫三個名字吧！
——肯定不算啊，現在手機又不是道具，隻是工具，沒收那些人的。
——還不知道手機是不是道具呢！
——寫了四個了，好像并沒有提示上限，
——黃老師還在寫。
——看來，是用了隻算一次。
——真的不把劉院長、老魏和胡曉慧寫上嗎？萬一有後患怎麽辦。
——也許都寫上就通關了呢！
“劉院長在福利院，老魏在車裏。“林西說。“如果不能通關，既可以寫，也可以打死。”
——123沒提胡曉慧。
——萬一胡曉慧沒死，就不能通關呢？
——也許都死了，也通不了關呢！
——說不定還得回到玩家進副本的時間。
就像爲了呼應直播間的觀衆，黃晶晶剛寫完最後一個名字，外面就變成了黑天，而附近商鋪的霓虹，正安靜又喧嚣的閃亮。
林西看了看自己的手鏈，果然也白了一顆。
挺好，系統還默認她和黃晶晶一人一顆。
她已經用了三次道具了。還是在手機和錘子隻算使用一次的情況下。
“福利院的大門，好像跟我們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趙晨說。
“牌子也不一樣。”馮溪說。“看來，我們真的改變了一些東西。”
六個人從車上下來，走進福利院。
福利院的格局并沒有變，不管是員工宿舍樓還是孩子們住的地方，都有燈光映出來。
林西他們往南邊員工宿舍樓走去。
“難道還有那麽多員工？”王一一說。
他們走進員工宿舍樓，看到展示牌上寫着院長副院長的名字。
院長還是劉院長，副院長則變成了周姐。
左邊還展示着愛心公司的名稱，還有很多愛心人士。
林西仔細看了看，沒發現“華奧”和“利辛”的名字。
愛心人士裏，有老魏，但沒有胡曉慧。
右邊，則展示了一些從福利院出去的優秀孩子，小藍應該是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排位很很靠前。
——好像恢複了正軌的樣子。
——但玩家爲什麽沒通關？
——是不是因爲胡曉慧？
——劉院長和老魏都有，唯獨沒有胡曉慧。
林西正在看直播間觀衆的讨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幾個人回頭，對上周姐和善的目光。
“你們怎麽還沒睡，明天就要正式上崗了，早休息。”
“周姐，我們福利院，一共有多少孩子？”林西問。
“四十一個呀！”周姐笑着說。“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多少員工？”黃晶晶繼續問。
“算你們，算我和老劉，才二十六個，營養師和後廚就占了一半，醫務室有四個人，還有一個保安。保育員都辭職了，不然我們能招人嗎？”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好像除了保育員，其他都變化不大。
“就我們六個保育員？”馮溪說。
——馮溪算的好快。
——我正在算。
——意思是說福利院保育員斷檔了？
“明天開始，隻有你們六個了。”周姐說。“放心，我們還會招人，很快就會有人的！”
“他們爲什麽辭職？”郭月朗問。
——緊急招人，應該是集體辭職。
——對哦，如果缺一個補一個，不會這麽着急招人。
——營養師和後廚的人其實也少了，醫務室也是。
——但也算人多了，跟保育員相比。
“唉！”周姐歎了口氣。“他們說晚上值夜班的時候，會在走廊裏看到鬼。奇怪，其他人都看不到，隻有保育員能看到。當然，其他人晚上也很少去那邊。”
——我去，改成靈異副本了？
——這改變打的我措手不及啊！
——忽然很想看看鬼。
“孩子們看不到嗎？”林西問。
“那時候，孩子們早就睡着了。”周姐說。
“保安是張哥嗎？”郭月朗問。
“張哥是誰？”周姐茫然。“保安姓車，三十多歲，每次他趕到那邊，保育員就說鬼不見了。”
——我去，少了一個提供線索的npc。
——所以，鬼是專門吓唬保育員的嗎？
——是不是有保育員虐待孩子了，鬼才吓唬他們？
——保育員虐待孩子，周姐能不知道嗎？
——應該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還有醫務人員給檢查身體呢，總不至于全員惡人。
“領養孩子的人多嗎？”林西又問。
“我們的孩子都是愛心人士資助，沒人領養。”周姐說，又想到了什麽。“一年前，我們一個美女愛心人士，資助了小藍出國留學。”
“是那個汪芳芳嗎？”黃晶晶問。
愛心人士都有照片，隻有汪芳芳是個美女，還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對，是她。”周姐說。
“鬧鬼是什麽時候的事？”王一一問。
“最近半年。”周姐說着，往外走。“你們快去休息，我去北邊樓裏看看。”
“周姐，我們跟你一起去吧！”趙晨說。“提前适應一下。”
周姐猶豫了片刻，點頭:“也行。放心，最遲後天，芳芳小美女就會給我們送一批員工過來，據說是他們公司特意給我們招的，還真是個心善的孩子。”
“确實。”林西說，但語氣有些敷衍。
——123好像發現了問題。
——是那個愛心小美女嗎？
——沒有人覺得，那個汪芳芳，看着有點面熟嗎？
——沒覺得。
——沒注意。
——沒注意照片啊，正感歎福利院确實不一樣了。
——我也看着眼熟，但沒想起來像誰。
——我靠，我好像想起來了，像那個男的，那對夫妻中的那個，病弱小孩兒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