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笑着走出來，彼此看了一眼，往電梯間走去。
“故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仇人。”周周說。“看來，窦醫生是窦主任仇人家的孩子，窦主任才會壓着她的申請，不給蓋章。”
“應該是。”林西說。“雖說人不可貌相，但還有一句話是相由心生，這個窦主任，一看就是個老色鬼。”
“小北，等一下。”周周說着，重新回到人事科主任辦公室門口，看着那扇門。
——我艹
——大白天的見鬼了！
——幸虧是白天，這要是晚上……
——放心吧，晚上尖叫的也是我們，你們看123和周周多淡定。
——123你哪怕假裝尖叫一下呢！
——周周也是，看着小小的個子，但膽子很大。
原本棕色的大門，正在慢慢變成了鮮紅色，門上，還出現了一隻狗。狗的模樣很清晰，并不像他們在牆壁上看到的，隻是一隻狗的形狀。
狗的神态也很清晰，正兇狠地望着她們兩個。
“看來，這個窦主任，的确有什麽東西護體啊！”周周說。
“邪物。”林西肯定地說。“但又好像不是巫術，不然，我應該能看出來。”
她有化解巫術的道具。
“估計是什麽符咒之類的。”周周說。“怪不得跳樓了那麽多人，都沒有他。”
“但這隻狗爲什麽現在出現？”林西不解。
“應該是感覺到了危險。”周周說。“估計窦主任晚上不會出現在五樓了。”
林西點了點頭：“應該不會了，但有可能會給五樓打電話，讓我們其中一個人上樓。”
“準備好道具，到時候直接動手好了。”周周說。“先不管是不是我們的任務，先除掉這個靠邪物保護自己安全的人。”
“走吧，我們回五樓。”林西說。
兩個人剛到五樓走廊，就看到贊歌從他的房間裏沖了出來，一邊尖叫着，一邊往洗手間跑去。
“怎麽了？”周周不解。“病房裏不是有洗手間嗎？”
“觸碰禁忌了吧！”林西說。“走，我們去看看。”
直播間的觀衆在明顯減少，贊歌的粉絲急乎乎地跑回他的直播間，而原來直播間的觀衆，也跑去看熱鬧。
兩個人剛剛快步走進洗手間，正好看到贊歌打開洗手間的窗子，一躍而下。
“不知道他觸碰了什麽禁忌，跳樓了。”林西說。“我還以爲等到晚上，觸碰禁忌的人才會跳樓。”
“五樓，不一定死。”周周說。“不過受傷也夠受的。”
“如果是觸碰禁忌，肯定會死，除非他有道具。”林西說，問直播間的觀衆。“他幹什麽了？”
——不知道，沒去他直播間。
——不清楚，沒去他直播間。
——我們都不去他的直播間，不清楚，隻看到跳樓了。
——贊歌的粉絲們呢，來說說，你家哥哥怎麽了？
——主打一個沉默是金，不會哭了吧！
——看個遊戲而已，用不着這麽真情實感，真的。
——這幫人以後不會拒絕看遊戲了吧！
——拒絕看遊戲不可怕，就怕他們會恨這個副本通關的每一個玩家，像屎一樣甩不掉，那就麻煩了。
“走吧，我們回病房。”林西說。“看看其他人得到了什麽線索沒有。”
她們兩個回到533病房，其他人還沒回來，兩個人都沒說話，看着各自的直播間。
林西直播間觀衆依然在讨論贊歌究竟觸碰了什麽禁忌，而且說贊歌看着還算淡定的一個人，居然沒有對抗禁忌的道具。
——總不至于他就主打一個躺平通關。
——他這人看着也還行，爲什麽直播間觀衆那麽讨厭？
——估計是有人把飯圈那一套帶到了遊戲。
——其實我們有時候也會有飯圈思維，但到别人的直播間亂咬亂叫真的很煩人。
——好奇怪啊，贊歌的粉絲好像都沒在我們直播間。
——對啊，剛剛汪博和李淇淘汰，其他直播間人數都增加了，怎麽贊歌淘汰，直播間人數沒增加。
——也增加了，我就是。
——你知道贊歌是怎麽被淘汰的嗎？
——他在畫設計圖，不小心畫闆倒了，碰到了牆壁，牆壁大片脫落，他就忽然驚叫，然後跑了出去。
——好奇怪的觸碰禁忌的方式。
——有沒有可能不是觸碰禁忌，是有鬼在作怪？
——也有可能。
——贊歌直播間就來了那麽一個人嗎？
——還有，不敢說話。
——爲什麽？
——我們都是贊歌直播間的普通觀衆，從來沒去過别人直播間吵架，但知道他有些粉絲非常不理智，所以平時我們都苟着。
——他粉絲爲什麽這麽瘋啊，跟瘋狗一樣。沒有罵所有人的意思，就是說瘋的挺多的。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後到他直播間的。
——奇怪，他的那些發瘋粉呢？難道去别的副本了？
林西看了半天直播間，直播間觀衆增加的不多，似乎贊歌直播間的觀衆也憑空消失了。
“你直播間有贊歌直播間的觀衆嗎？”林西問周周。
“有，不多，但不是那些讨厭的、聽不懂人話的粉絲。”周周說。“好奇怪，那些人哪裏去了？該不會是機器人，或者系統給贊歌的觀衆吧！”
“難道被系統屏蔽了？”林西說。“贊歌死的很慘嗎？”
之前在雕塑博物館，系統屏蔽過直播間觀衆，是因爲玩家死的太慘。
“不知道。”周周說。
——也還行，就是跳樓死的，流了很多血，并沒有其他刺激的場面。
——沒變人皮嗎？
——沒被分屍嗎？
——都沒有。
“難道是系統覺得他們太煩，踢出直播間了？”周周不解。
“按理說，他們雖然讨厭，但隻要氪金，系統就不會屏蔽他們。”林西笑着說。“他們不會是隻吵架，不打賞吧！”
——打賞。
——直播間觀衆很多打賞的。
——但是不是那些吵架的，就不知道了。
——我觀察過，基本吵架的不打賞，隻負責吵架。
“哦，有可能系統發現他們是未成年，所以把他們屏蔽了。”林西恍然大悟。“我覺得我說得對，他們的邏輯，就很像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