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軍殘暴,劉裕沒有什麽概念。
但說明軍和他們匈奴一樣殘暴,那麽劉裕就很有這個概念了。
這也太吓人了吧!
不過很快,劉裕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一個親信匈奴貴族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劉裕身邊,對着劉裕低聲說着:“太子殿下,不用擔心明軍殘暴,臣方才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明軍不吃人隻斬首,不如我們!”
聽到這句話,劉裕倒是爲之一松。
不吃人啊?
那太好了,那就是沒有我們匈奴殘暴。
不過斬首豈不是更吓人啊?!
劉裕神情複雜,聽着外面接連響起的炮火聲,劉裕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甚至于招來親信,趕緊準備酒肉,吃飽了上路。
開擺!
外面的炮火聲轟鳴,不僅是劉裕開擺了,守城的士兵們也有不少的已經在一邊守城,一邊觀察着四周的方向,随時打算準備突圍出城,以求一個生路。
沒人真的想要和大明殊死一搏。
畢竟這玩意兒,誰打誰傻逼。
雖然匈奴的單兵作戰能力已經打爆了明軍,但奈何這一點卻是沒人知道的一點。
匈奴已經到了未戰先怯的地步。
不僅是未戰先怯,還是敵衆我寡。
在匈奴兵眼中,他們可不會考慮軍隊的精銳程度以及修爲狀态,他們隻知道外面有明軍十數萬大軍圍城,他們隻有三千人,而且還都是老弱病殘,其中被明軍擊潰過一次的匈奴軍也不在少數,天然就弱一頭。
除此之外,統帥的反應也很理想了。
傳說中百戰百勝的皇帝陛下,帶領匈奴走上富強之路的大單于,号稱要重現冒頓、老上單于的劉淵把一個不受寵的兒子留下來當皇太子,自己則已經向南逃了……
你這讓匈奴兵怎麽看?明顯是有問題啊,明顯是劉淵怕了。
什麽?你不怕?
你不怕你跑個寄吧!
對于劉淵所說的什麽‘禦駕親征南部寇賊’的事兒,匈奴兵是一百個不信。
當然,如果帶他們走的話他們就信了。
可惜他們沒跟着劉淵一起走。
所以現在隻能留在城裏痛罵劉淵了。
“轟隆隆——!!!”
炮火聲從開始攻城時就沒有停下。
聲音很大,炸彈很響。
也讓匈奴兵們的心如死灰,瑟瑟發抖。
無數匈奴兵已經被炸成了碎片,斷無生機。
因爲時代的局限性,他們并不知道這玩意兒是火藥,也不知道什麽是炮彈,他們隻覺得外面的修行者大軍太猛了,攻擊一個連着一個,這怎麽打?
想投降,但對方又不接受投降。
這種感覺,讓人感到十分的難以言喻,在他們的心裏,有的隻有深深的絕望。
炮火聲喧嚣,匈奴兵甚至都不上城牆了。
畢竟上去也沒有任何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地方躲藏起來,不要随便亂走。
“殺!”
“殺!”
“殺!”
“……”
外面傳來一陣參差不齊的喊殺聲,匈奴兵們雖然聽不懂,但也很顯然是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一個個都面如死灰,甚至露出了不同的瘋狂表情。
“殊死一搏,也不是不可!”
一個匈奴兵咬牙切齒,手握馬槊,已經做好了準備。
雖然是步戰,但如今的情況,已經沒有什麽所謂的步戰和騎戰了。
隻有守城門!
“轟隆!”
“殺啊!建功立業,娶妻蔭子就在今朝!”
伴随着一道巨響,城門應聲而倒,麻勒吉的第二十七軍團魚貫龍入,速度迅捷,一個個鬥志激昂。
大将麻勒吉甚至也在前方。
隻不過不是在最前方而已,隻是在偏前的位置,暗自思考着。
陛下點了他爲先鋒,究竟是爲了什麽?
屠莫雖然功高,但絕對不會有震主的可能。
那并畢呢,并畢爲什麽不能上?
而且那些漢人将領一個個都磨拳擦掌,見先鋒點了自己之後,看自己的眼神都要殺人了……這樣一來,陛下可是有什麽特殊含義?
可惡啊,腦子好樣,好像是要長腦子了。
麻勒吉感到有些頭疼,搞不明白朱厚熜的用意。
總不至于真的隻是讓他來當先鋒的吧?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無論是做些什麽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這麽看來,還不如當初跟那個滿臉麻子的小皇帝呢,起碼不會這麽折騰自己。
麻勒吉深吸一口氣,感覺有點頭疼。
實話實說,他對大明倒是沒太大忠誠感,隻是礙于恐懼和怕死,而在大明幹活而已。而就在此時,他的前方傳來一陣歡呼聲。
麻勒吉定睛一看,卻見城門已經被打開,正當麻勒吉打算大喊一聲鼓舞士氣的時候,卻忽然感覺迎面傳來一道轟鳴的巨大真氣震動聲!
