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朝的北京城外,朱厚照率八千騎兵星夜趕回京城,着實是殺了諸位閣老一個措手不及。
尤其是毛紀、謝遷、靳貴、蔣冕等人,更是令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特别是錦衣衛在城中大肆行動,東西兩廠也如影随形,不過短短半日,整個京城的文官們便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當然,人心惶惶之輩究竟爲何會人心惶惶,那隻能說懂的都懂了。
年輕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倒是将重甲卸去,隻不過是穿着一襲金絲軟甲,未曾着龍袍,但卻依舊顯得格外英武、氣勢逼人。
畢竟是當過十幾年皇帝的存在,就算是穿着粗布麻衣,短期之内的那股自信氣質也不會消散,至少需要大半年才能散去。
就如同朱允炆那般,這麽久了,他自然已經早就沒有了所謂的天子帝王氣,隻剩下僧侶氣度……最近已經蛻變成武将氣度了。
朱厚照親自擦拭着鋒利的寶劍,靜靜等候着被自己召見的内閣大學士們。
“呵。”
朱厚照輕輕一笑,嘴角上揚。
雖然表面帶着笑意,但那股陰冷的感覺,已經揮之不去了。
周圍的義子們打了個冷顫,自然是明白朱厚照現在的情況是什麽樣的。
帝怒之時,從來都是以笑示人,若是不熟悉朱厚照的大臣見了,還真以爲朱厚照不覺得有什麽憤怒,但若是令熟悉朱厚照的人見了,自然知道皇帝陛下這是真的發怒了。
“陛下,江指揮使到了。”
忽然間,有一铿锵有力的着鐵甲騎兵趕來,對着朱厚照行軍禮,禀報了這一事實:“和江指揮使一起到的,還有靳閣老和謝大學士。”
“梁儲、毛紀、楊廷和、蔣冕呢,他們什麽時候來?還有劉大夏的好兒子,李東陽的門生故吏。”
朱厚照十分冷靜的說出了幾個名字,似乎對這些事情都十分的平淡,沒有激起他的一絲一毫想法。
“回禀陛下,還在路上。”那甲士道。
“那就好。”
朱厚照點了點頭:“且先讓靳貴、謝遷進來見朕。”
說罷,朱厚照便不顧其他,進而坐在虎皮之上,心念一動,一個虛幻的圖标便出現在了朱厚照的面前。
【是否向其他群員發起精神援助?】
【發起精神援助需支付1點積分。】
朱厚照看到了眼前的目光之後,又想到了朱翊鈞交代的事情,當即心領神會,開口道:“朕要用參加會議所得的這一點積分,向其他群員發起精神援助!”
畢竟提前準備好将大明的列祖列宗召喚過來,無論如何對于朱厚照而言,都是好事。
用精神援助來震懾其他群臣,告訴他們,朕才是天命所屬,衆望所歸!
這邊是朱厚照的底氣所在。
這是他從後輩的萬曆小皇帝朱翊鈞那裏學來的技巧。
不過是讓太祖高皇帝來,還是讓太宗文皇帝來……朱厚照倒是還沒有确定好,隻能臨時考慮一番。
不過正當朱厚照進行考慮,準備選擇太祖高皇帝這位開國先輩的時候,卻聽到耳畔傳來一道機械女音:
【已向群員發起精神援助。】
朱厚照聞言,不由爲之一愣。
什麽情況?
難道不應該是指定一位,發起精神援助的嗎?
當時小皇帝朱翊鈞就是這般說的,怎麽和朱翊鈞說的有些不太一樣?
這倒是讓朱厚照措手不及,若是随機來一位的話,一旦出現自己後面朝代的幾個皇帝,那麽就糟糕了。
畢竟對于大臣們而言,未來的皇帝顯靈……這未免有些太過于荒謬了些。
就在朱厚照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的時候,在他的面前忽然泛起了一抹雲霧,很快,屬于朱棣的面孔便出現在了朱厚照的面前。
“嗯?!”
“什麽情況?”
“護駕,護駕!”
“……”
在朱棣的畫像在雲霧中出現的一瞬間,整個軍帳之中的朱厚照義子便慌亂了起來,紛紛護衛在朱厚照的身前,以免這個突然出現的雲霧對朱厚照造成什麽不法之事。
而見到這一幕,雲霧之中的朱棣不由一愣,接着便朝着朱厚照笑道:“厚照小子,你讓朕過來,就是爲了看你的這些幹兒子英勇護衛?”
