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詢問了數十人,結果皆是不曾有所變化。
英法聯合艦隊,在遠東的海平面上被水龍卷摧毀,當日黑雲蔽日,驚雷連同暴雨,驚濤駭浪之下,那些賽裏斯人用他們的巫術,徹底摧毀了艦隊,殺死了英法聯合艦隊的一萬多名英勇的士兵!
一個人如此,可以稱之爲失心瘋。
但每一個人都是如此,這就讓阿蓋爾勳爵不由得開始思考事情的真實性了。
阿蓋爾勳爵深吸一口氣,雖然事到如今,他也感到十分的荒謬,但對于阿蓋爾勳爵來說,大家都這樣說,那麽就表明這是最正确的答案。
荒誕、滑稽。
難道……
自己就要這樣,朝着國會報告,讓首輔和女王知道這裏的情況嗎?
阿蓋爾勳爵真可謂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說有點太過于駭人聽聞了。
“我要親自去一趟遠東地區,看看是怎麽回事兒。”
阿蓋爾勳爵深吸一口氣,對着手底下的親信吩咐地說着。
“這……”
聽到了阿蓋爾勳爵的話語之後,身邊的親信們不由感覺有些爲難,其中一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親信更是低聲道:“總督大人,請您注意安全啊,我們之前對東方人如此那般,強迫、逼迫他們簽訂了如此多的不平等條約,如今我們的艦隊在遠東被東方人擊敗,這……”
話說到這裏,就沒有繼續講下去了。
無需多言,阿蓋爾勳爵也明白對方想要說些什麽。
“要想知道真相,些許的風險是可以承受的。”
阿蓋爾勳爵低聲開口說着,對于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我想要保住在東印度公司的地位,就必須要做出一定的業績,否則的話,女王殿下就要更換别人來取代我了。”
是的,阿蓋爾勳爵雖然已經是英國在印度的最高統治者,是印度總督,明面上的身份是東印度公司的負責人,但可惜的是,他在任的這幾年,政績平平,他在國會的朋友告訴他,要是再沒有什麽實際性的進展,他就要提前‘光榮退休’,回到不列颠本土了。
這是阿蓋爾勳爵所不能忍受的。
他可不想就這樣平平無奇的結束這一切。
而且……
想到這裏,阿蓋爾勳爵的目光不由閃爍起一陣火熱。
假如他們說的全都是真的,那麽豈不是代表在古老的東方,真的存在某種神奇的巫術?
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麽英國的這個所謂東印度東司算什麽,甚至于整個不列颠算什麽。
自己如果能夠掌握這種神奇的力量,那麽他願意眉頭都不眨的,讓不列颠徹底走向滅亡。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阿蓋爾勳爵心中的想法,他并不會講出口的。
因爲一旦說出口,那麽等候他的根本不可能是通往遠東的航線,而是無情的囚牢。
一旁的諸多助理壓根不知道這位阿蓋爾勳爵心中所想,隻是聽着阿蓋爾勳爵的話語,還以爲他是一位爲國家盡職盡責的好總督,不由感動萬分,其中一人甚至道:“大人,不列颠有您,真幸運。您的存在,就是向整個世界證明,女王殿下的忠臣究竟是何等模樣!”
對此,阿蓋爾勳爵隻是輕輕的笑了笑,仿佛對這些身後名并不在意。
隻有那位看起來彬彬有禮的助理若有所思,看向阿蓋爾勳爵的眼神有點奇奇怪怪。
最後,他甚至對着阿蓋爾勳爵道:“大人,請您帶着我一起去吧,我願意和您一起,前往古老的東方國度探索秘密!”
看着這個自告奮勇的助理,阿蓋爾勳爵尤感意外。
但他看着對方狡黠的眼神,不由笑了,接着便哈哈道:“好,你跟我一起。”
“咱們,一起去古老的國度,探索傳說中巫術的秘密!”
