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昶的話才落音,李大人就着急的進來。
兩人還沒有回神,李大人摸了摸額頭隐隐的汗水聲音還帶着喘氣道,“咱們從附近州郡運送來的糧食都被山賊給搶走了。”
衛昶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衙門的官差都是做什麽吃的?區區山賊……”
說到這裏,衛昶就意識到什麽,改了口,“山賊?護送糧食可都是我從京都帶來的禁衛軍,怎麽可能輕易的就被山賊接走糧食?”
李大人以爲衛昶懷疑自己,的小腿已經開始發了,吓的說話也跟着結巴起來,“這……下官并不知道啊……”
江阮兮給他倒了一杯茶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這件事隻怕是跟江家脫不了關系,如今已經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李大人心中震驚到了極點,若不是山賊,是江家的話,江家怎麽敢?
“李大人,你先下去吧。”江阮兮吩咐道。
李大人求之不得,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幸好是太子殿下的人在,否則的話,他區區一個小官吏,還真的不好怎麽處理這件事。
要是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别說他頭上的烏紗帽保不住,連他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夫人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衛昶喝了一大口茶後,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之前我便讓人在南方囤積了糧食,二爺若是想要,我馬上就能奉上來,權當是送給二爺。”
衛昶吃驚,“夫人這些禮物是不是太貴重了?”
“你我本是夫妻,夫君有難,我自然鼎力相助,隻是……”
江阮兮頓了頓,“江家牽連在其中,我隻希望夫君能夠按照欽國律法,公事公辦,絕不留情。”
衛昶深知江家與她的恩怨,連忙說道,“夫人幫我解決了難題,爲夫人辦事不外乎是我分内的事情。”
江阮兮放心了,笑着說道,“其實這些糧食,說起來應該也有二爺的一份。”
衛昶一臉不解,江阮兮道,“上次夫君爲了報答我,特意賞賜了我萬兩黃金,那些黃金我都換成了糧食。”
所謂的因果循環,不外乎如此。
衛昶莞爾,他真的是沒有想到當初的無心之舉,竟然能夠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驚喜。
“這是我的信物,二爺派人去西街柳巷找一個叫做何奎的人,他見了信物之後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到時候一定會将糧食送到你手中。”
江阮兮從衣襟拿出一個暗灰色的木牌遞給衛昶。
“好。”衛昶接過木牌。
有了江阮兮手中的糧食,嶺南的騷動很快就被鎮壓,不僅如此,就連糧食的價格也穩定下來。
衛昶松了一口氣,可想到這一切都是江家做的,心裏很是不悅。
食君祿不爲君擔憂,還要煽動百姓的情緒,他們江家膽子也太放肆了。
等到兩人回去之後,無名道人在門口等着他們,一臉高深莫測的閉上雙眼,掐指一算,面色也越來越凝重起來。
“二爺,大事不妙。”
“嗯?”衛昶一臉嚴肅的看着他。
“夫人和二爺至今還沒有圓房吧?”無名道人徐徐道。
江阮兮的腦海裏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面色不由得發虛,衛昶皺眉,面色不改道,“是又如何?”
“二爺,你的大限快到了,請盡快與夫人圓房。”
雖然是實話,可江阮兮聽着卻不由得臉一紅,衛昶倒是神色如常,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
他跟着進了房間,原本兩人之間的氣氛還行,可有了無名道人的話之後,兩人平淡的氣氛瞬間就變得詭異起來。
她是不排斥圓房的。
江阮兮抿了抿唇,率先進了房間。
雨水和紅葉很識趣的去準備水。
“那個……”
等到兩人都洗完了之後,江阮兮依舊低着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倒是衛昶忍不住了,“我們不如拿點酒來?”
江阮兮緊張的手捏成了拳頭,然後又松開,“好啊。”
酒壯慫人膽,江阮兮倒不是排斥圓房,可到底這件事難爲情,她也主動不起來。
心裏想着,喝點酒的話,那她沒有意識,應該很快就過去了。
衛昶也是這樣想的,轉頭吩咐人拿酒來。
紅葉在于家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便主動問了府邸的媽媽,但是卻依舊沒有找到。
最後這件事也不知道怎麽被于夫人知道了,她才道,“我小廚房裏面有幾壇子酒,送去給二爺那邊。”
“是,夫人。”
看着下人把酒拿走,于夫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亮。
酒擺在桌上,江阮兮跟衛昶相對而坐。
剛剛沐浴之後的兩人,像是尋常夫妻一般穿着亵衣亵褲。
她姣好的面容,在燭光的襯托下,膚若凝脂。
衛昶的腦海裏忽然之間就想到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時都看得癡了,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二爺,我們一人喝一杯回答一個問題吧?”江阮兮看上去很鎮定,可實際上捏着酒杯的手緊了又緊。
“嗯,既然是要坦誠相見,你我今後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人若有什麽疑問,盡管問。”
都說酒後吐真言,絕對不會隐瞞什麽。
江阮兮瞧着滿桌子的酒,對他的誠意并不曾懷疑。
“好。”
衛昶倒了兩杯酒,一杯酒遞給她,“喝吧。”
江阮兮一飲而盡,江阮兮總覺得這杯酒有點酸酸的味道,倒也不是很刺鼻。
莫非是果子酒?
她倒是沒有多想,隻是以爲是于家珍藏的好酒。
南方的果子酒雖然味道不濃烈,可後勁卻十足。
“我想要問的話,二爺可是想好了,以後是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們一起面對着未來的風風雨雨。”
說完,江阮兮臉紅的直接再喝了一杯。
這話讓衛昶酥到骨頭裏面去了,嘴角怎麽也壓不不住,“嗯。那你嫁給我,可有爲難?”
“沒有。”
要是剛逃出京都的時候被問這樣的問題,江阮兮可能會回答爲難。
但是經過那麽久的相處,她覺得衛昶和林甯锟不一樣,其實嫁給他,也不一定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