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水榭,鳥語花香。
在這片被雲霧缭繞的亭台水榭之中,似乎隔絕了塵世一切的喧嚣。
每一幢水榭,皆是建造于水面之上,池塘中的荷花托起了它們優雅脫俗的姿态。
清風拂過,池塘翻起了一陣陣細小的波紋,那樣的清靜仿佛可以讓人忘卻煩惱而隻專注感受這絕美的山水風光。
朱佑樘有些驚訝,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切,有些不敢置信他的眼睛。
仰望着亭台上方,恍若仙境的雲霧缭繞着它,宛如一座仙山一般,那股仙氣飄飄似乎要把整座水榭都帶入了夢幻境地。
小橋流水,宛若遊龍;世外桃源,飄飄恍若仙界。
“朕……這是來到了仙界?”
朱佑樘感到十分惶恐,十分驚愕。
雖然列祖列宗先前召喚,還有個叫‘朱厚熜’的陌生人邀自己入群,但其實朱佑樘對這些還是比較遲鈍的,隻知道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而大明皇帝們已經輕車熟路的聚集在一起,隻有朱佑樘以爲來到了仙界,還在觀想景象呢。
中央亭台之上,皇帝們的狀态有些不太好。
朱厚照坐在龍椅上,吊兒郎當。
雖然他知道這次來的是他的父親弘治皇帝朱佑樘,但朱厚照十分的自信,沒有任何太大的情緒波動。
雖然爹來了,知道自己的行爲不符合儒家經典思想時,會勃然大怒。
但無所謂,祖宗在。
祖宗認可自己就行了,爹?不好意思,您先過好自己那一關吧。
别的不說,朱厚照已經看到朱元璋磨刀霍霍等着呢。
太祖皇帝的心情,顯然不是那麽美好的,看來自家的父皇來了,應該會經曆一番血雨腥風的。
而朱棣的表情也不是很爽利。
嚴格來說,他們這些當祖宗的,表情都不是很好,朱瞻基也是同樣如此。
原因無他。
都是皇帝。
看到這樣一個被文官随便擺布、捉弄,還自以爲是明君的家夥,特别是他還是自己的後代,哪個皇帝不會憤怒啊?
反正朱元璋現在要氣炸了,炸的很。
而朱佑樘,還在逛街。
大夥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朱元璋等待了很久,也不見朱佑樘上來,當即有些勃然大怒,直接拍桌子而起,對着正翹着二郎腿的朱厚照道:“朱厚照,你爹呢?!”
翹着二郎腿的朱厚照措不及防,直接給他吓了一跳,接着便有些尴尬的悻悻開口道:“太祖爺,這朕哪兒知道啊?皇弟,朕的好皇弟才是群聊之主,這片空間的老大,您找他問問呗?”
而聽到朱厚照的話語之後,朱元璋有些忍無可忍,當即怒吼道:“咱的意思是讓你去把你爹給領來,不是讓伱把問題丢給厚熜的!快給咱去找,去找!”
聽到這句話,朱厚照才收起了開玩笑的心,從龍椅上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接着便下去找人了。
唉。
這怎麽說呢。
别人都是因爲後代的問題挨打。
因爲爹的事兒被罵,自己是頭一個吧?
朱厚照深深地歎了口氣,感到自己實在是太難了,比其他皇帝可難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好像也不會因爲後代問題挨罵诶。
因爲他沒有子嗣,所以就不會因爲後代的事兒挨罵了。
想到這裏,朱厚照的心情倒也好了些,立馬便下去去尋找自己的老爹。
也沒多久,朱厚照便在一處池子旁,看到正負手而立,淺笑吟吟的看着池子裏數條錦鯉的朱佑樘。
看到許久未見的自家父皇如此悠閑,朱厚照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和自己的父親說話。
這也太自在了吧。
朱厚照在心中不由深吸一口氣,不過他倒是沒有貿然過去打擾朱佑樘,隻是在一旁叫道:“父皇。”
聲音尤爲平靜,聽起來似乎十分的尋常,就好像是一個平靜的下午,一對普通父子之間的呼喚。
而聽到了朱厚照的這聲輕輕的呼喚,朱佑樘不由一愣,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之後,卻發現了朱厚照的身影。
朱厚照比朱佑樘印象中的他要大了十多歲,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愣神,望着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朱佑樘有些不确定的遲疑道:“可是厚照吾兒?”
“正是孩兒當面。”
朱厚照當即點了點頭,主動走了上來,對着朱佑樘顯得格外尊敬:“父親在這裏,是看些什麽?”
