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的凄慘人生還在繼續,不過明軍的攻勢卻愈發的如狼似虎了。
在占領洛陽之後,明軍隻不過是稍作休整,便繼續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
兵鋒再度分爲兩路,從關外趕回來的十二團營總都督,武英侯郭勳挂帥,南下荊襄,同吳三桂交戰。
而另一部分,則是叩關函谷、進逼潼關,蒙古騎兵也從榆林再度發動了攻勢,進行夾擊西安的嶽樂。
孫皇帝、爺皇帝?
統統沒有用,朱厚熜不認可!
不過嶽樂的騷操作确實給大明的統一降低了不少的麻煩,因此如果能夠解決嶽樂,那麽朱厚熜也願意給嶽樂一點空間,直接處死,免去折磨了。
而太皇太後布木布泰也已經抵達西安,同嶽樂,自己的這位名義上的侄兒相見。
“嬸嬸遠道而來,爲朕獻上玉玺,朕心甚慰啊。”
嶽樂笑着在西安接見了布木布泰,雖然布木布泰如今身材已經十分走樣,但他的目光還是十分火熱的。
對嶽樂而言,布木布泰屬于是年輕時的女神。
這位女神和自己的兩位叔叔(黃台吉、多爾衮)好過,甚至據說還和漢人降将(洪承疇)好過。
但卻沒跟嶽樂好過。
嶽樂一直深以爲憾,如今,似乎有了那麽一點點機會啊。
聽到了嶽樂的話語,布木布泰有些格外的錯愕。
因爲嶽樂和她講話,說的是漢語,而不是滿語。
不僅如此,布木布泰也發現,但凡嶽樂頒布的诏令,基本上全是漢語,大清傳統的滿蒙漢三語诏書已經消失了。
布木布泰立馬便知曉,嶽樂能夠在西安登基,靠的是西安當地漢人集團的力量,比起南清相差遠甚。
雖然南清弱小,但畢竟是天津失陷之後殘存的八旗兵所在,因此八旗在南清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
而這西清,可以說除了皇上和國号,剩下的甚至和大清已經沒什麽關系了。
布木布泰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玄烨、福全這兩個小孩子不懂事,當年便應該依皇兒的诏,讓皇上您登基,這樣我大清便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畢竟對于她而言,也沒什麽地方去了。
吳三桂、耿精忠、尚可喜那是純漢人政權,還不如嶽樂這邊呢。
嶽樂淺笑吟吟,從龍椅上走了下來,連張勇上的奏疏,明報‘榆林被襲、潼關被襲、甘肅三州府造反’的事情都沒管了,而是直接來到了布木布泰身邊,湊在了布木布泰的耳畔,低聲吟道:
“嬸嬸今晚願與朕同床共枕否?”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嶽樂的歲數,和布木布泰相差不了太多。
說是真的貪圖布木布泰,倒也不是。
隻是爲了年少時未曾滿足的夢罷了。
聽到了嶽樂的話語之後,布木布泰又驚又喜,接着便羞怒道:“皇上請自重,本宮乃是太宗皇帝的皇後、世祖皇帝的母親!”
“八叔上得,十四叔上得,甚至洪承疇都上得,朕上不得?!”
嶽樂憤怒無比,接着便一把抓住了布木布泰的手腕,低聲叫道:“今日無論你同意與否,朕都要上的!”
“皇上,軍情緊急,那……”
忽然,有一個太監闖了進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嶽樂呵斥道:“滾出去!一切事宜,交給秦王處理,政從秦王、祭則寡人!”
嶽樂已經不想着光複大清了。
他現在想着,就是該如何享樂。
沒辦法,實力差距懸殊,還是能開心一天,是一天吧。
名聲?
他都已經臭大街了,還在乎這個?
……
洛陽城中,從關外千裏迢迢趕來的王陽明終于抵達了洛陽,在行宮之中參見朱厚熜。
“陛下。”
王陽明站在朱厚熜面前,對着朱厚熜恭敬有加,開口道:“老臣參見陛下,陛下召老臣來,不知有何吩咐?”