“都退下。”
朱厚照笑了笑,将周圍的義子們盡數屏退,接着便上前,對着朱棣行禮道:“大明正德皇帝朱厚照,拜見太宗文皇帝。”
朱棣見朱厚照的話語,不由搖了搖頭,開口道:“行了,朕接受你的請求,是來白拿五萬石糧食的,伱有什麽事兒就說,朕可無功不受祿。”
朱厚照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在朱棣的旁邊,突然出現了兩個雲霧缭繞的鏡面。
一個是朱元璋的身影,另一個,則是朱由檢的影像。
看到這一幕,朱厚照不由一愣,而朱元璋看了看朱棣,不由啧啧稱奇:“這個精神援助竟然是這樣的?實在是令人感到驚詫啊。”
朱元璋還是頭一次進行精神援助,緊接着朱元璋便嘿嘿一笑道:“咱從精神上支持你,厚照啊!放手去幹,咱在除了精神以外的地方,也幫不了你嘞!”
朱元璋的聲音很樸素,但卻有着一些仁愛與慈祥。
而一旁的朱由檢倒是沒什麽說的,隻能正襟危坐:“朕是來混任務獎勵的,諸位先祖繼續,不用管朕……”
朱厚照見此情況,又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卻見到一陣雲霧缭繞,再度出現了三個雲霧。
分别是景泰帝朱祁钰、萬曆帝朱翊鈞、建文帝朱允炆和承平帝朱标。
看到這一幕,朱厚照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哇,好多人啊。”
朱翊鈞不由驚歎道。
而朱祁钰倒是依舊那般和善,似乎正在産房外等候着什麽,朱允炆和朱标兩父子共用一個雲霧。
不過讓人有些詫異的是,身爲兒子的朱允炆明顯比朱标要老一些……
而看到朱标之後,朱厚照不由有些詫異,畢竟屬于是上次開會沒有見到的新面孔,當即拱手問道:“這位是?”
“這是咱的兒子朱标,如今的承平皇帝。”
沒等朱标開口,朱元璋便大大咧咧的介紹起了朱标的身份:“咱來了這等神奇地界兒,自然要給咱的太子謀一塊地方了!畢竟來了皇帝聊天群,不是皇帝那可有多尴尬啊?”
聽到了朱元璋的話語,朱标身邊的朱允炆顯得有些格外尴尬。
皇爺爺,不帶這麽埋汰人的啊。
不是皇帝怎麽了?
至少我曾經是皇帝啊。
而朱标則是謙遜如玉,對着朱厚照微微點頭,釋放出了自己的善意。
而見到這麽多如同神仙顯靈的畫面出現,軍帳内的朱厚照義子們都看傻了,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隻能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評說。
這場面,太吓人、太詭異了。
見周圍的畫像有點多,朱元璋便張口道:“大家都到齊了吧?”
朱厚照道:“皇弟沒來。”
聽到朱厚照這麽說,朱元璋才恍然大悟:“對,厚熜小子沒來!咱尋思今天怎麽感覺差點啥,他人呢?”
諸帝皆搖頭。
畢竟誰也不知道朱厚熜那邊發生了什麽情況。
而朱厚照也借此機會,對着年輕的小皇帝朱翊鈞道:“萬曆啊,不是說每次精神援助隻能指定一人嗎?上次你不就是指定了皇弟過去援助,這次朕怎麽隻用了一點積分,卻把所有人都召來了?”
“朕布吉島呀。”
朱翊鈞眨着眼睛,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上次朕是蒸的隻讓皇爺爺來哒~”
朱棣道:“給朕好好說話。”
朱翊鈞有些委屈:“朕剛換了兩顆牙……”
而就在此時,朱厚熜的身影便也出現在了大家的中央。
朱厚熜的身影倒是一切如常,隻不過是背景裏,似乎正在行進,龍攆極爲颠簸。
朱祁钰見狀,不由詫異地問道:“你那邊是什麽情況?”
“沒事,剛拔了兩座城,耽誤了些時間,正在朝洛陽急行軍,因此有點空閑時間,可以來進行精神援助。”
朱厚熜說罷,進而笑道:“如今那嶽樂和福全正在狗咬狗,朕此番行軍,于洛陽城下一戰擒兩虜,問題不大。”
朱厚熜十分自信,這一次國戰的勝利甚至可以說是手到擒來、不成問題了。
而見到朱厚熜如此信誓旦旦,諸帝便滿意地點了點頭,甚至于私下裏商量着下次國戰讓他們來。
而很快,朱厚熜便開口問道:“皇兄,這次的精神援助找我等前來,是爲了什麽?若是有需要,朕必然會相助于皇兄。”
“皇弟說的是。”朱厚照道,“不過這次的事情,皇弟幫不上什麽忙,這次的忙隻有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能幫……”
而還沒等朱厚照說完,朱元璋便強勢打斷道:“什麽太宗,叫老四是成祖!太宗這個廟号,是要留給标兒的!”