阿蓋爾勳爵的聲音,充滿了一種别有用心的味道。
而這名助理,也是望向阿蓋爾勳爵,同樣露出了一個隻有他們兩個才能理解的眼神。
“哼。”
……
鹹豐朝的戰事,被朱厚熜以神鬼莫測的雷霆手段,迅速解決,英法聯合艦隊七零八落,消息雖然還沒有傳回歐洲,但已經在沿途的殖民地開始大肆宣傳,現在人人都知道,東方神奇巫術的事情了。
而更是讓全亞洲激動人心的是,大明的歸來,成功擊敗了一直在亞洲頭上拉屎的歐美人,無論是日本還是朝鮮,都對大明投以不一樣的情緒與表情,更有人不由感歎一聲‘宗主國還是宗主國啊’之後,便紛紛主動開始聯絡大明,這個消失在鹹豐朝這片大地近二百年的王朝。
不過相比于鹹豐朝的用超凡大破英法,朱厚熜在五胡亂華的新世界,卻是打了波狠狠地錯位。
用科技,征服超凡。
給這些超凡的匈奴士兵們看看,什麽是大炮加導彈,什麽叫轟炸機集群轟炸。
在科技世界用超凡壓人,在超凡世界用科技解決。
朱厚熜可以說是已經将套路玩的爐火純青,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他很清楚這裏的情況。
在鹹豐朝,超凡的力量已經勝過了一切。
而在五胡亂華的新世界,那些人未曾見過科技的力量,雖然擁有媲美大炮的火力,并且對于他們而言,隻要采用針對性的手段,同樣可以輕松摧毀大明的重炮軍隊。
但是,
正是因爲他們不了解,科技水平不是很理想,因此才會對大明的軍事行動而措手不及。
在他們的印象中,能夠發出這樣強大火力的,除了修行者沒有第二條路徑。
因此,在對于大明軍隊的進攻,他們第一反應并不是大明以火器之利攻城略地,而是……五十萬大軍,這他媽肯定有數支精銳的大修士軍團,誰出城斬首誰傻杯。
而且,這麽龐大的軍隊,指揮官的修爲會怎麽樣……
想到這裏,匈奴兵們就已經有些瑟瑟發抖了。
雖然自八王之亂後,山河破碎。
但對于這些匈奴兵而言,他們隻見過動員十萬人的軍隊,可沒見過動員五十萬、一百萬的勢力,那可是隻有統一天下或者統一北方的傳統軍事強國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啊!
這也就是爲什麽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明明這些匈奴人修行境界很高深莫測,一個個都擁有着可以說是以一敵十的能力,但面對大明的軍隊,也乖乖舉手獻降的原因。
蒲子城中,接到消息的大漢皇帝劉淵,整個人都爲之沉默了起來。
而空蕩蕩的皇宮之中,也是一片寂靜。
蒲子城的皇宮并不大,看起來隻不過是臨時修建起來的模樣。
畢竟對于匈奴漢而言,蒲子城隻是一座便于他們奔馳于晉陽和長安之間的重要交通樞紐,劉淵坐鎮于此,也是爲了迅速的機動起來。
漢朝的國都在哪兒?
自然是長安和洛陽二京,特别是在長安生活多年的劉淵,早就已經将長安視爲自己未來的都城,而不是這小小的蒲子城。
因此,在蒲子城的皇宮,能簡略就簡略,根本算不上什麽太大氣的皇城。
此刻,匈奴漢的文武大臣們一個個噤聲不言,不敢說話,生怕惹怒了皇位上那位文質彬彬,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匈奴人模樣的大漢皇帝兼匈奴大單于。
劉淵看起來精神狀态還是蠻不錯的,他隻是默然看着手中的軍報,環視一眼四周,接着便緩緩張口道:“哪位卿家能夠告訴朕,到底哪裏來的百萬大軍,并州之地,爲何損失慘重,安邑王劉欽爲何敗的如此之快?!”
他很不解。
劉淵看遍了地圖,抓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到底會有哪裏能夠出現百萬大軍。
晉朝?
你開玩笑呢。
他要是有百萬雄師,能被摁在地上狂揍,縮在長安悶着腦袋,還有一部人要‘衣冠南渡’,去江東?
劉琨?
更不可能了,劉琨眼下能夠守住晉陽,就已經是奇迹了。
難道是燕雲?
也更不可能啊,百萬大軍浩浩蕩蕩而來,他們也不瞎,怎麽可能察覺不到,難道劉延年沒有眼睛嗎?!
