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如果一連七天都聯系不上的話,不是應該報警嗎?
别說七天,就是五天聯系不上也要有所警覺吧?
哪成想孫又萌剛問完,看MP4的女孩笑着搖搖頭:“她也不是第一次離校這麽久了,上次去參加一個高中同學的生日會,就兩天沒回來。
大家都習慣了。”
“就是。”那個紮着馬尾辮的女孩附和一聲:
“她和那個大二的同學關系就挺好,兩個人經常去圖書館。”
“大二的同學?”
聽到女孩這話,高義和孫又萌雙雙警覺起來,緊跟着問道:“你們見過刁艾青的那位同學嗎?”
“見過幾次。”馬尾辮女孩點點頭:“之前她還來宿舍找過艾青。”
“知道叫什麽嗎?哪個專業?”
孫又萌立馬問道。
“叫……”馬尾辮女孩皺着眉頭想了想,沒等她想起來,旁邊一個在床上看書的女孩說了一句:“叫郝友蘭,是艾青高中的同學,都是義安高中上的學。專業好像是……”
那女孩想了想:“英語專業。”
“大二英語專業的郝友蘭~”
高義将女孩說的記錄下來。
如此看來,刁艾青應該是複讀了一年,所以才會有大二的高中同學。
高義心裏想着,就聽孫又萌再次問道:
“刁艾青平日裏學習怎麽樣?”
“艾青喜歡看書,上課也認真,成績挺好的。”
“刁艾青有什麽興趣愛好嗎?”
……
接下來,孫又萌陸續問了一系列問題。
從刁艾青舍友口中,高義孫又萌對刁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内向,文靜,孤僻。
她也會參加學校的一些活動,與人相處較爲平和,和同學們都合得來,沒有什麽矛盾。而這裏的孤僻,主要是她喜歡一個人在圖書館之類的地方看書,聽音樂,偶爾約上那位高中同學郝友蘭。
刁艾青爲人比較規矩,生活儉樸,交際不廣泛,對陌生人防備心理很強。有些小文藝,喜歡看書、聽流行歌曲、詩歌,有時會故意把自己的名字寫成刁愛卿。
有幾次舍友聽到她躺在床上,輕聲哼唱《萍聚》,唱的很好聽。而且她喜歡看書,《青年文摘》,《電影文學》都是她經常看的。
用舍友的話說“艾青完全不像是個學計算機的”。
除此之外,從舍友口中,高義二人對刁艾青搬離宿舍這件事有了更準确的信息——
6月25号晚上,學校突擊檢查宿舍,結果在308宿舍發現大功率電器,刁作爲宿舍長,當天晚上就被導員批評。
之前不是沒發生這種事情,刁生幾天悶氣也就沒事了。可這次刁艾青第二天上午竟是向輔導員提出搬離宿舍,到外面住宿的申請,且态度很堅決。
此時時間來到6月26号,也就是刁艾青搬離宿舍當天,上午得到允許後,刁下午去上了計算機課,但是中途因爲身體不舒服回宿舍睡覺,直到晚上七點左右。
七點後,刁艾青離開宿舍,之後就沒回來過。
308宿舍的人以爲刁在外面找到了房子,所以便沒在意。
直到今天,七天複習時間結束,其中一個舍友再次聯系刁艾青,提醒她今天下午要考試但依舊沒有聯系上。
這時候,高義和孫又萌便找了過來。
“看來問題就出在6月26号七點之後。”
離開女生宿舍,孫又萌神情凝重的看向高義。
“準确的說是26号七點至28号。”高義補充一句。
從屍檢結果看,刁艾青死亡時間在6——7天,也就是6月27、28号這兩天。
按照最晚時間計算,刁艾青離開宿舍兩天後被殺害。
這期間,她還經曆了囚禁,斷食等殘忍虐待!
28号後,兇手利用幾天時間對刁進行分屍。
但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刁艾青是否在其他地方出現過,現在還未可知。
“找那位郝友蘭問問吧。”
高義看了眼筆記上“郝友蘭”這個名字,當下示意孫又萌。
從刁舍友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刁艾青和這位高中同學關系非常好,兩人不時組隊去圖書館,食堂。
也許從她的口中能得知刁搬離宿舍的深層原因。
“因爲受到了連帶責任,就堅決搬離宿舍,甚至是搬到外面住,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這一刻,就連孫又萌都覺得這裏面有問題,繼而希冀道:“但願郝友蘭能提供更多有用的線索。”
“嗯。”
高義嗯了一聲,随後指向斜前方一棟宿舍樓:
“46棟,在那。”
……
五分鍾後,高義見到了舍友口中刁艾青的高中同學郝友蘭。
之後,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爲了保護被問人的隐私,高義二人将郝友蘭帶到了一間用來堆放雜物的房間。
“我……我犯了什麽事嗎?”
面對高義和孫又萌,郝友蘭顯然有些緊張。
這時還是孫又萌出面,安撫對方:“别緊張,我們隻是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說完,見郝友蘭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孫又萌這才問道:
“刁艾青認識嗎?”
“艾青?”郝友蘭顯然沒想到孫又萌會問到刁艾青,本能的楞了一下,之後反問一句:“她出什麽事了嗎?”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
孫又萌沒有回答,因爲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繼續問道。
“最後一次……”郝友蘭想了想,半分鍾後方才說道:“6月21号。”
“嗯?”
孫又萌驚訝的看了眼郝友蘭,随後再次問道:“記得這麽清楚?”
“嗯。”郝友蘭點頭:“因爲那天是我的生日,是艾青和幾個朋友陪我一起過的。”
“當時刁艾青有什麽異常嗎?”孫又萌嗯了一聲,問罷補充了一句:“我指的是言談舉止和情緒上面。”
“挺正常的。”郝友蘭回答:“大家當時都很開心。”
“之後呢?”孫又萌再次詢問。
“生日晚宴後,艾青就回去了。”郝友蘭回答。
“回去了?”
這話一出,孫又萌頓時警覺起來。
沒記錯的話,刁艾青舍友說,刁參加高中同學生日宴後就沒回宿舍。
是舍友在撒謊嗎?
可舍友都這麽說,顯然不不太可能全體撒謊。
那就是郝友蘭在撒謊?
但是看郝友蘭回答時的語氣和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謊。
還是說,刁艾青在撒謊?
帶着這些疑問,孫又萌繼續往下問:
“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郝友蘭搖搖頭。
“嗯。”孫又萌嗯了一聲,準備繼續詢問其他問題。
可就在她開口要問的時候,高義卻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後眼神淩厲的看着郝友蘭: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略作停頓,高義語氣嚴肅的提醒對方:“希望伱想清楚再回答。”
(本章完)