“王閣老調度統一、用兵如神,前線一切軍政要事,還望王閣老能夠暫時爲朕分憂。”
望着不辭辛勞趕來的王陽明,朱厚熜格外欣慰,當即勉勵了一聲之後,接着便一揮衣袖,掏出了一枚丹藥來:“此丹乃朕親自煉制,可祛除體内雜質,消磨病根……王閣老勞苦功高,爲朕這治下疆域操心過勞,王閣老需此物,調理身體。”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王陽明不由微微欠身,似乎是想要勸谏什麽,但想到了最近嘉靖帝身上發生的神乎其技,以及自己目前所處之地,登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長拜之後,尊敬道:“臣謝陛下皇恩。”
說罷,便接過了由黃錦遞來的丹藥。
對于帝王服用丹藥、煉制丹藥這種行爲,王陽明覺得都不是很靠譜,是需要死谏勸誡的。
但現在的皇帝陛下十分不同,以至于讓王陽明都有些暈頭轉向,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看到了王陽明表情上的猶豫,朱厚熜不由輕輕一笑,接着便道:“王閣老還是趁早服用吧,朕的這靈丹妙藥,放在外面,可是足以讓一朝天子以數十萬石糧食來交換的。”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王陽明倒是沒有繼續猶豫,直接吞服了朱厚熜給的這枚丹藥。
一瞬間,一股暖意在腹中蔓延,逐漸擴展到了四肢,讓王陽明感覺身體暖呼呼的,原本疲憊的精神都一掃而空,變得神清氣爽。
雖然之前朱厚熜一直用靈氣洗滌王陽明的身軀,但那隻能将過往的暗傷清除,并不能根治。
如今服用這枚丹藥,才算是萬無一失。
而王陽明瞬間感到不可思議,緊接着便對朱厚熜恭敬地拱手道:“陛下厚恩,臣無以爲報,願……”
“王閣老身體好便可,無需說什麽報答與否。”
朱厚熜笑道:“接下來,還望王閣老替朕坐鎮此地,調動軍隊,以最快速度平定三藩……具體的情況,王閣老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有人跟閣老說過了。”
“同王閣老一起來的‘武極營’,乃精通武道手段的軍士,爲精英中的精英,凡戰者,必克敵當先,望王閣老妥善調兵、克敵制勝!”
康熙朝的大事件早已處理完畢,重點在于接下來的征讨。
難度不大,但格外的難以解決。
而且,朱厚熜當前還有其他事情要回嘉靖朝去處理一番,嘉靖朝那邊雖然閣老能夠實現自治,但總有一些大事情要讓朱厚熜過去處理。
“朕要回嘉靖朝一趟。”
朱厚熜接着便看向了一直以來無所事事的朱高煦,接着便道:
“漢王殿下便從旁輔助王閣老吧,一切皆以王閣老爲重……陸炳,你也留在這裏,倘若有人不服王閣老者,無論是一軍主将,還是國公王侯,錦衣衛盡數可拿下,下獄論罪!”
“是。”
朱高煦拱了拱手,精神一震,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問道:“聖上,這支‘武極營’能給我帶嗎?我本來以爲來到這裏九死一生,需要上戰場殺敵,沒想到天天呆在後方,都長了好幾斤肉,無聊死了!”
“行,給你帶吧。”
朱厚熜想了想,點了點頭後,接着便道:“朕個人回去便可,親衛營可依次加入戰鬥序列,康熙朝如今已經有五十餘萬的軍隊,但征讨不臣與鞑虜,還需更多的軍隊。”
五十餘萬軍隊中,十二團營有十五萬人抵達,皇明艦隊、登州水師及台灣部,共計十萬人,而在康熙朝成立的新營,倒是足足有二十五萬之多。
除此之外,尚且還有已經有一萬兩千人的滿洲營及一萬七千人的建州營。
兵力達五十餘萬。
嘉靖朝與康熙朝已經建立了穩定的聯系之地,正是處于關外的甯遠。
而與其建立聯系的嘉靖朝城市,便是天津。
從天津的郊區某點,可以直接傳送到甯遠來。
等統一康熙朝,完成本次國戰之後,倒是可以重新選擇聯系地點,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朱厚熜想要回到嘉靖朝,可以直接傳送回去。
但僅限個人,而且隻能傳送到京城去,因爲不是援助,所以無法帶走軍隊。
而從嘉靖朝傳送回來,則是會在傳送去的點上。
朱厚熜從洛陽傳送回嘉靖朝,那麽從嘉靖朝傳送回來,便也是回到洛陽。
“請陛下放心,臣必殚精竭慮,将那亂臣賊子、虜清建奴盡數清除,爲陛下賀!”
