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十幾積分的東西都能夠讓朱厚熜望而生畏,如今幾百的東西,說買就買啊。
朱厚熜積分出現質變的關鍵點就在于,新世界的出現。
中等靈氣世界就是比低等靈氣世界高級,随便都是大幾十積分的任務,每逢克城便有大批大批的積分出現,因此讓朱厚熜十分滿意,尤爲心動。
再加上朱允炆提交的幾十點的歪瓜裂棗,這才攢夠了四百二十分,由此來兌換英靈碑。
【是否兌換‘英靈碑’?】
望着眼前的鎏金小字,朱厚熜深吸一口氣,接着便選擇了兌換。
伴随着‘英靈碑’的兌換,下一刻,在未央宮的殿前,一塊巨大的碑文忽然從天而降,立于此地。
浩浩蕩蕩,瞬間引得周圍宮人一陣驚愕。
“護駕!護駕!”
“有狀況,快來人!”
“……”
畢竟朱厚熜沒有提前通知,在宮裏忽然出現這樣的情況,自然引得周圍的宮人們一陣錯愕,下一秒,數名腳下生風的太監便踏步而來,速度極快,當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這邊是修行了《九轉長生功》的太監們,他們修行了此朝的武道功法,實力斐然,一個個也有五品、六品的實力了。
雖然不如那些高手,但在皇宮中巡視,也是綽綽有餘。
畢竟這洛陽皇宮之中,可是有朱厚熜這麽一尊修仙之人在的。
大宗師來了,都要在朱厚熜手下飲恨。
殿前灰塵仆仆而來,煙霧缭繞,一時之間周圍的武極營禁軍也迅速趕來,将這突然從天而降的東西圍住,面露警惕。
而就在灰煙散去之後,一塊樸實無華的黑石碑展現在他們的眼中。
這黑石碑大概有三四米高,需要仰着頭來看,上面光滑細緻,并沒有什麽東西。
但光是看着……便讓人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感。
似乎這石碑能夠奪人心魄,看了之後讓人忍不住一陣心悸。
東廠督公黃錦見狀,不由眉頭一皺,還未來得及讓人試探,卻聽到朱厚熜的聲音傳來:“莫慌,此乃朕立的英靈碑!”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那黃錦不由一愣。
英靈碑?
不是在紫微界嗎,那裏還有一座宏偉的英靈殿,那這是……
雖然是滿腹疑惑,但黃錦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恭敬點頭,接着便讓周圍的其他太監趕緊退下,莫要有礙聖瞻。
對此,朱厚熜隻能評價黃錦太過于謹慎了些,不過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望着這巍峨的英靈碑,不由感慨萬千。
他伸出手來,輕輕摸着這塊漆黑的英靈碑,而伴随着朱厚熜手指觸碰到石碑的一刹那,他便感覺到大有不同。
一時之間,朱厚熜便能感覺到,他可以在這石碑上篆刻什麽,似乎點下一些名字。
朱厚熜見此,不由深呼一口氣,接着便念下了第一個名字:“樓速!”
這是個較爲陌生的名字,但朱厚熜卻記得很清楚。
“朕聞帝王統天下,必有名世之臣秉忠貞之節、奮威武之勇佐王業!耀武營都指揮樓速,今爾功在社稷,名垂青史,光照前人,賞延後世,朕敕爾永爲朕臣,福澤子孫三世,名鹹萬載!朕敕封爾爲灤河河伯,永鎮灤河,爾其欽哉!”
朱厚熜毫不猶豫,将詞重新念了出來。
樓速,耀武營都指揮使。
陣亡于三年前,于崇祯朝的灤河之戰死在與滿清第一勇士鳌拜的對沖之中,不幸落馬被馬踏而死。
當時,是第一次群任務。
也是嘉靖一朝陣亡的第一個高級軍官。
當時,朱厚熜也冊封了樓速一次,而現在得了真正的英靈碑之後,自然要重新開始。
伴随着朱厚熜的點綴,緊接着,他便感覺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彙集,在英靈碑上,猛然刻下了一個細小的名字。
樓速!
