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平靜,幾艘大船剛從日本揚帆起航,往大明而去。
日本武士夏目幸兵衛緊緊地握着武士刀,凝望着陌生的海域,壯志淩雲。
他,夏目幸兵衛,夏目家的次子,原本他想要成爲父兄那般的存在,爲足利義晴将軍效力。
結果天有不測風雲,因爲種種緣由,最終的他,隻是作爲自由的武士,被一個來自明朝的商人雇傭,成爲明朝商人的保镖,出行劫掠。
這幾艘船上,形形色色的人不少,日本人也很多,他也是認得三四人,不過與四百餘人這麽龐大的整數來看,這三四人也太過于稀少了些。
“唉!”
夏目幸兵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站在甲闆之上,攥緊了拳頭。
他要在中國這個舞台上,展現出自己的能力,他要在中國劫掠更多的商品、财寶,回到日本之後,幫助父親大人在足利将軍那裏立足腳跟!
是的。
商隊?
哪裏有什麽商隊,不過是劫掠一番的借口罷了。
在大明官方之中,他們有一個名号,那就是‘倭寇’。
劫時爲倭寇,平時爲商船。
來去如風,好不自在。
而倭寇的組成也很複雜。
最初的倭寇确實是日本人,不過伴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形成以漢人爲主體的倭寇形式。
是的,倭寇以漢人居多,隻是偶爾夾雜幾個花錢從日本聘來的武士罷了。
一念至此,夏目幸兵衛目光也遙望遠處,隐隐之中有些熾熱。
他在看中土大地,他在看那個富饒的地區。
他也在看,成片的财富!
“登州有海軍駐防,越過登州,直撲南直隸,那裏才有錢!”
夏目幸兵衛喃喃自語,他深刻的記着來自國内前輩們的教誨。
就在夏目幸兵衛凝視遠方之時,卻忽然看到了一艘絕無前有的龐大船艦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嗯?”
夏目幸兵衛爲之一愣,仔細望去,卻發現海面上出現了諸多船舶!
看到這一幕,夏目幸兵衛暗叫一聲不好,低沉道:“八嘎,被大明的水師發現了!”
他們這條航線向來小心謹慎,怎麽會引出明軍的水師呢?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他覺得,搏命的時候到了。
幾發不痛不癢的火炮之後,他們的船就要和大明水師的撞船相撞,接着便是白刃戰,夏目幸兵衛握緊了手中的武士刀,下定決心,絕對不會辜負夏目家的榮耀!
隻可惜還沒有登陸到大明的國土上燒殺劫掠,總是一樁憾事啊。
夏目幸兵衛深吸一口氣,作爲雇傭來的武士,他的命運早已經注定,他的這艘船将會作爲掩護‘首領’的存在,與大明水師周旋,拖延時間,掩護‘首領’撤退。
他握緊武士刀,怒喝一聲:“天鬧黑卡,闆載!”
而周圍的‘倭寇’們同樣視死如歸,主動朝着大明水師靠近,打算沖撞大明水師,來一番白刃戰。
隻不過可惜的是……
時代變了。
“轟隆!”
隻聽見幾發火炮齊射,同時甚至還有魚雷發射而出,這艘載着夏目幸兵衛無窮無盡希望的船甚至都沒有靠近大明水師,便已經被轟炸成了碎片,成爲了在海洋中漂泊的一片渣滓。
而在中山武甯王艦上,駱安跨刀而立,好不威風自在,毫不猶豫的指揮道:“承鶴字陣,包過去,休要走了‘首領’,定要把倭寇殺的膽寒!”
旗手迅速領命,開始做出指令,圍繞在‘中山武甯王艦’身邊的幾艘軍艦,立馬開始呈包圍之姿,朝着那逃走的數艘船圍了過去,不給他們一點活路。
“殺!”