而得到了一個讓朱厚熜十分滿意的答案之後,朱厚熜便點了點頭,緊接着便一點一點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金光閃爍。
而望着這一幕,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無論是王陽明還是陸炳、朱高煦、黃錦,盡數都是感歎連連。
“我大明有如此天子,實乃幸事也!”
……
嘉靖朝,養心殿。
深宮高牆,紅牆綠瓦。
前些日子,嘉靖朝剛剛下了第一場雪,所謂是瑞雪兆豐年,待到明年春暖花開日,便是又一個豐收的季節。
五年的風調雨順,可不是白得的。
朱厚熜站在陽光之下,負手而立,倒是感慨萬千。
自己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嘉靖朝了。
其實這般說起來,自己比曆史上的嘉靖帝還要離譜。
曆史上的嘉靖帝隻不過是不上朝而已,班還是上的,但凡有什麽大事兒,都會讓司禮監和内閣來開小會。
而現在的自己,連開小會都不開了,甚至于一年當中,留在北京的時間不足兩個月。
這般一來,倒是顯得嘉靖朝的情況格外尴尬。
不過無所謂了,自己現在做的乃是開創之功,能夠再度統治一個中原,那麽其中的資源可比不上朝要好太多了。
古代帝國之所以無法控制太廣闊的疆域,是因爲傳輸不便,帝國中樞的命令無法下達。
而現在,朱厚熜可以兩頭穿越,統治自然是輕松無比的。
忽然間,不遠處匆匆而來了幾個紅袍大臣,似乎對朱厚熜的突然到來而感到意外,隔着老遠,便下拜,對着朱厚熜拱手道:“陛下!”
“上朝。”
朱厚熜一甩衣袖,倒是十分淡然的開口,并無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仿佛他一直都在嘉靖朝,從未曾離開過。
“是!”
首輔張璁當即拱手聽命。
很快,這場已經是下午的早朝便被召開。
上朝有些稍顯正式,因此朱厚熜這次倒是沒有穿着喜歡的道袍上殿,而是任由宮女們給朱厚熜穿上正規龍袍。
待一切結束,他走到了龍椅前,倏地轉過身子,一揮袖袍,坐在了龍椅之上,透過了眼簾前的十二道旒珠,看向金銮殿下的群臣。
“臣等拜見陛下,恭請陛下聖安,陛下福德康隆!”
伴随着一陣山呼海嘯,朱厚熜淡然點頭:“朕安,諸卿平身。”
這下,才起身一片大臣。
還不等太監例行公事,内閣首輔張璁便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對着朱厚熜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奏。”
“自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楊閣老告老後,兵部尚書之位空置多日,臣鬥膽,請兵部左侍郎桂萼補缺。”
聽到了張璁的話語,朱厚熜當即點了點頭,開口道:“準奏,令桂萼爲兵部尚書、加武英殿大學士,并太子太保。”
而在大臣群中的桂萼當即跨步而出,對着朱厚熜拱手道謝:“謝陛下!”
桂萼在大禮議中,疏請稱孝宗爲皇伯考,興獻帝爲皇考,赢得了朱厚熜的心,同時,桂萼确實也是一員幹吏,和張璁的配合很好。
楊一清下台,讓桂萼來頂替楊一清的位置,也正好。
朱厚熜登基之後,雖然進展迅速,但也是要和文官妥協,因此才保留了兩個老臣在内閣之中。
現在的朱厚熜權力達極盛,因此無需考慮這麽多,想讓誰上位,誰就能上位。
同時,朱厚熜還要對康熙朝進行一個初步的裁定。
康熙朝,也需要有大學士和六部尚書制衡。
“王閣老平定江南之後,南京的朝廷皆廢,改制。”
朱厚熜淡然道:“責令南京大小官員,無罪者往南京去,前往新朝,擔任要職。”
反正南京那些官員,留着也是養米蟲,左右還是有點作用,而且被王陽明殺了一波,老實很多了。
先發到康熙去當官,等穩定之後,再行其他。
對于新朝是什麽樣子,在場的各位大臣們并不清楚,但根據源源不斷的運糧、過冬棉衣以及各類援助,也能推斷出來,戰事十分激烈啊。
而對于這些南京的同僚們,在場的大臣們隻能默哀了。
朱厚熜見他們這幅樣子,便搖了搖頭。
康熙朝那邊并不像是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兵荒馬亂,不過現在還不是澄清的時候,等國戰結束之後,康熙朝和嘉靖朝的官員,是會有所調劑的。
嘉靖朝的官員有可能會去康熙朝任職,而康熙朝的官員,也有可能來嘉靖朝任職。
唯一惡趣味的一點,就是康熙朝的官員來嘉靖朝之後,或許能找到自己的祖宗呢。
“陛下,臣亦有本奏。”
工部尚書費宏上前一步,對着朱厚熜拱手道:“江南制造總局喜報,第一艘鐵甲艦已成功下水,當前一切正常,還請陛下爲其賜名!”