伴随着這個名字的刻下,散發着淡淡金光,一瞬間,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被招來,緊接着一個看起來頗爲魁梧的壯漢似乎出現在了朱厚熜的面前,但卻又不在面前。
似乎出現在了一個異次元空間之中。
灤河河伯!
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定數!
而這一次,似乎才是真正冊封成功!
見此情況,朱厚熜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始将第一次英靈冊封的所有英靈,開始進行一個記錄!
朱厚熜過目不忘,對于三年前第一批陣亡的數百英靈那是張口便來,很快便将他們的名字全都篆刻在其中。
将這第一批英靈名單篆刻之後,朱厚熜深吸一口氣,接着便道:“将近三年以來,所有因戰事所沒,朕之大明正卒登英靈殿者名單抄錄,朕要将他們統統篆刻于此!”
雖然有過目不忘之能,但爲了避免差錯。
對于這三年來戰事陣亡的數以萬計将士,還是要來一個準确名單,以免有所疏漏與遺漏。
好腦子不如爛筆頭。
當然,能夠登入英靈碑的,都是指的是大明正卒。
那些外籍軍團,不算。
日本、朝鮮軍團的輔卒,同樣不算。
除此之外,就算是正卒,要是進入英靈碑中對大明有不臣之心的家夥,就算是朱厚熜想刻也刻不上去。
沒辦法。
“是,陛下!”
黃錦自然可以感覺到英靈碑上那種玄妙的氣息,他立馬知道是什麽情況,當即應聲稱是,緊接着便迅速去尋英靈冊了。
而同一時間,另一個小太監忽然急促來見,對着朱厚熜道:“陛下,劉使君求見。”
“劉琨?”
朱厚熜聞言,當即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他自然明白劉琨爲何來見。
因爲劉琨已經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武者之一,他自然能察覺,方才殿前發生的情況。
就看看劉琨是何想法吧。
“……”
劉琨現在心中很驚訝,甚至已經可以達到了一種讓他感到震驚的情況。
“那是什麽感覺,爲何會有魂魄聚集?莫非是洛陽城中将有兵禍災獸降世?”
劉琨在心中猶如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萬分不明所以:“但這股氣息尤爲純粹,與兵禍之中的殺伐之氣萬分不同……這……這到底是什麽?”
劉琨自诩也是博聞強識之人,但這種事情,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因此,才會循着迹象一路追蹤,卻未曾想這迹象是來自于宮中。
于是,劉琨這才慌忙來見。
很快,在太監的帶領下,劉琨緩步入内,不過剛到殿前,便見到這座忽然多出來的黑碑,登時讓他爲之一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察覺到的種種怪異現象,都是來自于這裏,來自于這座黑碑。
而來到黑碑之前,劉琨才發現。
這裏的情況好像還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樣,而是有一種煌煌神道的感覺。
而那位大明天子,正立在石碑之前,遍地鋪滿了筆墨紙硯,用手指在石碑上劃過,一筆一筆的記錄着名字。
“劉使君,你來了啊。”
朱厚熜倒是心情不錯,手指劃過,明明是一個名字寫出,而且在英靈碑上出現了一個名字,但卻并沒有那種密密麻麻的感覺,相反又有些工整的感覺。
朱厚熜這次兌換的英靈碑,隻能容納十萬名英靈。
朱厚熜倒是希望這個英靈碑能夠永遠都填不滿。
“外臣劉琨,拜見陛下。”
劉琨先是行了一粒禮,接着便道:“不知陛下這是……”
“朕在篆刻這三年戰争一以來,爲我大明抛頭顱、灑熱血的将士名單,讓他們的豐碑永遠留在英靈碑上,讓後世子孫瞻仰,同時也能夠讓他們各司其職,不會白白犧牲。”
朱厚熜開口道:“山川湖泊,各有所靈。名字篆刻其中,死後可謂山神河伯,休憩于河湖山川之中,普通正卒亦可爲河伯山神從屬神吏。”
聽着朱厚熜的話語,劉琨都爲之一愣,整個人都驚訝了不止一些。
雖然以前的皇帝也幹過這種事兒,但隻有寥寥幾位成功的。
都是些雄才大略的千古帝皇,以偉力冊封的同時,也會大傷元氣,因此一般都不會這麽搞。
而大明皇帝……
舉手投足,就有數萬人被冊封?