朱标:……
“其實兒臣無所謂的……”
朱标無奈地開口,寵溺的看向了朱棣:“倘若四弟喜歡,四弟便是太宗,太宗便是四弟,我的興宗也還不錯。”
“行了标兒,你别插嘴,這件事咱決定了!”
見諸帝嚷嚷個沒完,朱厚照不由感覺自己這次好像是做錯了某些事,把這些大明皇帝全叫出來,好像适得其反了。
不過……
爲什麽自己隻花費了一點積分,就能把全部的群員都叫出來呢?
朱厚照感到有些詫異,而就在此時,他的眼前又出現了一道光幕。
【精神援助可指定多單位,單位越多,獎勵越差,單位越少,獎勵越好。】
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光幕解答了朱厚照的疑惑,朱厚照不由點了點頭,進而張口道:“諸位,待會兒朕決定在北京展開血洗,将那些不忠于朕的文臣盡數誅殺,若是有不明事理的學生哭廟、叩阙,還希望諸位先祖能夠出言,爲朕明理!”
說罷,朱厚照竟對着面前的八個身影同時拱手道:“麻煩諸位了!”
“額……這個朕好像沒什麽用吧。”朱由檢在一旁遲疑道。
而朱翊鈞聽到朱由檢的話語之後,當即語重心長,一張小臉繃緊,似乎是經曆了百年滄桑:“皇孫啊,知道沒用就閉上嘴巴,跟你皇爺爺我一起混獎勵就可以啦!”
朱由檢聞言,倒也是這樣的。
立馬就閉嘴,不說話了。
而很快,在好多大明皇帝的注視下,謝遷、靳貴便被錦衣衛指揮使江彬給拉了上來。
“陛下!”
胡須鬓角皆白的謝遷憤懑不平,剛來到朱厚照面前,大聲悲憤道:“老臣何其無辜?!這江彬賊子,竟闖入了臣的家中,這是何等的無恥,何等的猖獗?!當年太祖皇帝……”
說到一半,謝遷的話語便戛然而止。
因爲他這時候才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好多好多的幻像,在面前審視着他,目光不善。
這讓謝遷感到壓力十足,有一種被大明曆代先帝注視的感覺。
“當年太祖皇帝怎麽了?”
朱元璋忽然張口,雲霧閃爍缭繞,似乎昭示着朱元璋不悅的心情。
“這,這……”
謝遷錯愕萬分,向來以雄辯爲著稱的成化、弘治、正德三朝的名臣謝遷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語,就好像是當場宕機了一般,口吃了半天,也沒有說出這句話來。
“咱告訴你!當年太祖皇帝是怎麽回事兒!”
朱元璋怒起,直接拍案,呵斥道:“咱當政的時候,遇到你這種官兒,早就扒了皮,懸在城門前,廣而告之!”
“如今張口閉口就是什麽所謂的太祖高皇帝太祖高皇帝,朕難道就是給你們這群廢物當擋箭牌了嗎?!景泰朝的廢物是這樣、崇祯朝的混賬東西也是如此!還祖訓,祖訓就給你們這麽辦的?!”
朱元璋冷哼一聲:“我大明朝的文官日後竟然都是這種廢物,朕着實是沒有想到!朕到底是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如此!”
一句,又一句。
句句如箭,朝着謝遷紮去,讓謝遷臉色發白,胡須都忍不住地顫抖,雙眸之中充滿了血絲。
朱元璋是真的怒了,畢竟連‘咱’都沒說,用的是‘朕’。
在弘治時期,以劉健、李東陽、謝遷三人任内閣的時間最長,他們掌控弘治帝的時間最久。
劉健賦閑在家,李東陽早已逝世,唯有謝遷在京都留着,暗中攪動風雲。
謝遷本以爲自己會運籌帷幄,将皇帝耍得團團轉,就算是事洩,皇帝也隻能對自己束手無策,恨的牙癢癢卻殺不掉自己。
但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太祖皇帝,對着自己一通怒斥,一瞬間便讓謝遷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于連腦海之中提前準備好的說辭都完全忘卻,有些惶恐莫名。
“說說,成化帝是如何死的,弘治帝又是如何死的。”
朱棣目光冰冷,看着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謝遷,當即呵斥道:“這次的密謀,你又參與了多少?!”
