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們得跑!”
很快,鹹豐就确定了自己接下來應該幹嘛。
畢竟是實權皇帝,鹹豐心裏還是門清的。
現在沉下心來自己想想,洋人其實不會把自己怎麽着的,但大明可不一定了。
本以爲來乾隆爺這邊是避難的,沒想到是從一個小坑跳進了另外一個大坑!
現在仔細想想,鹹豐簡直是悔恨不已,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啊?
鹹豐一時之間慌了神。
不過就在鹹豐慌神的時候,一旁的五千年來第一敗家子兒杏貞卻咬了咬牙,對着鹹豐道:“皇上,當務之急,并不是在這裏幹耗着,而是要走!必須離開這裏!”
“承德距離北京太近了,說不準現在的明賊已經朝着承德打來了,我們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雖然這位後世被稱爲慈禧的杏貞在未來的所作所爲很糟糕,但她卻有一個五千年來第一等的敏銳感知。
那就是跑得快。
衆所周知,慈禧的一生基本上都在跑路……
雖然現在的杏貞還沒有經曆過未來的一切苦難,但她也是十分明白,自己該如何逃難。
這就是天賦!
這下屬于是天賦覺醒了。
而聽到了杏貞的話語之後,鹹豐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點頭:“你說得對!快,快和朕擺駕西安去!”
“不行,不能去西安!”
雖然在未來逃難的時候,慈禧經常選擇去西安,但這一刻她的頭腦難得的清晰,立馬就敏銳地指出了問題:“明賊從南向北,分三路而進軍,其中西路的十數萬大軍,目标直指西安!如今襄陽已破,明賊的水師從天津登陸,咱們大清已經完啦!”
“如今,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想辦法回去,雖然洋人很能打,但人數太少,咱們大清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淹死!第二條出路則是出關,回關外老家去!”
杏貞侃侃而談着,感覺對當前的局勢十分有見地。
而見到這般模樣,鹹豐不由爲之一愣,緊接着便仔細打量了杏貞數眼,不由驚詫道:“你什麽時候有這等見地了?”
“皇上來此地後,整日樂不思蜀,完全忘卻了軍國大事,就連曾國藩在襄陽的戰報都不怎麽瞧,自然不清楚當前的情況了。”杏貞不由歎息了起來,同時開口說道,“而婢子出入于宮闱深處,同皇後抵足,自是知曉如今戰線的情況。”
聽到這裏之後,鹹豐帝不由感到深深地歎息,緊接着便有些憂慮的想要開口說道:“聖祖爺曾說過,後宮……”
“皇上!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這個爺那個爺了!就算是聖祖爺來了,也救不了現在的大清啊!我們還是趕緊回關外吧!關外條件雖然艱苦了些,但比起留在這兒被明賊追上人頭落地,那可是好多了!”
杏貞焦急的說着。
雖然是天下第一等的賣國賊,但能夠從愛妃升級爲帝國掌控者,杏貞的個人能力可以說還是不錯的,至少這種内鬥般的專業技能是點滿的。
而聽到杏貞的話語之後,鹹豐皇帝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毒辣,但這股毒辣很快就消失不見,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大喘氣般的說道:“好!我們往關外撤!等各地勤王王兵抵達京師之後,朕再行光複之事!”
周圍這些皇家侍衛、太監們面面相觑,互相對視一眼後,才十分遲疑地打了一個衣:“喳!”
畢竟對于這些乾隆朝的宮女太監們而言,來自鹹豐朝的皇上……真不熟啊。
要不是現在的情況有些沒辦法,他們可能都不太會理睬這位來自于未來的大清皇上。
而鹹豐也已經決定好了。
這個杏貞這麽聰明,看來未來必是大清的大忌!
鹹豐并不知道她會成爲孝莊皇太後還是篡清的武則天,但爲了安全起見,鹹豐打算等安全之後,就立馬開始‘殺母存子’,絕對不留活口。
畢竟鹹豐也是聽說過‘葉赫那拉家要滅亡滿清’的傳言的,而眼前的杏貞,正是來自于葉赫那拉家,讓鹹豐不得不防!
而杏貞也敏銳的覺察到了鹹豐方才的異樣,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如常态,背地裏則是已經開始考慮如何通過博弈,讓鹹豐皇帝永遠的留在這裏,讓自己成爲整個大清帝國的攝政皇太後,從而進行‘垂簾聽政’了。
這一對在曆史上較爲有名的夫婦,進入了某種猜疑鏈之中,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背地裏的鬥争,随時都會開始。
在這種情況之下,兩人雖然還在強顔歡笑,但氣氛……顯然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隻不過鹹豐不知道的事,杏貞未來确實成爲了攝政皇太後,不過她的所作所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确實增強了清朝的生命……否則的話,清朝早就亡了。
從曆史的角度,她自然是千古罪人。
但從滿清的角落,還是十分屈辱的延壽了一段時間,洋人們看到這樣腐朽無能的政府,自然不會推翻他們了。
“擺駕,去關外!”