“除此之外,江南制造總局仿制‘永樂一号’,已經制成一批槍械,性能略遜于永樂一号,但整體使用感相差無幾,還請陛下能夠賜名。”
聽到了費宏的話語之後,朱厚熜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喜過望。
緊接着,毫不猶豫,直接脫口而出道:“鐵甲艦便以大将之名來命名,稱之爲‘常遇春艦’吧。”
常遇春,大明帝國赫赫有名的開國大将。
先前的風帆戰列艦,已經出現了藍玉艦、徐達艦,如今的常遇春艦出現,倒是補足了不少。
皇明艦隊已經出航,這鐵甲艦如果試驗成功,當與福建水師一起北上,進軍日本的。
畢竟日本的銀礦,還沒開采。
大明并非産銀國,還是很需要這個銀礦的。
“至于仿制‘永樂一号’的槍械……”
朱厚熜想了想,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張口便道:“就叫‘嘉靖一号’吧,反正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件。”
既然江南制造總局能夠批量生産嘉靖一号了,那麽朱棣的财路馬上就要沒咯~
桀桀桀。
朱厚熜笑了笑,不過并不會大批量生産。
畢竟軍火生意還是讓朱棣來便可,朱厚熜沒那麽多社會資源來加班加點生産嘉靖一号,江南制造總局還是用來造船爲主。
對了。
江南制造總局,在天津。
朱厚熜相信,如果後來真有什麽考試,這絕對是一道送命題。
畢竟誰能想到,地址在天津的造船廠,名字叫江南制造總局啊?
工部尚書費宏進而上書道:“陛下,江南制造總局局正、天津總督、天津市舶司司提舉、天津港口總指蕭誠齋上書,恭請陛下駕臨天津,爲新艦加彩,鼓舞軍心。”
“好,朕知道了。”
朱厚熜點了點頭,表示清楚。
蕭誠齋可以說是在天津一手抓,數個官職加身,可見朱厚熜對其的看重,而對于蕭誠齋的請求,朱厚熜覺得可以去一趟天津,看看這艘鐵甲艦到底是不是自己印象之中的蒸汽鐵甲艦。
聽到朱厚熜這般言語,費宏倒是狠狠地松了口氣,接着便退回了官員序列。
而不等朱厚熜開口,下一位又出場了:“臣,有本奏。”
出言的乃是禮部尚書,席書。
“有佛朗機使臣與河南……荷蘭使臣求見。”席書道,“爲仰慕大明當皇帝威儀,他們還帶了奴隸三百人,黑白都有。”
聽到席書的話語之後,朱厚熜倒是沒什麽太大的驚訝。
畢竟之前兩廣總督柳文就上書,說過這件事,有使臣在廣東等着。
現在好像已經到南京,在南京等候着。
那荷蘭在如今,應該還是在西班牙的哈布斯堡王朝統治之下,直到1568年,也就是隆慶二年才開啓了獨立戰争,而1581年,也就是萬曆九年才徹底獨立,成立尼德蘭聯省共和國。
不過他們現在自稱是荷蘭,也是沒什麽問題的。
因爲荷蘭,其實是這個地區一個省份,最大、最富裕且最有權力的省份。
因此,在那裏不少人都以自己爲荷蘭人自傲。
佛朗機便是西班牙,如今佛朗機人和荷蘭人一起出現,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
“讓他們去天津候着吧。”
朱厚熜想了想,懶洋洋地開口說着:“朕也要去一趟天津,去看看常遇春艦的情況,同時用常遇春艦,震懾一番這些化外蠻夷,讓他們不要沒事兒找事兒。”
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這些個家夥想要在南方的某個地方開一個港口。
朱厚熜的評價是,有多遠滾多遠。
現在大明有鐵甲艦了,不是他們在大明開港口,而是大明在西方開港口。
怎麽,伱不服氣?
那就打死完事兒。
無敵艦隊是吧,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無敵艦隊!