……
不消半盞茶的功夫,一切都煙消雲散。
來自明朝的大商人劉某伏誅,一幹人等俘虜二百餘人,其中真倭三人,假倭一百餘人,其餘四五十人則是來自爪哇、朝鮮、安南等地,組成十分複雜。
這些倭寇,要被帶回國内,坐上‘運奴船’,發往唐山挖礦的。
自從唐山、大同的鐵廠、煤廠坐落,可以說是挖礦的人手嚴重不足,急需形形色色的奴隸來挖礦。
當然,大明勤勞的工人當然也會下礦,但最底層、空氣稀薄,容易塌方之地,還是需要讓這些個奴隸去做,大明可不會消耗那些有手藝的礦工們。
艦隊返航,約兩三個時辰之後,他們便回到了皇明水師軍事基地,膠東劉公島處。
巨大的工廠坐落于劉公島之中,皇明水師船政總局便是坐落于此,大批的船塢正在生産,源源不斷的鋼鐵資源從唐山運來此地,以資出新的軍艦。
駱安回航之後,吩咐水師各部了一番,便又坐上一葉扁舟,踏足大陸,朝着威海衛趕去。
如今,膠東半島的軍事布防倒是極爲嚴峻。
膠東本來就有三個營,即即墨營、文登營和登州營,而如今朱厚熜又從京師帶來了一個京大營,因此整個膠東現在的兵力布防十分嚴峻。
朱厚熜一口氣,在膠東待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間,登州水師成功與中山武甯王艦彙合,組成了皇明水師,開始全方位巡視海疆,将從朝鮮、日本出發的倭寇盡數打斷,僅僅一個月便有四夥倭寇過境,可謂猖狂至極。
除此之外,朱厚熜還嚴查了一番膠東的九衛十三所,處置了數位千戶和大批的中低層軍官,重新讓膠東的九衛十三所恢複生機與動力。
原因很簡單,那些倭寇能安心從朝鮮、日本乘船經過膠東海域,還不擔心登州水師出擊,全是因爲他們每次劫掠之後都會對膠東衛所的官吏們進行賄賂,以此保證航道。
當然,也有不開眼的小毛賊,或者說是他們瞧不上的家夥,也是會襲擾膠東等地,面對這樣的小毛賊、小倭寇,九衛十三所的選擇是重拳出擊,狠狠地抗擊倭寇。
“唉。”
朱厚熜搖了搖頭,将手中的書卷随手扔在了龍攆之上,望向了正在彙報工作的駱安,點了點頭:“朕知道了,依照慣例,押往唐山挖礦便是,告訴他們,若是表現良好者,可以升職去大同挖煤。”
對于這些挖礦的奴隸,朱厚熜有一套十分完整的升職體系。
在唐山挖礦的,告訴他們表現好可以去大同挖煤,然後在大同挖煤如果表現好,就可以正式擺脫苦力的身份,成爲大明軍隊的一員,前往安南前線爲國家效力啦!
而在大同挖煤的,表現好的可以去唐山挖礦,同理,最後也是可以加入光榮的大明軍隊,前往安南前線,爲國效力!
畢竟安南那鬼地方,猴子太野,滿山都是。
朱厚熜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發布五十文一頭皮的诏令,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出現封建軍隊的優良傳統‘殺良冒功’。
大明正規軍是不會去打這種治安戰的,朱厚熜思來想去,決定搞一個好辦法,來讓大明擺脫治安戰的苦惱。
一念至此,朱厚熜打了個哈欠,張口便道:“朝鮮王上路了嗎?”
“啓禀陛下,朝鮮王李怿上書稱其偶感風寒,目不能視,恐驚擾天朝上邦大明大皇帝陛下,因此不敢入朝,雖萬死難辭,求陛下恕罪。”
一旁的黃錦當即從奏表之中翻出一張,念給了朱厚熜聽:“同時,朝鮮數月征集民夫,不過征調民夫兩千餘人,正随朝鮮軍隊約五千人,一同走水路出發,不日便會抵達山東,而朝鮮使臣已在殿外恭候多日,不知陛下何時召見……”
“好,扣下這五千人的軍隊,讓他們南下,去安南打治安戰去。”
朱厚熜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張口便道:“至于這民夫兩千人……哼,怕不都是朝鮮囚牢裏的囚犯吧?查明情況,若是囚犯,帶上枷鎖,盡數入唐山、大同挖礦,若真爲民夫,那便不用帶上枷鎖了,可以直接去挖礦。”
朝鮮人,若是讓他們獨自作戰,那可謂是兵敗如山倒,在萬曆年間的日本入侵朝鮮戰争時,朝鮮人的戰績可以說是給大明君臣開了眼。
朝鮮僅一個月便被日本打破了首都,朝鮮王倉皇出逃,想要去大明避難,僅三個月便已經難以支撐。
這種水平,很難讓人信服。
但如果讓他們當二狗子、仆從軍,那麽将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棒子的曆史上,隻要充當仆從軍的時候,除了在某個由韓奸組成的政府幫助美國大兵時不靠譜之外,其他時候都挺靠譜的。
因此,朱厚熜便決定讓棒子去打猴子。
等平定日本之後,就讓鬼子也去打猴子。
鬼子那邊不還是戰國時代嗎?你們索性别打了,還是統統給朕當仆從兵,遙控指揮,去東南亞開辟新戰場吧。
“催促朝鮮,作爲我大明藩屬,朕心甚慰,責令其下次派遣朝鮮軍隊三萬、民夫十萬随軍讨伐安南,不得有誤。”
朱厚熜道:“那朝鮮使臣來了?讓席閣老去接見吧,若是朝鮮使臣提出朝鮮安全問題便應下,朕會責令奴兒幹都司派出一支軍隊入駐朝鮮,爲朝鮮提供安全庇佑的。”
駐韓明軍是必不可少的。
黃錦剛領了命令,還沒等他告退,便聽到朱厚熜又道:“王閣老前番平定了江南之亂,如今怎麽樣了?”