“不過是初登仙界,略有感慨罷了。”
朱佑樘感歎一聲,接着又道:“朕本以爲此生無法見到皇兒禦極天下之時,卻未曾想到竟然在此,見到了皇兒……皇兒,朕方才聽聞什麽‘嘉靖皇帝朱厚熜’,莫非是你改名了?”
還不等朱厚照回答,朱佑樘便又是自顧自的開口:“改名好啊!百姓要避皇家的諱,雖然我大明不在意這些,但也是給學子們帶來了一些難題,皇兒能爲天下學子主動改名,令其省卻諸多步驟,實乃朕的麒麟兒,我大明的聖明天子啊!”
避諱,這個就不說了。
在唐宋時期,避諱還算是比較頻繁的。
在元朝,隻有蒙古人避元朝皇帝的諱,因爲元朝皇帝的名字都是蒙古語,至于漢人則是完全沒了禁制,而到了明朝時期,經曆了這麽久的時間的無需避諱,朱元璋對避諱這個也不是很在意,百姓可以随便說,但士子考學,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而在朱佑樘看來,朱厚照主動爲天下莘莘學子改名,這實在是太合乎儒家裏仁君的典範了!真是爲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而感到驕傲!
而聽到了朱佑樘的話語之後,朱厚照顯得有幾分尴尬,摸了摸鼻子,對着朱佑樘道:“不是啊父皇,朕還叫朱厚照,沒變化。”
“那……”
還不等朱佑樘開口詢問,便見朱厚照主動開口,解答了朱佑樘心中的疑惑:“朱厚熜是朕的皇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皇帝!”
“朕還有第二個孩子?”
朱佑樘詫異道:“不過兄終弟及是什麽緣故?厚照,你是擔心主少國疑還是未曾嗣有皇子?”
“額,皇弟不是父皇您的兒子,是皇叔興獻王朱佑杬之子。”朱厚照道,“是您的四弟,朕的四叔,宸太妃邵氏之子。”
聽到朱厚照如此詳細的介紹,朱佑樘倒是想起了那個平素喜歡詩詞與音樂,不喜縱情的弟弟。
封王之後,他還在京城留了多年,是自己将武将蔣斅之女蔣氏禦賜給朱佑杬當王妃,并爲他主持了大婚的。
朱厚照不說,朱佑樘還真忘了自己的這位弟弟。
提到之後才想起來。
一想到竟然是四弟的孩子繼承大統,一時之間朱佑樘是錯愕的,驚訝的。
不過朱佑樘并沒有驚訝太久,接着便聽到了朱厚照道:“至于爲什麽是皇弟當了天子……這也很簡單,因爲朕死了,死的時候沒有兒子,根據血脈的關系,因此皇弟朱厚熜便是最佳的天子人選,被迎奉入殿,禦極天下。”
朱厚照說的十分輕松,似乎對皇位無所謂的樣子。
而朱佑樘聽了這句話,差點腦淤血犯了:“你你你你,你怎麽死的?”
“啊,就是出去玩不小心掉水裏了,然後得了個什麽肺炎吧好像,就死了。”
朱厚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個表情,好像就在說‘一條命而已,死就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朱佑樘:?
朱佑樘有些震驚。
而還不等他開口,卻聽到朱厚照又繼續說道:“父皇,你先别管朕怎麽死的,你要不要先考慮一下你是怎麽死的啊?”
“哦對,皇帝要用駕崩。父皇,你自己在腦子裏替換一下朕剛才的用詞。”
曾經的朱厚照,對朱佑樘的态度還是十分恭敬、和善的。
畢竟雖然朱佑樘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明君,但對待朱厚照這個獨子,可是十分寬厚,這也是養成朱厚照玩世不恭的緣由。
如今朱厚照雖然還是對朱佑樘十分恭敬,但顯然是有些不太一樣了。
以前可以用‘玩世不恭’來形容,但現在,在朱佑樘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明顯可以用‘離經叛道’來形容了。
心髒有點受不了,讓我先緩緩。
朱佑樘靠着欄杆緩着自己心中的郁結之氣,不過聽到了朱厚照的聲音之後,當即爲之一愣,下意識的詢問道:“朕是怎麽死的?”
朱厚照道:“父皇還記得劉文泰嗎?”