而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後,席書當即點了點頭,同時對着朱厚熜道:“臣領旨,這便讓鴻胪寺去做。”
鴻胪寺,禮部下轄專門負責外交的部門。
當然,外交的對象通常都是大明身邊的小弟和‘乖兒子’。
偶爾有幾個逆子,隻需要上報兵部,兵部再上報皇帝,皇帝再命令兵部調兵遣将,去把這個逆子揍一頓。
這就是鴻胪寺簡單的日常工作。
本來蠻無聊的,隻有朝鮮、安南這麽幾個小國,現在佛朗機使臣都來了,又有工作了!
而朱厚熜倒是揮了揮手,卻見又有其他大臣上奏。
“陛下,關外已經清掃完畢,建州女真已經全滅,海西女真與野人女真爲先鋒,殺的其人頭滾滾,海西女真、野人女真請求内附,希望大明可以在關外修築城池,令其二部沐浴王化,海西女真首領改姓葉,自稱爲葉公沈諸梁之後。”
聽到了這個奏疏之後,朱厚熜整個人都有些憋不住笑了。
葉公沈諸梁?
要知道,這一支葉姓主要分布在南方地區。
不過無所謂了,後世的海西女真首領也确實改漢姓爲葉,這般也倒是頗爲符合情況。
“準奏,責令朝鮮出民工,在關外大興土木。”
朱厚熜打了個哈欠,接着便道:“取消奴兒幹都司,改立遼東省、遼西省、松江省、黑龍江省。”
雖然朱厚熜很想一步到位,直接變成黑吉遼,但畢竟要一步一步來,現在的地名要慢慢改。
并且現在的關外,可比後來的關外大很多,大明現在還是有外東北在的。
至于大興土木?
錯誤的,是朝鮮大興土木。
至于朝鮮會不會民不聊生,這就不關朱厚熜什麽事兒了。
不吸外國的血,怎麽讓大明富強啊?
總不至于吸自己人的血吧?朱厚熜可做不出來如隋炀帝那般,爲了彰顯大國風範,棄自己江山社稷内部隐患不管的事兒。
如果朝鮮刁民想要謀反,或者朝鮮王實在幹不下去了,那麽朱厚熜也不介意讓朝鮮内附,直接變成大明的行省,就叫朝鮮省和三韓省。
至于會不會無血可吸?
不會的,國戰開啓,一個世界就有那麽廣袤的領土,而且未來還不一定有什麽别的國戰場所呢,因此朱厚熜絲毫不擔心無血可吸。
“陛下,兩個月前的捷報,兩廣總督柳文、征南将軍沐紹勳已平定安南全境,安南僞王莫登庸已枭首!”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朱厚熜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曆史上,嘉靖帝倒是也收複了安南,但收複的情況有點水,屬于是口頭勸降,改了個名字而已,安南還是安南。
而現在,才是真正武裝占領全境。
朱厚熜并不擔心會出現如宣德朝那般入不敷出,從而棄地的情況。
朱厚熜現在,可是有大把的銀子可以花。
“改安南爲安南都護府,冊封兩廣總督柳文爲融國公、安南總督,柳氏一族,坐鎮安南!”
朱厚熜毫不猶豫,直接開口道:“責令黔國公于雲貴,改土歸流,收回土司的權利,同時建立土司兵營,坐鎮西南!”
雖然柳文目前功勞不算大,甚至不如征讨康熙朝這些将領的功勳。
但柳文畢竟勞苦功高,坐鎮兩廣已經日久,而且其子振威營提督·柳珣也已經在康熙朝征戰,本身也是融國公之後,與其說是受封,倒不如說是承襲。
“陛下,攤丁入畝已經在國内推行,效果很好,無人膽敢阻攔。”
“陛下,江南有祥瑞,鯉魚躍龍門,當地知縣……”
“西域哈密……”
各種各樣的奏疏在朱厚熜的耳畔出現,朱厚熜也一一進行處理。
不過都是些不大的小事兒。
但有一點,卻讓朱厚熜很傷心。
那就是西域。
這個地方,倒是一要收納的。
西域還好說,畢竟已經有釘子嵌在那裏了,大明的勢力籠罩西域。
但雖然是這樣的,但也是需要大軍步步推進的。
不過軍隊吃緊,大明帝國現在四處開戰,等康熙朝的國戰結束之後,再行手段吧。
“退朝吧。”
處理了所有事件之後,朱厚熜立馬宣告退朝,緊接着便長道:“退朝之後,朕準備出發,去往天津。”
“臣等恭送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