“啓奏陛下,王閣老前番寫了封奏表,倒是提了幾個名字,恭請陛下判決。”
黃錦一邊說着,一邊将奏表遞了上來,朱厚熜掃了一眼之後,倒也沒什麽興趣:“便依着王閣老的想法去辦,抄家吧。”
“奴婢領旨!”
黃錦立馬下去,開始處理朱厚熜剛才的新旨意。
而就在黃錦離去沒多久,一道急促的聲音便傳到了朱厚熜的耳畔,卻見陸炳急匆匆的趕來,對着朱厚熜道:“陛下,八百裏急報,安南戰報!”
“臣兩廣總督柳文叩見吾皇,吾皇聖躬安。臣泣血,安南莫登庸以請内附,陛下聖恩,加以安南都統使之職,責令其……”
柳文的奏表倒是很長,朱厚熜随意瞥了兩眼,便知道什麽意思了。
這個安南黎朝的權臣莫登庸篡權之後,雖然自立皇帝,但聽說了大明要行兵讨伐,立馬認慫,自領安南都統使,大明将安南國降爲安南都統使司,同時遣使至鎮南關請降,将安南土地冊及戶籍獻于大明。
對于朱厚熜的命令,他更是第一個積極響應,征召民夫?莫登庸立馬征召了安南民夫十萬計,上書以表忠心。
不過……
這些不過是假象而已。
“又是外王内帝。”
朱厚熜搖了搖頭,接着便道:“責令兩廣總督率兵占領河内,派遣官吏加以治理,待朝鮮治安兵抵達之後,若有不服王化者,誅殺。”
“責令莫登庸入朝見朕,若是不從以病推脫,則視爲謀逆,可讨伐之!”
宣宗時,因爲安南這邊入不敷出,投入一百萬銀子收入僅九萬,因此權衡再三決定放棄,但朱厚熜這邊卻不想這般放棄。
畢竟等開發了日本的銀礦之後,錢财不是什麽大問題。
而有聊天群,和群内成員們交易,糧食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就讓朝鮮人的治安兵一寸一寸,爲大明開辟出一個光明的安南,讓安南布滿衛所。
朱厚熜接着便道:“征讨安南的将士,有功,撥白銀十萬兩,盡數發之以振軍心!若有貪墨軍饷者,一經查實,夷滅三族!”
“是!”
而聽到朱厚熜這般說,陸炳當即精神抖擻,連忙抱拳領旨。
對于武将而言,有一位對軍隊十分關心的皇帝,那真是極好的聖明君主。
若是恢複到宋朝那般壓抑的狀态,哪個武将又願意爲皇帝賣命呢?
朱厚熜微微點頭,接着便道:“傳令諸軍,準備一下,三日後回朝吧,朕有些乏了。”
在場的内侍、親衛們當即領命,正準備去吩咐之時,朱厚熜的耳畔,卻出現了一道聲音。
【群任務‘拯救崇祯朝’已完成。】
【獲得任務獎勵:江南制造總局、法術·喚雨。】
望着耳畔出現的聲音,朱厚熜原本懶散的精神都瞬間一震,登時精神抖擻了起來!
好好好。
終于等到了。
朱厚熜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等候這個消息。
畢竟上次開會時,鄭氏父子便已經開始對台灣的荷蘭公司展開軍事動員,如今一個月過去了,可算消滅荷蘭在台灣的最後一縷力量殘存,從而讓自己完成了此番任務!
這崇祯朝來去匆匆,下次倒是可以直接讓鄭成功來我嘉靖朝擔任要員了。
朱厚熜滿意點頭,接着便神念一動,這‘法術·喚雨’就如同那‘法術·禦雷’一般,直接出現在了朱厚熜的腦海之中。
“善,原來如此。”
朱厚熜不由明白了喚雨的原理,毫不猶豫的從龍榻上起身,快步走向殿外。
而見到皇帝陛下突然做如此行徑,周圍的太監、宮女紛紛不解,隻能連忙彎腰跟上。
出了殿内,朱厚熜望向雲端那萬裏無雲、陽光明媚的天氣,不由得微微一笑,緊接着便一甩浮塵,一瞬之間,輕風襲來。
而接着,朱厚熜卻忽然想到了什麽,莞爾一笑,故作神秘地輕聲笑道:“朕乃淩霄上清統雷元陽妙一飛元真君,朕今日責令天地,降下雨水!”