……
在鹹豐和杏貞剛走不久之後,皇明第一艦隊的陸戰隊也已經成功殺穿了整個承德,達到了避暑山莊裏,卻發現這裏早就沒了人影。
抓了兩個沒來得及退走的太監、宮女,進行一番詢問後才知道,原來鹹豐和杏貞已經在半天之前直奔關外。
陸戰隊們立馬追擊,同時也留下一匹快馬前去向朱厚熜禀報。
很快,正在金銮殿上的朱厚熜便接收到了來自于前線的戰報,明白了鹹豐和杏貞此刻已經前往關外了。
“垂死掙紮罷了。”
朱厚熜深深地歎了口氣,無論是鹹豐和杏貞逃到了哪兒,都隻是無謂的抵抗,正如同南明滅亡時,已經逃到緬甸的永曆帝一般。
他擺了擺頭之後,望着面前的溫弘曆,繼續等候着溫弘曆的表态。
溫弘曆現在全身上下臭烘烘的,并且鼻青臉腫,雙臂之間俱是指甲的劃痕,看上去他才是‘大清皇上皇後無規則自由搏擊賽’的最後獲勝者。
至于若晴……
她還有一口氣,朱厚熜還是十分良善的決定給她一個痛快,已經安排去五馬分屍了。
明天下午執行。
到時候,一定是盛大的一幕。
雖然有不少人(主要是乾隆朝的各方大臣和他們的兒子,以傅恒之子福長安爲最)上書,請求将若晴打入教坊司,他們願意花銀子去光顧,同時也能豐厚國庫……
是啊。
畢竟是曾經的皇後,誰不想去試試呢?
不過朱厚熜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你們這群已經投降的家夥,朕不是讓人去抄家了嗎?怎麽還有錢去教坊司?
于是,朱厚熜開始了第二輪的抄家,也就是曾經漢武帝、武則天用過的舉報法。
你們互相舉報對方财産的位置,舉報有賞。
沒辦法,朱厚熜這次來的匆忙,身邊隻有十餘名錦衣衛,數量不是很多。
要是錦衣衛都來的話,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抄家不幹淨的情況呢?
當然,更重要的是朱厚熜已經不想看到若晴活在人世間了。
雖然她蠻傻杯的,但畢竟是有着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見識,萬一真搞出什麽幺蛾子,那挺煩心的。
還是殺掉殺掉吧。
至于乾隆的其他妃嫔們……已經賞賜給有功将士們當妾了。
畢竟曆來戰勝者都是如此,朱厚熜自然也沒有思想覺悟高到哪裏去。
不過宮女什麽的,朱厚熜讓她們自行選擇了。
想要和大明将士們配對的,就去配對。
想留下的,就繼續留下。
想回家的,也可以回家。
朱厚熜倒是不怎麽在乎這些,畢竟他現在手裏的皇宮有點多,去哪兒都是需要有婢人服侍的。
而猶豫了很久的溫弘曆,似乎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朱厚熜把話說明白了,溫弘曆自然知道,自己隻要配合大明釣魚執法,那麽自己至少能享受不一樣的生活。
朱厚熜還十分和善,願意讓他去和倭王知仁一個宿舍幹活,溫弘曆當正主任,讓倭王知仁當副主任。
甚至于,朱厚熜還允許溫弘曆保留那個五十多歲蒙古出身的老妃嫔和他一起住,每頓飯都可以吃朝鮮國宴(小料自助),可以說已經是非常友善的待遇了。
而溫弘曆的内心,還在掙紮着。
朱厚熜見狀,當即不耐煩了,開口道:“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說罷,朱厚熜大手一揮,随朱厚熜出行的前錦衣衛駱安立馬帶了幾個人上來,那些人穿着大清的龍袍,立馬對朱厚熜跪地三叩九拜,異口同聲:
“奴才野豬皮努爾哈赤!”
“奴才黃台吉!”
“奴才福臨!”
“奴才小玄子!”
“奴才胤禛!”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溫弘曆震驚的目光下,他看到了五個身影,這五個人竟然在冒充他大清的先帝!
其他幾個溫弘曆不認識,那扮演先帝的,竟然真的和先帝有三四分相似!
而就在此時,大殿外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正是扮演溫弘曆他自己的!
朱厚熜冷聲道:“沒事兒,你兒子孫子或許見過你,但你們滿清其他的皇帝可是沒見過野豬皮、黃台吉這些人的,有沒有你無所謂,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溫弘曆聞言,人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