朱棣的聲音如雷霆般在謝遷耳畔震動,令謝遷更加惶惶不安,宛如有無數的鐵騎在面前沖鋒而來,血雨腥風之下,謝遷更是驚懼難安,連忙道:“太……太宗陛下,當年成化皇帝掌權日久…我輩,我輩文官難以出頭,便……”
謝遷磕頭如搗蒜,雖然已經是花甲之年,但卻對當年的事情記得格外清楚。
成化帝掌權,皇權達到了極點。
自宣德皇帝之後漸漸擡頭的文官們再一次被壓了下來,這讓文官們十分不忿,卻又不敢公然弑君。
因此,他們做了一件事情。
尋了一個叫劉文泰的庸醫,入了太醫院,在成化帝不過是小病一場的情況下,故意用錯了藥,緻成化帝駕崩,從而立得自幼在文官培養下的弘治帝登基。
至于爲什麽不殺劉文泰滅口……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成化帝皇權控制極盛,文官們根本無法與之匹敵,若是殺了劉文泰滅口,反倒是對這起事件顯得有些蹊跷,而自幼在文官培養之中長大的弘治帝倒是寬仁,赦免了劉文泰的罪行,本以爲這件事兒從此之後便被徹底封存,無人知曉。
但萬萬沒想到,這個庸醫後來真的把弘治帝給治死了,這倒是讓文臣們氣憤無比。
但奈何,劉文泰又掌握了當年成化帝死因的真正原因,因此時任内閣大學士的謝遷、李東陽等人死保劉文泰,以至于這個連續治死了兩朝天子的庸醫,最後在廣西安享生活。
伴随着謝遷的話語講出,在場的所有皇帝都臉色難看了下來。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緊接着便道:“拉去诏獄,給朕将細節全都拷問出來!朕要所有參與其中人員的名單,竟敢弑君!”
“是!”
江彬自然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麽大事件,立馬表情興奮了起來,看向了這位曾經儀表堂堂的老閣老,不由得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讓人把劉文泰給朕抓回來,千刀萬剮!”
朱厚照同時冷聲道:“太醫院的所有太醫盡數拉出來,若是與劉文泰有關系的,一律不用!從軍隊的随行軍醫之中召集新太醫,令這些太醫院的混賬去随軍,朕要讓太醫院變得截然不同!”
“倘若我大明将士受傷者亡者過多,那麽負責主治的太醫當誅!”
說罷,朱厚照又看向了一旁目光驚恐的靳貴,而靳貴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對着朱厚照磕頭道:“臣該死,臣該死!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朕對你可是喜愛有加啊靳卿,卻沒想到,你也想要謀害于朕,與毛紀、謝遷、蔣冕和劉大夏的後嗣密謀!”朱厚照怒道。
而聽到了朱厚照報出來的名字,靳貴似乎有心想要說些什麽,但聽到了名字之後,卻又說不出來,隻能面如死灰。
最終,靳貴幹脆也不做辯解,當即俯首道:“臣死罪!”
“自知是死罪便可。”
朱厚照點了點頭,忽然将那把一直擦拭的寶劍亮起,一步一步逼近了靳貴,而靳貴似乎也感覺到寒意的迫近,但卻一步都不敢動。
下一刻,寶劍鋒芒閃過,鮮血濺出,靳貴當場倒地。
“傳令下去,查抄李東陽、劉大夏、劉健等人府邸!”
“凡參與毛紀密謀的所有文臣,盡數下獄!給朕查,查出一個因果來,查出一個水落石出!朕要一個真相!”
朱厚照冷聲道:“梁儲、毛紀、楊廷和、蔣冕怎麽還沒到,他們是王八嗎?走的這麽慢,莫非是想要朕去請他們?!”
“陛下息怒。”
江彬連忙長叩首,而一旁的朱厚熜也道:“皇兄不必動怒,放寬心,這些叛賊又逃不了。”
“對了,這劉大夏的子嗣倒是要重點處理一下。當初負責銷毀鄭和寶船記錄的就是這個劉大夏,不過他大概率是沒有銷毀,後代用着這航行記錄在海洋混的風生水起,可以重點查抄一下。”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朱厚照重重地點了點頭:“等朕找到了那航行記錄,定然公開。”
“不用,承平帝和景泰帝都已經提交過了,一模一樣的東西。”
朱厚熜笑道:“在景泰朝和承平朝,鄭和寶船的消息可沒有被銷毀。”
承平朝,便是正統朝。
在正統和景泰年間,鄭和的記錄自然還保存着,無需從正德這邊收納。
而聽到朱厚熜這麽說,朱厚照倒是點了點頭,接着便殺氣騰騰地說道:“諸将随朕入京!倘若有人膽敢阻攔,或趁機生亂,盡數誅之!”
“梁儲、毛紀、楊廷和、蔣冕,他們四個也不用來了,朕要入京,親自去找他們!”
朱厚照冷聲道:“他們倒是面子蠻大的,還需要朕親自去請他們!”
“不僅是你自己,還有咱、标兒、老四、允炆、祁钰、厚熜、翊鈞、由檢一起去見他們。”
朱元璋也在這一刻略微有所恢複,接着便道:“你這正德十二年的内閣,沒幾個名人,倒是架子不小啊。”
“此番入京,一切關于祖訓之事,咱一律否決!不要管什麽祖訓了,厚照小子,就算你想在正德朝立個丞相,咱都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