淩霄上清統雷元陽妙一飛元真君,嘉靖帝的首個道号。
後面還有兩個名字更長的,最長的一個甚至多達三十五個字,朱厚熜倒是背不下來,也沒什麽興趣。
不過這個‘淩霄上清統雷元陽妙一飛元真君’,倒是感覺的。
而周圍的近侍、親衛們聽到朱厚熜的話語,當即有些驚駭,齊刷刷地看向了萬裏無雲的天空,頓時心生期待。
陛下雖天命加身,難道一言便能昭顯天威,令天地降雨嗎?
“爾等去通知殿閣内随行的兩位大學士及諸多官吏,朕要施法降雨,若是淋濕感了風寒,朕可提前通知過了。”
朱厚熜笑道:“說不得要服下一枚司丹監的丹藥,躺在床上,靜養幾日咯。”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太監們紛紛前去通報。
……
“席閣老,您,這……”
朝鮮使臣聽到席書這笑面虎笑裏藏刀似的表達,一時之間哭喪着臉,不知該如何應對。
雖然大明乃朝鮮的宗主國,但直接派兵到朝鮮國境内,還讓朝鮮派兵不遠萬裏去打安南……這未免太荒謬了些。
朝鮮使臣覺得,自己大王這次多半是惹惱了大明的大皇帝。
大王真是太可惡了,大明是我們朝鮮能招惹起的嗎?雖然征召民夫确實有點困難,但隻要堅持守住,就有辦法。
朝鮮使臣倒并沒有察覺到朱厚熜的想法,反而心裏責怪起了自家的大王。
大皇帝曆來喜歡朝鮮美人,今朝大明大皇帝禦極近七年,大王天天隻知道上書吹噓,一點實在的都不來!還是要趕緊選秀,整幾個美女送給大皇帝,讓大皇帝消氣,再讓大王負荊請罪去北京告罪!
實在不行,那我們朝鮮思密達隻能自己換一個大王了!
朝鮮使臣就這般想着,而此時,一名小太監急匆匆的趕來,見與朝鮮使臣對坐的席書,當即恭敬道:“席閣老,陛下将于半炷香後施法降雨,還請席閣老注意,免得出行忘卻帶傘,感了風寒。”
“我知道了。”
席書雖然不知道自家的這位陛下又要搞什麽幺蛾子,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而一旁的朝鮮使臣,卻是一臉懵逼。
雖然是朝鮮人,但朝鮮上層貴族可是人人都會中原雅言。
至于朝鮮話?那是什麽下等人會說的話,我們都是跟天朝上邦混的!
因此,朝鮮使臣自然聽得懂這小太監彙報的事情。
大皇帝,施法降雨?
朝鮮使臣感覺有些荒誕不經,但也不敢說話,生怕不敬上國,被直接咔嚓在這裏。
就算被咔嚓了,朝鮮也沒人會替他鳴冤,反而或許會因這個而怪罪于他,怪他得罪了大明,是朝鮮的罪人。
朝鮮使臣看了看窗外,那當是晴空一片,萬裏無雲啊。
怎麽可能下雨呢?
大皇帝這樣做,有損君威啊。
就在朝鮮使臣胡思亂想之時,霎時間,突然一道晴空霹靂,紫色的閃電閃爍在萬裏無雲的天空之中,将這朝鮮使臣吓了一跳。
緊接着,一滴滴雨水在這明媚的陽光下,驟然降下!
雨水越下越大,就像是天上的銀河泛濫了一般,從天邊狂瀉而下!
驟雨抽打着地面,雨飛水濺,迷潆一片!
朝鮮使臣一陣恍然。
緩過之後,朝鮮使臣已經是目光狂熱了:“天朝上邦的天子,竟然真的有天命加身,言出法随!”
“回國之後,那些不敬天朝上邦之輩,要盡數鏟除!”
朝鮮使臣已經暗自下定決心,甚至已經流露出谄媚的神色:“能當大明的狗,真乃朝鮮的榮幸也!”
同時,他的内心也不由生出一陣豔羨感,“若是我能夠成爲大明人,成爲大皇帝的臣子,那将會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天命加身,言出法随。
說下雨就下雨。
大明天子的形象在這一刻,已經深深地印入朝鮮使臣的内心,成爲不世出的明君,是足以與三皇五帝媲美的聖賢!
大皇帝讓我們朝鮮派兵去安南,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啊。
回去我得勸勸大王,一定不能忤逆大皇帝的意志。
朝鮮使臣心道。
然而不過頃刻之間,大雨驟然停歇。
“陛下有令,今日拔營,移駕天津!”
有點尴尬,還是這個點更新。
這章過渡一下,要接新劇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