聽到了這個陌生中帶着一點熟悉的名字,朱佑樘先是迷茫了一陣,但很快就想起來‘劉文泰’是誰。
用錯藥,把自己的父親,大明成化帝朱見深治死的天才禦醫。
登基之初,朱佑樘是将将這個劉文泰給立即賜死的,但文臣們百般勸谏,而朱佑樘想了想,爲了展示自己的仁厚,因此朱佑樘便放過了劉文泰一命。
不過僅此而已,之後朱佑樘便不再管這個人了,甚至于朱佑樘都不知道劉文泰現在在哪兒。
怎麽,皇兒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人了?
難道自己的死,和這個劉文泰有關?
一念至此,朱佑樘神情微動,而朱厚照見此,當即毫不客氣的說道:“父皇,您和皇爺爺一樣,也是生了病,被劉文泰用錯了藥,治死了。”
朱佑樘:?
他有些懵了。
啊?
這是什麽意思?
朕,
朕死的這麽憋屈?
和父皇一樣,被庸醫治死?
“撲通!”
一時之間,朱佑樘有些失神,一個不留神,手沒有扶住欄杆,竟然直接翻下了水。
水花四濺!
而看到這一幕,朱厚照不由一愣,緊接着便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池塘裏。
好诶。
朕練了這麽多天的遊泳,終于在今日派上了用場!
大明第一遊泳健将,朱厚照,參上!
……
亭台之上,在諸多皇帝的目光注視之下,朱佑樘、朱厚照父子,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隻不過令他們感到十分詫異的是……這倆人,竟然全身上下濕漉漉的,沒有一處幹的地方。
“怎麽搞的?”
朱厚熜見狀,不由感到十分詫異,緊接着便立馬一個‘淨衣術’,給他們兩個将全身上下濕漉漉的龍袍給搞得煥然一新,将所有的水分全都給擠走。
淨衣術,還是不錯的。
說起來,還是群任務所得。
隻不過當時叫‘淨身術’,雖然是一個清潔小法術,但淨身這個詞聽起來怪怪的,因此朱厚熜給它改了個名字,改成了淨衣術,這下就感覺正常許多了。
不過在朱厚熜施展完畢‘淨衣術’之後,朱厚照已經習以爲常,而初來乍到的朱佑樘卻滿臉都是震驚失色。
“這……”
他驚愕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隻感覺有些詫異與不敢相信:“莫非是仙佛當面?!”
朱佑樘是一個正宗的佛家信仰者,他來到仙界之後,雖然在贊歎仙界的景象,但其實内心更期待于未來将會抵達三千世界,成爲佛門上賓。
不過當他看到了朱厚熜之後,一切都有些恍惚,有些驚訝。
而見到朱佑樘沒見過世面的震驚模樣,朱厚熜倒是習以爲常,隻是善意的介紹着自己:“皇伯父,朕乃朱厚熜,睿宗獻皇帝嗣子。”
睿宗獻皇帝?
聽到這個稱号,朱佑樘有些迷茫。
這是誰啊?
朱厚照在一旁拉了拉朱佑樘的衣袖,在朱佑樘耳畔低聲道:“就是興獻王,皇弟繼位之後,拒絕承認您爲皇考,所以就把興獻王擡進了太廟……”
聽到朱厚照的話語,朱佑樘人都有些麻爪了。
啊?
還能這麽玩啊。
沒經曆過啊。
對于這樣的情況,朱佑樘不知道該說什麽。
畢竟自古繼位都是這樣,如果是晚輩,是要認爹的,從此之後自己的爹就是自己的叔叔伯伯了。
除非是平輩之間,如朱祁鎮、朱祁钰這種,才不需要。
而自己的侄子,當了皇帝不認自己,還把自己的弟弟給立成了皇帝。
朱佑樘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文臣在幹嘛,平時小嘴不是挺能叭叭的嗎?現在怎麽又慫了。
不過正當朱佑樘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朱元璋卻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斥道:
“你這小子,端是尊貴至極,不愧是咱大明‘有名’的明君,真是讓咱好等啊!”
我知道大家對最近的劇情反饋是無聊和水,其實說實話,我現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寫了。
平推清朝有點膩了,就剩幾個群員入群能寫寫了,新的國戰打誰都會崩一些,從九月末開始,智能推也不怎麽給我了,也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
再加上最近一直在減肥節食,可能是思路出了問題,怎麽寫都沒有當初上架前的那種激情了。
是我自己的想法出了問題,我現在感覺大家應該是想看薄紗貪官污吏,對抗不公正的事情和對曆史上的一些遺憾進行彌補,而不是機械的主角橫推萬界。
上架前的我對這點有着清晰認知,住了個院回來之後,反而有些不太好了。
明天請一天假吧,調整一下狀态,找找狀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