而其他的家夥,更不可能了。
劉淵真的想不到。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就是在并州的那些家夥,爲了逃避責任,故意謊稱對方有十萬大軍。
如果是這樣的話。
劉淵深吸一口氣,眼神之中蘊藏着殺意。
光祿大夫劉殷忽然出列,對着劉淵大義凜然道:“陛下,以臣之見,應是晉室宵小的反攻罷了,不足爲慮,但并州以南失陷,此事大爲不妙,若是晉與劉琨連接,我大漢在并州的部署,可就毀于一旦了。”
劉殷神情肅穆,一本正經的對着劉淵說着,似乎真的以興複漢室爲己任。
劉殷是真心如此。
他乃是東漢光祿大夫劉陵玄孫,齊王司馬冏輔政時,征任大司馬軍谘祭酒。
後來降奔匈奴漢。
在這個偌大的匈奴朝廷裏,70%的高級官員都姓劉。
而他,則是一個劉姓意外。
是高級官員裏,唯一一個姓劉而不是匈奴人的人,他是正兒八經的漢室宗親。
但無所謂了。
他已經在匈奴混上了祖上相同的官職,甚至還有可能更進一步,因此他自然會爲匈奴漢盡心竭力。
“準。”
劉淵點了帶你頭,接着便道:“以楚王爲将,王太傅從軍,長樂王、西昌王爲輔,發兵五萬,收服并州失地,與丞相劉宣合并。”
楚王,便是匈奴漢的第三位皇帝劉聰,未來殺兄奪位的家夥。
太傅王育、長樂王劉洋、西昌王劉銳,皆爲匈奴漢國的高級官員。
這些人,除卻太傅王育之外,皆是匈奴人。
王育昔日也是晉朝大臣,劉淵叛晉自立爲北單于時,王育請求派兵追殺,司馬颍擢他爲破虜将軍。王育率兵趕到襄國,爲劉淵所拘留,後任劉淵漢國的太傅。
從而從某種情況來說,他也是懂兵之人。
因此,劉淵特地點了王育從軍,從旁輔助。
而聽到了劉淵的話語,被點名的諸王當即出列,領兵而去。
而大司馬、楚王劉聰,則是眉頭猛皺。
他總感覺這次出征,兇險萬分。
冥冥之中,讓他感到很頭疼。
不過……
如果能夠力挽狂瀾,自己或許能夠動搖大哥的地位,成爲太子?
現如今,大漢還沒有冊立太子。
雖然大家都覺得太子之位非長子劉和莫屬,但畢竟還沒有正式冊封,因此劉聰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隻可惜的是,大唐的那位著名孝子還要不少時間才能橫空出世,因此劉聰并不知道,就算是戰功卓著,隻要皇帝不看好伱,你還是沒有任何的機會當皇帝,唯一當皇帝的可能,就是發動兵變。
當然,劉聰最後在曆史上,也是這種手段。
退朝之後,劉聰深吸一口氣,踏在路上,心事重重。
“這一次,本王要用盡心中韬略,就當是最後一戰,不勝則亡!”
……
“兵貴在于神速,不過短短月餘,大明的兵鋒就已經要打到晉陽了。”
望着已經被大明占領的城池,朱厚熜甚是滿意,接着便道:“和晉陽的劉琨劉并州聯系過嗎?”
而在朱厚熜身旁的俞大猷當即點頭稱是:“劉琨主動向我軍發動聯系,希望可以共同阻擊匈奴的侵襲。”1
而聽到了俞大猷的聲音,朱厚熜道:“劉琨現在是什麽想法,是否願意投效我大明?”
“這個……”
俞大猷沒有說話,倒是顯得略有幾分沉默。
而看到俞大猷這副模樣,朱厚熜便知道這個想法好像并不是很順利。
但無所謂了。
“既然沒有答複,那就默契的當做不存在,等驅逐了胡人再說其他,不急于一時。”
朱厚熜擺了擺手,随口說着:“莫要同室操戈,自亂陣腳,給了胡人可乘之機。”
在曆史上,他們曾有着諸多教訓。
大敵在外,自己人卻因爲什麽狗屁不通的正統而自己自相殘殺打了起來,讓外族人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的事情,朱厚熜不想發生在自己身上。
因此,一切都等匈奴被覆滅之後再言。
攘外必先安内?
在朱厚熜這裏,必須一緻對外,然後再解決内部分裂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