“嗯?”
麻勒吉爲之一愣。
緊接着便看到有一道披着八旗甲胄的身影直接被挑飛了出去,直勾勾地朝着自己這邊落來!
見此情況,麻勒吉大驚。
好在這道身影并沒有砸到麻勒吉本人,而是貼着麻勒吉身邊落地,瞬間引起一陣轟鳴!
而就在此時,麻勒吉才發現,原來有數十名匈奴兵已經要拼死一搏,勇往無前,持兵刃殺了出來!
“快,射殺他們!”
麻勒吉驚恐的大喊着,想要策馬轉身離開,卻被周圍的八旗甲胄的第二十七軍團士兵裹挾,動彈不得。
緊接着,麻勒吉便見爲首的那個匈奴兵似乎大喊了一聲什麽,興奮的将手中馬槊投擲了出去!
一瞬間,真氣迸發。
雜亂無章的真氣瞬間在周圍萦繞,伴随着這一道飛射而出的馬槊,一瞬間将麻勒吉洞穿,直接鎮壓!
來自于康熙朝的前滿清兩江總督麻勒吉,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匈奴兵的一次小小的反撲之中。
而見麻勒吉陣亡,周圍軍士登時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就在此時,忽然有一人大聲喊道:“快殺了這些匈奴兵!若是此時潰敗,我等自當被嚴懲!這麻勒吉胸中毫無韬略,死得好!我等若爲陛下破城,陛下可令我等盡得城中封賞!”
聽到這句話,周圍士兵瞬間軍心大震!
而正在沖陣的匈奴兵有些始料未及。
他們都是深受匈奴老劉家的厚恩,因此在其他人人人都想要自保的情況下,才會奮起一擊。
本想悲壯的死去,卻沒成想……
敵人好像有點弱啊!
這不是有點弱了,他們感覺對方就好像是平時屠戮的那些婦孺,毫無修爲在身,就是看起來披甲,有點像是精銳罷了。
難道,我要一騎當千了?!
我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絕世高手?
爲首的匈奴人臉上的表情從驚恐轉變成了興奮。
不過就在他投擲馬槊,直接将敵将砸死之後,卻忽然聽到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緊接着數百條黑黝黝的槍口在同一時間對準了他們。
“嘭嘭嘭!”
“嘭嘭嘭!”
“……”
三段齊射,宛如機槍。
一瞬間,這幾十個拼死抵抗的匈奴兵便在三段齊射的效果下,直接打成了篩子。
“敵軍已被全殲,入城!”
放在大聲宣布情況的滿洲将領輕蔑的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的匈奴兵,冷笑道:“時代變了,你們這群蠻夷!”
說罷,他便昂起高傲的腦袋,大搖大擺的率部入城,絲毫忘記了自己是什麽出身。
不過就算記起來也無妨,畢竟他已經是大明公民了,就是比蠻夷高貴!
一路匈奴兵馬早已是望風而逃,不敢有所阻攔。
而入城之後,毫不猶豫,一聲聲高呼聳入雲霄。
“大明聖天子萬歲,大明仙朝萬年!”
“大明聖天子萬歲,大明仙朝萬年!”
“……”
在一陣山呼海嘯聲中,朱厚熜及老朱家的皇帝們抵達了蒲子城。
蒲子城看起來十分蕭條,似乎并沒有什麽太多的東西,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空城。
畢竟也是,劉淵南逃之時,基本上把所有能帶的東西全都帶走了,唯有糧食留了點,足夠支撐三個月的時間。
隻不過劉淵可能怎麽都沒想到。
明軍上午攻城,中午就破城,下午大明皇帝們就已經出現在蒲子城了。
蒲子城是匈奴一直都居住的‘世城’,城市裏充滿了匈奴的風情。
大明皇帝們來到這裏之後興緻缺缺,他們大部分人其實都是爲了在新世界試探這裏的靈氣情況如何,而不是爲了真的開派對的。
隻有一人有些好奇,到處張望着情況,對着這裏的一切啧啧稱奇,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他自然就是大明朝的仁宗皇帝朱高熾,他對匈奴的各種青銅器皿尤爲在意,就好像是真的是一個來到這裏旅遊的學者,對匈奴王城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雖然傳統的匈奴王城是傳說中的龍城。
但在這個時代,匈奴王城确确實實是這座蒲子城的。
而見到朱高熾的情況之後,朱瞻基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拉住朱高熾的衣袖,對着朱高熾低聲道:“父皇,朕不是讓你多練呼吸法嗎?怎麽見你現在呼吸法的迹象不高啊。”
“朕每天都會練九次呢,九九歸一。”
朱高熾聽到自家兒子的話語,不由笑眯眯的開口,看起來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脾氣很好,對朱瞻基的話語毫不在意,隻是随意說着:“這裏的匈奴氣息如此濃厚,若是有一個真的匈奴人就好了……”
“那不簡單?”