啊?
這……
他已經難以想象大明皇帝的真氣有多少了,那簡直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源源不斷猶如江河湖海啊!
而且,按照目前朱厚熜的狀态來看,似乎也是十分輕松的樣子。
“陛下英明。”
劉琨深吸一口氣,由衷地贊歎了一聲之後,接着便道:“臣願舉并州歸順王師,還望陛下應允,臣願爲大明治下一小吏,爲陛下鞠躬盡瘁。”
沒辦法不歸降了。
來到了洛陽之後,劉琨便見到了大明兵鋒的強盛。
雖然士卒們普遍修爲較低,但劉琨也能夠從這些士兵裏看到了一些事情。
精氣神、紀律性。
這都是他們的軍隊、晉朝的軍隊和胡人的軍隊所沒有的。
修爲可以練,紀律性和精氣神可是練不出來的。
因此,歸順的想法占了上風。
而就在剛剛,劉琨卻又忽然看到了朱厚熜的實力。
太有實力了哥們。
而且更重要的是。
一名戰死的兵卒都不忘冊封,想來大明天子,是不會做什麽漢高祖故事了。
劉琨的想法很天真。
但朱厚熜隻能說他還是太天真了。
明太祖過河拆橋殺功臣的手段,可比漢高祖要強太多了。
漢高祖才殺幾個啊?
不過現在也不一樣了,畢竟自己不是朱元璋,而就算是朱元璋,現在也不會殺功臣了。
殺功臣的目的是什麽?是爲了給後代創造一個和平的環境。
而現在誰敢造反?直接招呼過去,大家姓朱的一起揍他。
出了個昏庸君王,那麽就直接一起把他廢了,換人上台。
輕松簡單。
“善。”
朱厚熜微笑着點了點頭,對着劉琨道:“劉使君歸順大明,乃是上應天和,同爲漢人,自當和睦相處,若是讓胡人趁機,未免有些難看了些。”
“着升,劉琨爲晉陽侯、并州刺史,定晉大将軍,第六十一、六十二軍團總兵官。”
朱厚熜大手一揮,直接原地改變,将劉琨部改編爲第六十一軍團,同時又給了一個編制,讓他自己招兵去。
雖然先前,劉琨名滿天下。
但新歸之人,未立寸功。
朱厚熜直接提拔爲侯爵,也是極爲優待了。
至于異議聲,自然不會有太多的。
畢竟大夥都是厚古薄今,對于古代名人來此,又怎會有所不服呢。
劉琨還不明白大明的官職體系,但明白自己剛來就位侯爵,還是并州刺史,并且得了兩個軍團的編制,相當于十萬人的指揮,當即謝恩領旨。
“還請晉陽侯回一趟晉陽,盡快協商,歸順朕之大明,早日整軍備戰,三月之後,朕便東出,擊王浚、石勒,滅匈奴、羯氐!”朱厚熜輕輕一笑,接着便道,“朕這邊還要操作名單,就請晉陽侯自便吧。”
“臣告退。”
劉琨見朱厚熜有事,便沒有絲毫耽擱,恭敬告退,不再打擾。
而見劉琨告退之後,朱厚熜便點名道:“納蘭明珠呢,讓他起草一遍诏書,内容很簡單,昭告天下,若有漢将保境安民,開拓良田,我大明必會有所優待,若冥頑不靈,誅其九族。”
朱厚熜淡定開口,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種田,練兵,平天下。
還有就是和大明皇帝們開開會,看看大清毀滅計劃已經走到哪一步了。
話說……道光結束之後,滿清的國戰就此終結了吧?
雖然滿清還有不少皇帝都沒有解決,但那些個皇帝,非實權,無獨立擁國的機會。
就算是未來有國戰打,打的也是慈禧,而并非什麽光緒、同治。
“既然如此,一切倒是輕松很多了。”
朱厚熜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之中閃過光芒萬丈,接着便道:“東出的試探軍團怎麽樣了?”
“陛下,軍團出塞,石勒軍并無動向,隻一味守城。”
黃錦在一旁低聲說着。
而朱厚熜聞言,當即了然于胸:“進軍,占四城,吓吓他……至于後方士卒,繼續操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