聽到朱高熾的話語,朱瞻基不由微微一笑:“父皇,你可能不知道兒臣我是做什麽生意的,你想要哪國的都有。要不順手給您帶幾個英吉利人、法蘭西人?你要黑煤球的昆侖奴也有,澳洲土著那些黑裏透紅的也可以……”
朱瞻基侃侃而談,給朱高熾聽得一愣一愣的。
啊?
你做什麽生意的?
朕剛來,不知道啊。
朱高熾總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好像變味了。
就在此時,朱厚熜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朱高熾的耳畔:“仁宗皇帝既然對匈奴人感興趣,那待會兒可以去戰俘營裏挑兩個被廢去修爲的匈奴人研究研究,順帶可以帶走幾個新世界的百姓,隻要仁宗皇帝善待百姓便可,那匈奴戰俘……研究完了原地格殺便可。”
朱厚熜十分淡定地開口說着,似乎看起來寵辱不驚。
而聽着朱厚熜的話語,朱高熾當即拱手行禮。
但胖胖的身軀不太好操作,一旁的朱棣見此,當即道:“就不用謝厚熜了,厚熜乃我大明諸帝之首,日後馳援之時,及時點便可。”
在見識到朱厚熜的手段之後,朱棣已經服氣了,已經開始相信朱厚熜。
朱元璋的眼睛倒是轉來轉去,看着朱高熾,不由輕輕一笑,而一旁的朱允炆則是打了個哈欠,對于這位以前沒見過幾面的堂弟友好的點了點頭。
這個堂弟很受皇爺爺喜愛,這個朱允炆還是知道的。
畢竟四叔的後代裏,大一統皇帝也就隻有這位皇帝生起過遷都回應天府的念頭,如果不是僅登基十月便猝,大明朝後來可能都城還是在南京。
不過可惜沒有如果,也因爲這個,朱元璋對朱高熾很是喜歡。
“麻勒吉死了嗎?”
朱厚熜表示十分遺憾,招了招手,讓禮部按照慣例撫恤便可:“那個呵斥地二十七軍團不退的小将是誰?”
大學士王瓊道:“陛下,此将名喚藍理。”
朱厚熜一愣:“藍禮?他是姓拜拉希恩嗎?”
“額……他就姓藍,畲族人,他聽說海盜盧質在岱嵩一帶殘害百姓,就招集鄉裏數十個壯健青年到岱嵩與盧質打鬥。盧質欺藍理年輕,不甚介意,隻要兩人單獨對打,藍理單殺盧質後,收服盧質部衆,到漳州府報功,哪知反被拘禁,與群賊一起鞫治,打入死牢。”
王瓊似乎早就想到朱厚熜會翻閱資料,當即侃侃而談:“在曆史上,爲僞清平亂大将。我朝攻略滿清之時,此人被釋放而出,因非漢族出身,因此被僞清抓了壯丁,充入了蒙八旗,後來該旗臨陣倒戈投了我軍,遂入第二十七軍團,後随伐清侯征戰,屢立戰功,爲第二十七軍團左軍将軍。”
“令其代爲第二十七軍團軍團長,待滅劉淵後,統一封賞。”朱厚熜點頭道,“順帶讓他來見朕吧,留在二十七軍團這個地方,倒是埋沒了才華……算了,别讓他來見朕了,帶去挑一門修行功法。”
“是。”
不多時,王瓊去而複返。
在王瓊身旁,多了一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讀書文人,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見到朱厚熜之後,那文人直接癱軟在地上,滿身酒氣,對着朱厚熜大拜道:“罪……罪臣劉裕,匈奴叛逆劉淵次子,拜見大明皇帝陛下!臣死罪,陛下饒命、饒命,臣願爲兒單于,替陛下收攏匈奴殘兵,願爲陛下鷹犬,陛下……陛……”
此人說起話來顫顫巍巍,聽得朱厚熜眉頭一皺。
“你叫什麽,劉裕?”
朱厚熜隻感覺有點納悶。
今天怎麽這麽多重名的。
先是來了個拜拉希恩家的藍禮,現在又來了個宋武帝是吧。
不過眼前這個家夥的樣子,也不配叫什麽劉裕。
但他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匈奴兵除了劫掠在外的,劉淵本部其實沒怎麽吃過人。
畢竟劉淵這輩子基本上全在中原長大,爲人仁善,在這個大環境下,那簡直是比漢人還漢人了,收攏之後,朱厚熜确實有打散重編之意。
至少攻城略地的時候,可以讓匈奴兵先上。
但唯一的問題在于匈奴兵修爲太高,容易反噬。
若多幾個匈奴貴種當狗,會不會好一些呢?
朱厚熜陷入了沉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